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逆转审判（下）
“嗯？勇者，事已至此，我不认为你还有辩解的余地。”
龙族之主并没有因为宋鸿雁打断了它的话而面露不悦，它反而有些好奇这个男人的心里在盘算什么。
“尊敬的龙族之主，作为世界最强种族的领导者，恳请您容我再争辩一下。”
“伟大的龙族之主，请您赶快......”
“桂妮维娅，何必那么着急呢？在伟大的龙族之主面前，正义一定会得到伸张，难道说你在担心什么？”
“我......我......问心无愧！不担心任何事情，亚当斯，你多虑了。”
“也罢，勇者哟。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好好把握吧。”
大概是被生命龙王亚当斯的话打动，亦或是对方的正中它的下怀，龙族之主给予宋鸿雁一次自辩的机会。
“感谢伟大的龙族之主，感谢您的仁慈与公正。我的同伴莉雅曾不止一次说说过龙族是这个大陆最强、也是最公正与诚信的种族。”
“她说龙族从不因自己的强大，而欺凌弱小的种族，反而会保护它们。千年以来，龙族都支持这个世界的正义势力，反抗魔王与魔王军，维护世界的和平。不夸张的说，您与您的种族是这个世界的公理与正义的守护神。”
“嗯，勇者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不恃强凌弱，但......也绝不会对同伴被杀的事而坐视不管，就算你是拯救世界的勇者，我们也绝不姑息！”
“伟大的龙族之主，您说的非常在理。洛萨国王布兰马尔特和我说过，您与洛萨曾有一个密约，想必学识渊博、通天晓地的您肯定没有忘记吧？”
“那是自然。勇者哟，你现在提出所谓的当年的密约，难道说......你有证据能够证明，是桂妮维娅的孩子与丈夫先对你动的手？”
“他......他胡说！伟大的龙族之主，请不要听信他的诡辩。它们根本那就是觊觎财宝的小偷，才会......”
桂妮维娅狠狠地瞪了一眼宋鸿雁，之后朝龙族之主辩解道。
“不错，我确实有证据。”
“哼哼，你所谓的证据......该不会是你的同伴们吧？她们和你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那些人的话不足为证。”
宋鸿雁刚说完话，黑龙立刻接上话，否定掉宋鸿雁手中的证据。
（喂喂，你这反派行为也太露骨了吧？你这“内应”二字都快写到脸上了，您好歹也演一演啊！）
“请问您的尊号是......”
“哼，区区人类，没资格知道我的称号。”
“......”
“勇者，它是秩序龙王阿瑞斯特。它的话确实在理，如果你口中的证据就是你的三名同伴，那我无法认同她们口中的证词。”
（靠！你们这么维护自己人，但却不允许别人维护自己人，果然有够双标啊。）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也在宋鸿雁的意料之内，剩下的一步棋才是关键。
“伟大的龙族之主，尊敬的秩序龙王，我明白您二位对我与我同伴的不信任，对于你们的质疑我全盘接受。请问，如果我能找到三位同伴之外的证人，您可否接受它的证词？”
“你还有其他证人？”
最出乎意料的是桂妮维娅，在她的印象里那天山洞里只有四个人，绝对不存在第五个人类，但看勇者胸有成竹的表情，似乎真的......
“可以，但你的证人不能是人类，不然我无法信服。”
“这没问题。伟大的龙族之主，您对此又有何要求呢？”
宋鸿雁答应秩序龙王的举动令龙族之主暗暗吃惊，它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阿瑞斯特，在它准备张口前点了点头。
“我没有其他要求了。”
“感谢您的仁慈，那请允许我将我准备的证人带到您的面前。”
说着，宋鸿雁拔出了圣剑比鲁斯，并将用双手恭敬的将圣剑举起。
“勇者你这是......”
“难道说......”
就在几位龙王面露疑色时，宋鸿雁又将整整一级的经验注入圣剑之中，并在心里默默的呼唤比鲁斯。此时的宋鸿雁无比担心，一旦比鲁斯因为什么特殊情况出不来，自己和莉雅真就要死在这里了。
看着圣剑发出光芒，龙族之主觉察到一股奇怪的气息从圣剑中冒出。对于这把圣剑的传说，它略知一二，该不会是——
“哎呀，勇者哟。你可真是会使唤吾啊，喵！”
光芒逐渐消退，一个一米高的猫脸人型生物出现在龙族之主与四位龙王面前。打量着这个类似于神秘的生物，四位龙王本能的感受到一丝畏惧，它们开动脑筋进行回忆，却始终一无所获。
“你......你是......”
不同于四位龙王，龙族之主伊斯坎塔尔认出了这个神秘的生物是谁。那是在它很小的时候，曾见过这个神秘生物骄傲的踩在自己的父亲——前代龙族之主的头上，父亲的身边遍布着同胞的尸体。
那副场景它直到今天都记忆犹新，成为了它无法消磨的“梦魇”。当再次看到这个“梦魇”出现在自己面前，龙族之主瞪大了双眼，有些不知所措了。
“哈哈，果然是你，小伊斯坎塔尔喵。”
“大......大胆，居然敢直呼伟大的龙族之主的名号，你......”
大地龙王盖利亚本想怒斥这个不懂礼数的家伙，但刚一开口就不自觉地泄了气，话都没说完就主动闭上了嘴。
“其他的都是生面孔，从那时算起应该是第二代或第三代龙王了喵。”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生物？你......”
“吾是破坏神比鲁斯，你应该还记得吾吧，小伊斯坎塔尔喵。”
“破......破......破坏神？”
虽然其他龙王没有见过它，但它们早就听说过破坏神的大名，一个个呆若木鸡，不敢出声。
“圣剑比鲁斯......没想到这把剑竟与你有关啊。”
再次开口的龙族之主仿佛苍老了几百岁，它努力维持自己的威严，然而声音里依旧露出几分不安。
“哎呀呀，没错。这把剑虽然一直由龙族保管，但除了初代勇者外，就只有这孩子将吾唤了出来，不然我们早就见面了喵。”
“勇者啊，你说的证人......就是它？”
“没错，伟大的龙族之主。破坏神比鲁斯虽然一直存在于圣剑之中，但它能够知晓外面发生的事情，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这孩子说的话句句属实，他才不是什么小偷，两次都是龙族先动的手，并且招招致命，这孩子是被迫还手喵。”
“伟大的龙族之主，它......这家伙是在袒护勇者，您可千万不要......”
“袒护？吾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根本没有袒护他的意思喵。”
“你......你一直存在于圣剑之中，也相当于勇者的同伴，你在撒谎！”
“——吾不是勇者的同伴，吾也没有必要和你们撒谎。哎——龙族袒护自己人的老毛病看来千年都未曾改变喵！”
“你......”
“伟大的龙族之主，它藐视吾等龙族，您不要听信......”
“吾就藐视了，你们能把吾如何？区区龙神的眷族而已，你们......”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面对两方的争执，龙族之主略感不满的吼了一声，桂妮维娅立刻垂下头表示道歉，比鲁斯则舔起了自己的猫爪，表示自己不和它计较。
“......我相信你不会偏袒勇者，但现在的你已经不复当年的强大，也该对我客气一些了，破坏神比鲁斯。”
“吼吼，吾还真学不会客气，当年三界之中除了天神外，未有一人是吾之敌手，这数千年养成的习惯怕是一时半会儿改不掉了喵。”
“你难道不怕我把圣剑毁了？”
“毁了？‘毁掉’二字谈何容易？也罢，你并不知道这圣剑的来历，才会大言不惭的想要毁掉喵。”
“你——”
学知渊博的龙族之主不会不知道，能承受神明力量的装备已然达到神器的标准，比如宋鸿雁腰上的兽神腰带。而能够容纳神明灵魂的装备，可以说是神器中的神器，以它的实力想要毁掉，确实是做梦。
“比鲁斯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现在......勇者面临各位龙王的质疑，您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双方各不相让的态度让莉雅不仅有些担心，她赶忙上前劝慰比鲁斯，希望它能以大局为重。
“哼！算了算了，吾这次出来不是为了和你们吵嘴，现在已经证明了勇者的清白，可以放它离开了吧？”
“离开？伟大的龙族之主，我丈夫和孩子的仇......”
“按照我与洛萨国王的密约，龙族在勇者不主动伤害龙族的情况下，龙族绝不与勇者为敌。对于为违抗的同族，勇者有权杀死它。”
“这......这......呜呜——”
龙族之主的话让桂妮维娅的心痛苦不已，它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丈夫啊！我苦命的孩子啊！我......呜呜——”
“伟大的龙族之主，您难道就这么放过这个蔑视龙族的家伙，即便......确实是龙族先动的手，他这态度......也太过分了。”
“哦......阿瑞斯特，你想怎么办？”
龙族之主瞥了一眼秩序龙王，老实说就这么放宋鸿雁走，它心里也十分不爽，特别是自己又和破坏神比鲁斯吵了一架，还因为心中的怯懦没能吵赢。
“我提议您对勇者降下试炼，如果他能通过龙族的试炼，我们不仅宽恕他的罪过，同时还愿意支持他，您看如何？”
“龙族的试炼？你们还真是喜欢玩这一套喵。”
“......”
龙族之主瞪了一眼比鲁斯，可惜它无动于衷，大概是出于对勇者召唤出它让自己丢面子的报复，龙族之主同意了阿瑞斯特的建议。
“勇者啊，你觉得如何？敢不敢接受我们五位龙王对你的试炼。”
“只要我通过试炼，您几位就决定支持我一同对抗魔王军？”
“我没意见。”
“我赞成。”
“我......我尊重您的决定。”
随着其他龙王的表态，宋鸿雁知道这是一个获取龙族支持的好机会，他当机立断，点头同意。
“那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看到宋鸿雁同意接受试炼，秩序龙王看了一眼桂妮维娅，露出了得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