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国库里有多少钱？
明明没有减很多好嘛！
张行憋着气上朝。嗯，果然司马家和老赵家的人们头上也是红的。
红了就红了吧，红红更健康。
赵合德宣布早朝开始。老男人司马伦跳出来：“陛下，臣为正君伸冤！”
“讲。”
“陛下，正君一心为公，贤良淑德，父仪天下，”司马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陛下怎能让正君喝西北风？”
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这说的好像我让他吃糠喝稀似的。”张行翻了个白眼。
司马伦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陛下，正君金枝玉叶，千金之躯，吃的一直都是满汉全席。现在每餐只有四菜一汤，陛下，这可缩水了二十二倍呀！”
呃……司马伦呀，是你算错了还是我算错了？
张行眼角抽了抽，示意赵合德告诉司马伦正确答案。只听赵合德高声道：“司马亲王，陛下让我告诉你，你算错了。正君的饮食缩水了二十七倍呢。”
朝堂一片寂静，接着全体哗然。二十七倍呀，这是什么概念？
张行秒变面瘫脸，随他们叽叽喳喳地叫唤。
要不把赵合德也换了吧，这孩子算术太差劲，真怀疑自己的私房钱能钱生钱么？
是的，张行曾偷偷地给过赵合德一笔钱，让她帮忙钱生钱，就刚才赵合德报的数字，得嘞，还是期待赵合德能保住本来的实际些。
官员们吵了半天没结果，渐渐安静下来。蔡京出列奏道：“陛下，臣为贵君伸冤！”
“哦，请开始你的表演。”
蔡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含泪道：“陛下，贵君秀外慧中，知书达礼，博古通今，平日用的颜料都是十分衬他的。现在陛下把贵君喜爱的颜料全换成了那种腌臜货，陛下，您这是在贵君心头上割肉哇！”
呃……知书达礼、博古通今两个词形容赵佶……也说得过去。不过，她只是把颜料换成了平价产品啊，不用贵的颜料难不成画不出来画了么？
在别人眼里，张行的做法简直是明晃晃的渣女模板。当然啦，本人是不会这么认为的。
“所以你想说些什么呢？”张行捏捏自己的手指问。
司马伦抢先道：“陛下，正君有正君的尊严，臣只盼望陛下维护正君的尊严。”
张行笑了，明知故问：“你的意思是，要他每天吃满汉全席咯？”
“臣不敢，臣只想正君过回往日的生活。”司马伦有恃无恐。
张行看向蔡京，“那你呢？”
蔡京答：“臣只想贵君过回往日的生活。”
哦，好，她明白了。
散朝后，司马伦和蔡京一左一右陪同内务府官员找上门。张行在他们的“监督”下再一次签下不平等条约。
司马伦和蔡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内务府官员也准备告辞，被张行叫住：“爱卿。”
“臣在。”
“内库还有多少钱？”张行问。
“这……陛下，恕臣不能说。”
“……好，那我换个问题。”张行没问她为什么不能说，“如果还是像前几天那样奢靡，能风光多久？”
官员想了想，道：“回陛下，大概……能坚持两、三个月。”
不知清末和这个比起来谁更惨？毕竟老佛爷还能花钱盖园子，虽然是挪用军费建的。
官员毕恭毕敬的站着。
“算了，你去忙吧。”张行说完，拿起折子看了起来。
耐着性子看完一堆鸡毛蒜皮的折子，终于挨到傍晚，这个点潘安该回来了。张行摆驾中安宫。
也不知怎么回事，潘安迟迟没来，张行等啊等啊，等到戌时，潘安披星戴月回来了。
他一进门，张行便看到头顶上的绿条变成了黄条。
司马衷和赵佶他们都有人帮忙出头，只有潘安没有，张行在他们来养心殿为人出头时，也没附加让潘安回到以前用度的旨意，双标不要太明显。
因此潘安好感下降太正常不过了。
“陛下今日来此，所谓何事？”潘安给张行倒了一杯热茶。
用度低了，连牛奶都没得喝。张行怀念热牛奶了。
“嗯，是有事想跟你商量。”张行说完，让宫人们退下。
不能让下人们听见，似乎是一件大事。潘安想到张行只跟他商量，心里很开心。
一开心，好感跟着往上升，黄条变回绿条，潘安站在张行身后给她按肩膀，“陛下请讲。”
张行把白天在朝堂上的事说了一遍，道：“后宫就这么几个人，花钱比前朝的人还要多！”
陛下，你是没见到前朝的人花钱，比后宫还狠呢。潘安心道，嘴上却劝说张行不要为此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好云云。
“内库根本不够这么花的。”张行气鼓鼓的把内库官员的汇报抱怨了一通。
潘安按肩膀的手停了下来，不知该不该说。
“怎么了？”
潘安叹道：“陛下，实不相瞒，内库并没有这么多的钱！这些钱全是国库的。”
啊？张行一时没能理解。
“陛下别着急，徐徐图之即可。”潘安安慰道。
夜深了，该休息了。张行任由潘安服侍，突然理解的潘安的话：“你是说，内务府官员说的是国库的钱还能维持两、三个月？”
潘安无声地点了点头。
张行更加坚定了削减开支的想法。
第二天早朝。张行拐弯抹角地探听到司马家和老赵家那些人的俸禄。散朝后，张行回到养心殿，琢磨着要不要上街一趟。
就他们那爱好，没钱也玩不起呀。这可和明面上的俸禄不同。张行十分怀疑他们是不是偷税漏税贪污腐败中饱私囊了。
想到就去做。张行换好出宫的衣服，赵合德头上的好感条还是红的。张行“啧”了一声，对她道：“合德，最近你也辛苦了。朕给你一道旨意，用度一如从前，如何？”
赵合德眼睛一下子亮了。
张行果真写了一道旨意交给赵合德。只见她看完之后，好感条由红转黄再到绿，也就一弹指的功夫。
啧啧，有钱能使鬼推磨。张行感叹。
赵合德开心地把圣旨送出去，片刻不到便回来了，“陛下，您这是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