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才能的盔甲如一套制服,
每个诗人的等级都众所周知;
他们如暴风雨会令我们惊讶侧目,
要么长年孤独,要么青春早逝。
他们会像轻骑兵般向前猛冲:可是
他却得努力摆脱孩子气的天赋,
要练就平凡与笨拙的技艺,
无人看重时亦须学会如何自处。
因为,要达成他最低微的心愿,
他整个人必得变得无趣,要服从
粗言恶语如服从爱情,在正义中间
扮演正义,在污秽中就同流合污,
而在他虚弱的自我中,若是可以,
他必得默默隐忍人类的所有过失。
1938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