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黑牛渡江
黑牛见从那些兵士口中都打探不出什么。于是就带着木砣一起四处搜寻大禹他们的下落。
他们一路上逢人便问：“有没有看见头上长着金钩角，两边耳垂有个洞的大个仔？”那些人都说没有！
黑牛和木砣一边赶路，一边打探大禹的踪影，晓行夜宿，不知不觉就来到长江边。
看见有个渔夫，把鱼船停靠在江边，而渔夫正在岸上用竹杆把鱼网晾起来补。
黑牛走到渔夫跟前，抱拳行礼：“这位船家贵姓？”
只听得那渔夫说：“我不姓贵，我叫阮大米，这位军爷有什么吩咐？”
黑牛就说：“向你打听个人的下落。”
渔夫说：“你说吧。”
“有没有见过一个头上长着金钩角，两边耳垂有个洞，胸口镶嵌着一块玉石的大个子？”黑牛说。
“你说的这个人是我们的治水天神大将大禹吧？”渔夫说。
“就是他。他早段时间和另外两个大人无故失踪，现在下落不明。”
那船家挠挠头，略思片刻说：“你不问起，我倒是忘了，我早些时间确实遇到一件事。那是一天深夜了，我刚从江上归来，刚好碰上一艘大木船，船上有一辆马车，还有一个大木箱，船上有几个人我看不清楚，不过我好像看见有几个狐狸蹲在木箱上，还隐约听到有婴孩的啼哭声……”
马车？狐狸？
一定是他们！
终于有重大线索了！
黑牛开心到不得了！
“那船驶去何方？”黑牛问。
“长江对岸！”渔夫说。
长江对岸，中下游地区，就是三苗部落活跃之地了。
此刻，黑牛已经意识到：大禹，皋陶，伯益他们已经落入三苗部落酋长浑牧之手了。
“说来，近段时间怪事也真多。”渔夫接着说：“这几个月来，江面上经常突然兴风作浪，像有什么怪物潜伏在江底作崇一样。”
这又使黑牛联想起在治水军营发现的那口龙井，及大禹拾到的那片龙鳞。
中原部落这次遇到劲敌了，摊上大事了。黑牛心想。
“船家，渡我们过江，我们是去营救那个治水天神大禹的。”黑牛对渔夫说。
“你们去营救治水天神，我们理应义无反故地协助你们。但不知今天是月圆或是月亏之日。如果是月圆之日，出江是有危险的！就怕江底那条怪物有动静。”渔夫说。
“今天月缺之时，放心渡江吧！”黑牛说。
于是黑牛和木砣就上了渔夫的船，顺风顺水地渡过了长江。
下了船，黑牛拿出一些贝币来打赏渔夫，渔夫死活不肯收下，他说：“大禹天神为我们老伯姓立下汗马功劳，今日他有难，我们理应顶力相助！”说完就驾船出江了。
黑牛和木砣下了船，向南走了一天，步入三苗地盘了。
黑牛和木砣去裁缝店买了两套苗人的衣服换上，又用颜料在脸上划了几抹色彩，在头上又加插几条翎鸡毛，咋一看，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苗族人了。
“头儿，我有点饿了。找个地方塞饱肚子再算吧！”木砣说。
经木砣这一提醒，黑牛也觉得肚子饿得咕咕乱叫。于是他们就进了一家名为“天香馆”的饭馆。
“掌柜的，有什么拿手好菜？”木砣一坐下就大声呼喝。
掌柜连忙端茶出来招呼道：“有尖辣椒炒牛肉，油炸大肠，麻辣香鸡等等。”
“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炒四五个上来，再来一坛上好烧酒。”黑牛蹲在木桥櫈上说。
“好的，客官稍等”掌柜退了出去。
“头儿，吃饱之后有什么打算。”木砣说。
“先找人打听下，了解当地的情况再作打算”黑牛说。
这时伙计开始上菜端酒来了，黑牛打赏了个贝币给伙计作为小费，伙计开心得连连向黑牛打躬作辑。
“小伙子，向你打听些事儿。”黑牛塞了块鸡庇股入嘴嚼得津津有味，头一仰，又灌了碗酒下肚。
“客官但问无妨，小的知无不说！”伙计说。
“你们这里的首领是谁？”黑牛问！
“客官不是本地人吧？连我们的大酋长都不认识！”伙计说。
“我自幼跟随家父外出经商，现在才回来！实在有所不知！”黑牛说。
“老实告诉你吧，我们的大酋长叫浑牧，听说是从中原那边过来的，他武功高强。又请了个海外高人回来当国师，现在又招兵买马，准备与中原部落大战一场呢！”伙计说。
“那个国师怎样厉害？”
“说到那个国师呀，那实在是太厉害了！”伙计向四周看看又靠近黑牛耳边说：“这个国师叫什么尖耳，生得奇形怪状，那条舌头呀，伸出来可以舐到脚指头，又只有一个鼻孔，没有牙齿，眼睛发黄光的！”
“那他到底是不是人？”
“是人是妖我就不大清楚，反正他能呼风唤雨，听说他把东海的黑蛟龙都请来助阵。这次呀，中原那边死定了！”
黑牛听完，一拍台面，把伙计吓了一跳：“客官为何发怒？”
黑牛连忙解释：“我在打苍蝇，它来偷吃。”
伙计接着又说：“听说每到月圆之夜，尖耳国师就会到江边去拜祭黑蛟龙，到时那条龙′就会在长江显灵！”
“酋长总部在哪里？”
“出了门，再向南走两天就到了。”
黑牛又摸了个贝币出来打赏给这个伙计，伙计连声道谢便退了出去。
酒足饭饱之后，黑牛和木砣继续向南赶路。
“头儿，为什么我们不骑马来？这样走路多辛苦啊！”木砣说。
“骑马大张扬，容易暴露身份，免得打草惊蛇！”
他们向南走了两天，到了，远远看见军营大帐连绵起伏，战马啸天，尘土飞扬。
黑牛和木砣进了个树林歇息，顺便商议下一步对策。
要想营救大禹，就必须深入浑牧的大营，要入敌方大营，就必须要有个籍口。
有了，假扮成个樵夫，挑柴混入敌方伙工房吧！
“开始砍柴！”黑牛说。
“要柴干什么？”
“先别问，到时你自然知道！”
于是黑牛和木砣就锋利的石头去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