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三章十字圣殿

黎明那道光虹越过地平线，透过窗台的缝隙照射进来。

霍尔受伤的身体自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基本恢复如初，可他的心里却多了一道过不去的坎，平生扶弱助残，现在背上了杀人不眨眼恶魔的名号，几条生命惨遭自己涂炭，他们虽然是吸血鬼但也是有生命的。

逃避没有用，眼前的事正是自己做的，他捶起胸口蠕动嘴唇说：“我变成了什么！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在供给古堡水源的水井口清洗完身上血迹，霍尔失落的离开古堡，怀着沉重步伐，双眼低迷充斥忏悔。他此时此刻想去教堂，或许只剩下上帝能解决他的问题。

回归南部小镇，刚起床不久的骑警戴好高圆警帽打着哈欠慵懒的驾驭马匹巡逻。今天镇子有个重要的活动会非常忙碌，大部分警力都调配到那了。

掌声雷动，时代变迁的第一条两箱式有轨电车正式开幕运营了，许多人慕名而来观赏这历史性时刻，其中混杂了各国来此寻找商机的商人争先恐后想得到这一项技术。电车能给人民生活带来福利同时也带动了欧洲商业的发展。现在只是街道与街道，未来蓝图是贯通整片欧洲大陆。代表了有来源不断的财富，皇家电车公司的大臣洋洋自喜。

霍尔挤出人群得到镇子教堂的地址。横穿过满是担任运输工作的南瓜状铁箱马车的马路。

小镇唯一一处教堂。

建在皇家广场的拜占庭式教堂。建筑重量落在四根独立支撑柱，呈长方形。典雅球形尖端，高不可攀的穹顶耸立着金色十字架直插霄汉。宏伟大理石柱撑起强烈的震撼，灰青色砖墙瓦片，清水雕饰，精湛砌工使得每一个细节注有灵魂，拱门拱壁连为一体，圆柱顶着恢弘，排列整齐划一的窗户玻璃由十彩虹颜色组成宛如异域储备金库的密码复杂构成。

教堂钟声清澈响亮。“哐铛~哐铛~”圣钟给新的一天开启启示录。

不乏有些教徒已经等在十框字门口，等候与神父一同祷告。

霍尔的心隐隐作痛，并不是昨夜吸血鬼伤到的而是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痛惜，身为医师却做了杀人犯不可饶恕的罪孽。

一名门口负责接待的教士看见了霍尔的表情便知道这名绅士心里有事。教士捧着个镶了玛瑙的银制十字架走到霍尔面前，蜻蜓点水般在胸前比划了个十字架，他的黑色披风、崭新无折痕的教服跟随他的意气扬起。

教士压低声音用和蔼的语气说：“这位绅士，第一次做祷告？”

霍尔望着眼前无恶意的传教士才二十出头一头梳理干净的短金发。霍尔欲言又止，想说些话又咽了回去，广场来往人太多不好开口。

从小在教堂长大的传教士当然明白祷告信徒的顾虑，他安稳的说：“想得到真理的绅士，请你跟我来。”说完借开一步，让出空间示意着跟他走。

霍尔是很想和上帝的耳朵神父交流，但身为一个有尊严的男人怎么能插队。他说：“绅士是遵守法则的，插队不太合适。”他微微一鞠对传教士继续说，“如果冒犯到你，请恕罪，相信上帝会体谅我的。”

传教士淡淡的笑了笑扫视了一眼身边排满长队的教徒，他正身对霍尔解释说：“他们基本每个星期都会来两次，是来歌诵圣经弥撒曲的。你跟他们不一样，第一次来我想你还不会念圣经吧，所以请跟我来。我们的神父会为你指点你想要知晓的答案。”

霍尔听后找不到自己能推托的理由，于是他随着传教士从教堂另一边进去了。

透过穹顶投射下来的自然光和烛光灯照亮全厅堂。圣殿连排坐的长椅许多信徒双手合十与牧师一同最早一批晨间祷告。

不同颜色地砖特意分布组成一个大圣文十字。

霍尔仰头凝望排满左右两边的圣坛，巨大的圣母圣子像，他感召到正义的曙光由它们身上发出。

圣坛后面，一个独立的木栅栏小房间，跟衣柜大小。里面的舒适度甚至还不如衣柜舒服，狭小幽密，四角木椅坐垫上残留着经常不打理个人卫生的某些男士冲鼻气味。

传教士打开矮人半截的木门说：“请您坐在里面稍等。上帝会经过神父的口给你旨意的。”

霍尔毫无忌惮的上了坐。相信我吸血鬼身上的气味更加不好闻。

传教士掩好简陋的半截木门转身要回到他原来岗位去了，他的使命就是帮忙指引困惑且充满混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