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战争单纯得如一座纪念碑:
有人正在接听一个电话;
地图上的小旗表明部队已就位;
勤务兵端来了几碗牛奶。有个计划
却让活着的人为其性命心惊胆颤,
该中午口渴、九点钟就渴了的人,或许
迷了路果真已迷路的人,还有那些想念
妻子的人,与某种思想不同,很快都会死去。
但思想正确无误,尽管有人会死,
而我们会看到千百张的脸
被一个谎言撩拨得激动不已:
地图会确切地指向那些地点,
此刻,那里的生活意味着噩耗:
南京;达豪[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