第5章 我的二十四岁
记得嫂嫂说过她影响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她由于生第一个孩子一年多没有工作,手里也没有钱老公挣的钱还不够他自己开销,大冬天嫂嫂都没有一件厚衣服可以穿没有人心疼她。
在她最难熬的时候,是嫂嫂的妈妈每个月给嫂嫂转生活费维持她与孩子的生活费。
而姨夫则对她说了一句让她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一句话
“在这个家里谁有钱谁就是大爷”。
于是就是这句话深深印在嫂嫂的心理,他们的关系一度再次破裂。
因为表哥是做快递的开着一个小快递公司直到因为那个人撞了车闯了祸,以至于他们欠下外债,而他则拍拍屁股走人。
几年时间,只要那个人丢了工作姨夫就会让他来表哥这工作,每一次都会闯祸,撞车,一来二去,嫂嫂他们一家人的日子原本很平静最后因为他越过越难。
直到欠下巨额债务,嫂嫂与他们关系冷到极致,表哥知道嫂嫂不喜欢他,所以他再很少到姨夫家,直到前不久再一次任性辞职回家去了。
而姨夫他们明知他的儿子因为那个人欠外债反而没有任何语言,表示给人的态度就是与我无关也不要指望我会帮你们还债,我没钱。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这件事情上与他们撇清了关系。
而在这两个月白夜依稀记得一件事就是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而杭州本就是一个多雨的天气十天有八天都在下雨,她和妹妹在嫂嫂房里躺在床上玩手机,嫂嫂冒雨接大女儿放学回家就连忙给表哥做饭。
而等表哥浑身湿透回到家中前脚刚进卫生间准备洗澡姨夫走了进来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大伟他为什么不想干了为什么要辞职是不是工资低了,你作为大哥以多帮帮他”。
他似乎忘了他的儿子还在因为那个人闯祸而努力还债,今日浑身湿透还没有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就想安静洗个热水澡,而他的父亲不关心他问问他,反而还在关心着别人,这是多么的讽刺。
只听见表哥无奈开口道:“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一个月一万的工资不满足又不想吃苦还想拿高工资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随后姨夫又叨叨几句见表哥不搭理他便悻悻离开,白夜目光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就听见嫂嫂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非常生气的开口道:“他是死是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自己的儿子累死累活浑身湿透回来一口热乎饭没吃到就算了连一个热水澡就不能安安静静的洗,有闲工夫关心别人咋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子”。
以至于到最后爆发冲突走到了离婚的边缘。
嫂嫂崩溃道:“我不求你有房,有车有钱,欠的钱我们两个人趁着年轻我和你一起还,那一次还钱我没有帮你,哪怕是想尽一切办法我也帮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关心我一下,以前我们没事一家人还能一起出去吃个饭,火锅烧烤,但是现在我们打电话从来没有超过一分钟,就连微信聊天也只是你问我要钱的金钱往来别的什么都没有”。
一个女孩不会因为穷离开谁,多数都是那种又穷又不被爱,时间耗尽了她所有的幻想和安全感,我们都敢过苦日子却没人敢过不被爱的日子。
就连离婚所有人都向着表哥,但是我作为一个外人也是一个女人清楚的知道,嫂嫂如今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除了两个孩子是她唯一的牵挂她一无所有。
就连嫂嫂的姨妈都指责嫂嫂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但是她似乎忘了她也是一个母亲事情发生在她女儿的身上她二话不说打电话先是厉声指责男方后离开让自己女儿放下孩子离开那个让她女儿受委屈的人。
重新给女儿在身边找了一家好人家,可以让女儿留在身边不受一丝委屈。
所有在她们心中自己女儿是宝贝不能受一丝委屈,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活该受罪就应该忍气吞声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她们用自私自利嘴脸护着自己的家人却用道德绑架的态度绑架着别人还那么的理所应当义正严辞。
回过头来,白夜坐在床上舅娘过来拉她劝她回家,白夜宁死不屈。
白夜什么都能忍受就是不能容忍任何人诬陷自己,明明与自己没有关系却强加在自己身上,很明显姨妈已经将妹妹所有的改变过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一系列的争吵中
姨妈的一句话刺痛的她的心:“这房子是我租的我不让她在这住了”。
白夜心不由一阵刺痛开口道:“好,既然不让我在这住那我就不在这住,但是我也不回家你们自己回去我自己买票离开这里”。
舅娘开口道:“我们就是来接你的,你不和我们回去你能去哪现在疫情又严重了郑州一些地方都封了”
后来不知怎么又争吵了起来,白夜不知怎么竟然拨打了110报警,理由是拐卖儿童。
手机被继父抢走,白夜被舅娘拖了出去。
直到警察到来,白夜看到他们那一刻心中十分歉意。
一位警察开口道:“谁报的警”?
白夜开口道:“我”。
“拐卖儿童”?
“我”。
“你是儿童你多大了”?
“二十四”
“你这属于谎报知道吗”?
“对不起”。
“你遇到问题可以报警但是绝不能再是这个理由知道吗?拐卖儿童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了”。
于是交警在了解情况之后开口道:“她已经成年了有自己想法,你们不能过多的干涉,你们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
“她现在这个年龄情绪不好控制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你们能负责吗”?
我妈开口道:“我只是想让她回家,把她的事情解决了再出来,就算去别的地方也要先回家,再想去哪去哪与我没有关系我再也不管了”。
白夜看着他们则开口道:“你们如果再逼我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在这一刻白夜湿了眼眶
一系列争吵后白夜走到边缘看了一眼楼下,警察连忙开口道:“赶紧给她拉过来别让她站在那里”。
舅娘与继父将她拉了过来,一下子白霓没有站稳腰一下子磕在门边上,白夜疼的滋了一声。
舅娘连忙给她揉了揉开口道:“疼不疼”。
白夜摇摇头开口道:“不疼”,现在对于白夜来说这点疼痛比起心口上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于是再警察同志的调解下他们选择私下和解,牵过字之后,警察离开了。
白夜答应随他们一起回去,有些事情是应该有个结果
白夜的行李早已被他们拿了下去放在了舅舅的车上。
今天姨妈的种种态度和语言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她与妹妹在他们心目中亲生的终究还是亲生的而她和嫂嫂一样在他们眼中始终都是外人这是多么讽刺啊。
临走前,白夜与嫂嫂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的几人她苦笑开口道:“如今看到眼前这些人当真是觉得可笑”。
嫂嫂则开口道:“想开点,既然现在知道他们的为人就更应该好好照顾自己”。
“也不要和你妈稚气,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是你的妈妈”。
白夜则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嘲道:“一个就要断绝关系的母亲,恐怕是不会再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