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尾声

江青一路将白芷拖到了浴缸旁边，江青轻轻的扳起了白芷的头，强迫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你不是赌我不敢杀你吗？”江青狠狠的将白芷的头按进了血红的浴缸里，白芷努力的想要挣扎着，可是压根就不起作用，江青将她死死地压在了浴缸里，浴缸中猩红粘腻的液体被白芷大口大口地吸进了肺里，浓重的血腥味让白芷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但是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更多血液的涌入，白芷渐渐的也放弃了挣扎，渐渐的沉沦下去，意识逐渐开始模糊起来。

江青看着白芷的样子，那颗早已死去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一滴眼泪顺着脸庞滑下，不是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江青一把将意识模糊的白芷拽了起来，又将她拖回了卧室将她架到了床上，替她掖好了被子，江青凝视着白芷的面庞，苦笑了一下，一抹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像你一样狠心啊。你可真了解我啊。”江青朝房门外走去，她的时间到了，走着走着，江青停下了脚步，凝视着转角柜上摆放的她与白芷昔日的合影，照片里的两人是那样的亲密无间，江青拿起相框，自嘲地笑了笑，将相框朝地上砸去，相框碰撞在地面上，碎成了一片片碎片，就如同江青的心早就被白芷剐成了一片又一片，江青踏着一地的碎片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芷悠悠转醒，向环顾四周，却发现一切照旧，她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浴室，却并不见任何血液的痕迹，只有浴缸在滴答着水。

白芷又回到卧室，坐在床沿上，看着地上的碎片，似乎想起了什么，只见白芷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划开了手腕，看着鲜血顺着手流下，她的内心毫无波澜，感觉到的只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砚斋内，苏琬问江青：“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杀了白芷以解你心头之恨，你为什么要放过她？”江青摇了摇头：“阿芷终究是了解我的，她知道我舍不得。”苏琬继续追问道：“可她还是死了。”江青笑了笑：“算她还有一点良心，知道我一个人太孤单了。。。。。”

“江小姐，时间到了，该上路了。”范无咎打断了江青还未说完的话。

江青点了点头，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就在江青快要消失的时候，楚砚问她“你后悔认识白芷吗？又后悔替她抵挡杨光吗？”江青笑了，笑的很灿烂：“不悔。”

从此世间再无江青。

楚砚看着江青消失，转身就向店外走去，谢必安和范无咎跟着楚砚一起出了店门。

“虽然江青没有要白芷的性命，但白芷自杀了，也算是误打误撞的完成了这笔订单。”谢必安把玩着腰间的银铃。

“凡事都有一个因缘结果，白芷既然种下了因，那么自食恶果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范无咎说。

“不错。”楚砚点燃了一支烟，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楚砚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他又掐灭了烟，问身后二人：“中元节是哪天。”

“回大人，正是明天。”范无咎回答道。

“明天吗？”楚砚加重了语气，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准备一下，明日变回黄泉。”楚砚又走回了店内。

黑白二人相视一眼，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