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观望
“白绒快啄！快啄！”
“乌云啄呀！啄呀！”
“白绒你飞呀！飞过去啄呀！”
“乌云踢他！踢他！”
……
伴着司马伦和赵合德不断加油的话，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
双方同时飞起来用爪子狠狠地朝对方踢去——没中！
它们没有放弃，而是使出第二招——打鸣！乌云盖雪的打鸣声没有白绒响亮，白绒小胜一招！
双方再一次低头炸脖子毛后，又开始飞踢了！乌云盖雪踢中了白绒！白绒飞到乌云盖雪身后啄掉它几根尾羽，乌云盖雪再次使用飞踢，白绒绕场飞！
啄！踢！飞！
躲！飞！踢！啄！
一地鸡毛！
乌云盖雪渐渐飞不动了。
白绒不时发起进攻。
乌云盖雪彻底飞不动了。
白绒也累趴了，但它没有倒下。
3、2、1。
乌云盖雪没有站起来。
白绒赢了！
真是一场精彩、紧张、刺激的斗鸡呀！
赵合德发出一声欢呼：“陛下陛下！赢了赢了！”
司马伦火冒三丈，乌云盖雪帮他赢了好多钱，算是他的战神。今天，战神倒下了，对手还是一个刚上阵的，这让他如何不气？
其实，白绒能赢也是巧合。乌云盖雪参加了很多次斗鸡，身上的伤不少；二来，它的鸡龄也上去了，行动没以前快速，这才让白绒捡个漏。
张行瞅着司马伦对着下人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里暗笑。
等司马伦训完下人，张行道：“赵王，斗鸡不好玩，可有其他娱乐？”
司马伦也不想玩，他问：“要不看看臣府上的戏班子？”
“那好吧。”张行也想不出有啥好玩的，同意了司马伦的提议。
司马伦带张行来到暖阁。暖阁前面有个湖，现在是冬天，湖面已经结冰。
司马雨领着穿着单薄的梨园子弟来到湖面表演。
大冬天，屋子里暖意融融，屋子外天寒地冻。张行看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她想了想，道：“赵王，他们表演非常好，只是朕最近看书太多，眼睛涩，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不如你让他们来这里？”
司马伦听了，嘴角带着一抹“我懂我懂”的微笑，让司马雨把人带进来。
这些梨园子弟一进屋，也不再瑟瑟发抖了。张行吩咐给他们一点热水喝，随意一瞟，长得都还行。为首的这位，人好看声音又好听，张行的目光便在他身上多留了一会儿。
司马伦的眼睛不时在张行和为首的汉子身上来回飘。
这人察觉到了两位上位者的眼光，红着脸道：“多谢陛下赏赐。”
只是一杯热水而已。张行皱眉，再一次对封建社会有了认识。
等了一会儿也没张行有啥动作，司马伦便让他们开始唱跳。这一次他们跳的不错，舒展得很，也赏心悦目得很。
看了一会儿，别说张行了，司马伦也觉得没意思。张行让司马伦拿来一些银钱赏赐给他们，等司马雨带人退下去后，张行道：“赵王，朕对这边不熟，不如你带朕去其他王府看看？朕也想见识下其他王爷府上都有哪些好玩的。”
司马伦没拒绝这个要求，于是带张行来到长沙王司马乂的府邸。
长沙王正在后院练武。听到下人的通报，忙换上衣服来到前院大厅。
张行注意到司马乂头上有汗，笑道：“长沙王不曾懈怠啊。”
“臣也没有别的爱好。”司马乂笑道。
张行心内盘算起来，骑马射箭这些要不就跟他学？这么一想，张行问：“长沙王身手这么好，朕想请教一番。不知长沙王可愿意？”
司马乂的内心是拒绝的。和皇帝比试，要做到不动声色的输，还要让对面的人不能发现她自己是菜鸟，这是一门学问。
司马伦帮腔张行：“臣也想涨些见识。”
张行暗笑，司马乂无语。最后带上大家来到后院的练武场。
练武场前面有个很大的院子，东边有两个木人，西边是靶子。屋内是武器架，放着刀、枪、剑、戟、槊等等武器，有的张行都不认识。它们反射着亮光，给人一股杀气腾腾的感觉。
“不知陛下想比试什么呢？”司马乂问。
张行其实不会这些，他这么问，一下子把自己难住了。
司马伦提议：“不如比试射箭？”
这个主意张行不赞同也得赞同。目前而言，射箭比舞枪弄棒这些容易些。
司马乂拿起一把弓，行过礼，挽弓搭箭，瞄准靶子，一箭射去，正中红心！
司马伦鼓掌！
张行也鼓掌。司马乂的动作十分流畅，准头也够。
司马乂让张行挑弓，张行懒得挑，拿过他手上的弓。
赵合德呈上箭。张行学着司马乂，把箭搭上，用力一拉——
羽箭“嗖”的一声，稳稳当当地钻入地面，箭羽都不晃荡的那种。
空气很安静，张行知道自己丢脸了。
司马伦和赵合德傻了眼，想夸都不知道要怎么夸。
这么安静的时候，司马乂道：“陛下劲力够，准头略有不足。”
司马伦和赵合德连声附和：“长沙王说得对！陛下您力度很好！”
这个安慰，还不如不安慰呢。张行如是想。
司马乂拿起另一把弓，“嗖”“嗖”“嗖”射出三箭，次次红心。
张行不想比了，听着司马伦狂吹彩虹屁，她眼珠一转，道：“朕还没见过赵王的身手，不如赵王和长沙王你们比试一番？”
皇帝的旨意，虽然无伤大雅，但司马乂和司马伦还是不想照做的。
张行又催，各种催，花式催。这次俩王爷同意了。
首先比射箭。司马乂箭术高超，张行和司马伦已经见过了。司马伦随便糊弄两下，射中红心外一圈，认输。
张行又说比剑术。对，刀剑的剑，不是射箭的箭。司马伦抗议，说容易受伤。张行说可以用木剑，涂石灰。
于是这两位王爷又开始比剑术。打着打着他俩打起火来了，假打成了真打。
赵合德大吃一惊，忙劝张行让他俩停下来。张行小声道：“停什么？我看他们的武艺很精彩，咱们先观望一下，看看赵王有没有那么厉害。”
反正他俩让她死了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