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猫娘？不，我是破坏神
“珍妮，你知道万龙甲是如何制造出来的吗？”
“由龙族的鳞片、矮人的锤炼、精灵的魔法三者共同制造出，是勇者大人的专属防具。”
“打得好。那圣剑比鲁斯呢？”
“这......书上只写着‘初代勇者大人制造出来圣剑比鲁斯’，至于其中故事......我就不清楚了。”
“嗯，回答的不错。我们继续吧。”
“嬷嬷，那圣剑比鲁斯到底是......”
“连书上都没记载的事情，我们更不知道了。说不定未来某一天，你会成为勇者大人的同伴，那时候便有机会知道圣剑的来历了。”
“我......我也能成为勇者大人的同伴？”
“没错。只要你努力学习，总有一天会实现这个愿望。”
“嗯！”
看着圣剑比鲁斯的剑身发出光芒，珍妮的思绪回到小时候的课堂之上。不知为何，她觉得这光没那么刺眼了，并非是光变暗，而是自己逐渐适应了它。
熟知历代勇者知识的她也不知道圣剑为什么会这样，既然剑身恢复了本来的长度，这光芒应该会逐渐变弱，直至消失，可是——
历代勇者流传下来的知识，一般由他们的“后宫”们在战后共同叙述。众多女人将勇者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出来，按理说已经非常全面了，不过有一点她们始终不会在意，勇者也不会去说。
那就是再获得圣剑比鲁斯，直至击败魔王的这段时间里，勇者会将多少经验注入圣剑之中。
往常勇者开局都只有1级，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到达100级。对于经验这种稀罕物，自然是能不消耗就不消耗，对于“将经验大肆注入圣剑”这种事，都十分克制。
等级直接影响技能与魔力值，圣剑虽强，但先代勇者更加注重它“无视防御”的特性，而非像宋鸿雁一般，靠它来降低自己的等级。
之前和死亡之主安兹战斗时，他就注入了60多级的经验，刚才和混沌之王战斗，又注入50多级的经验，再加上零零散散注入其中的经验，终于满足了“唤醒”圣剑的条件。
“——跨过千年的时光，吾之灵魂再次被唤醒了喵。”
苍老的声音从圣剑比鲁斯中发出，映入宋鸿雁等人与天上的恶魔耳中。混沌之王停止了攻击，警惕着圣剑。
“——是勇者唤醒了吾吧？是这样的吧？喵。”
“嗯，没错。是我唤醒了你，你......你是谁？”
“——你难道不知道吾是谁？”
“这把剑叫比鲁斯，你该不会是......”
“没错，吾正是——”
伴随着对方的话语，圣剑剑身的光芒越发强烈，就像是要爆炸一样，之后光芒逐渐退散，一个人形的身影出现四人面前。
看到对方的模样后，不止是宋鸿雁等人，连天上的恶魔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吾正是破坏神比鲁斯！喵。”
“......是个猫娘？”
看着眼前不足一米高的猫脸人型生物，宋鸿雁一眼认出它是一个猫娘。并非是他对“猫娘”有独特的爱好，而是......对方的长相太过硬核，想认错都难。
“......还是只布偶猫，额......”
“谁是猫娘，你这个笨蛋！喵。”
比鲁斯看了一眼宋鸿雁，然后全身炸毛，露出爪子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示意宋鸿雁注意自己的言辞。
“我错了，我道歉。”
“这还差不多，不然吾非要在你的脸上留下一道红印子喵。”
“饶了我吧，我本来长得就一般，你再来一下，我就真要破相了。”
“有她在你怕什么。吾说的没错吧，珍妮。”
“嗯？您......您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那当然。吾虽然一直沉睡在圣剑之中，但听力十分好，自然知道这些事。晚上的时候，姓宋的小子会把圣剑放在身边，你俩......”
“打住，不要随便开车。”
一想到自己晚上的夜生活被这个猫娘一样的家伙时刻监听，宋鸿雁感觉自己的脸慢慢发烫。
“事都办了，还怕这个什么劲。这车的司机明明就是你，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喵。”
“额......”
（等等，它好像明白‘开车’是什么意思。它......它怎么会知道这个梗？）
对于圣剑中存在“剑灵”的设定，宋鸿雁并没有流露出太多吃惊，毕竟这种设定不算稀奇，但对方能接住自己的梗，这便提起了他的好奇心。
“勇者大人，什么开车，什么司机，你们在说什么啊？”
“咳咳......没什么，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
“哦......”
对于两人的对话，珍妮等人都云里雾里，并明白他们话语中的深意。因为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奇怪生物，大家忽略了此刻他们正命悬一线。
“迪米乌斯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圣剑之中出现一个类似于兽人的雌性，这完全在迪米乌斯的预料之外。不过眼下勇者与其同伴都处在最虚弱的状态，勇者似乎猜到了自己的能力，要是现在放弃，恐怕后患无穷。
“按D计划执行。”
“明白，迪米乌斯大人。”
“流星——”
“没看到吾在勇者交谈吗？你们这帮不识趣的恶魔！喵。”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这个不足一米的猫娘身上发出，她伸出一根爪子朝恶魔们一划，天空中的一侧、十只精英恶魔的身体便断成两截。
“这......迪米乌斯大人！”
“这家伙到底是......”
“吾不是说过了吗？吾是破坏神比鲁斯，喵。”
“......撤！”
这个奇怪生物的实力远超迪米乌斯的意料，为了不重蹈死亡之主的覆辙，它果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天空中，恶魔迅速消失，危机顿时解除。四人都感慨于这个奇怪生物的强大，不由得向它投去崇拜的目光。
“您......您太厉害了！比鲁斯大人。”
“嘿嘿，再怎么说吾也是破坏神，是神明，这种程度的恶魔不值一提，喵。”
“破坏神？还叫比鲁斯？你确定不是......”
“出自某个霓虹的漫画，你猜的没错，姓宋的小子。”
“还真是啊？您居然知道？”
对方展露出非凡的实力后，宋鸿雁自觉地改变对它的称呼。听到对方还知道那个漫画，他的好奇心越发强烈。
“历代勇者都喜欢在路上和女同伴们讲这讲那，吾觉得有意思，便记了下来了喵。”
“这样啊，您还真有心。”
“吾也想和勇者们聊天，可惜先代的勇者都不曾将这么多经验注入这把圣剑之中，无法唤醒吾。除了初代勇者，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你了喵。”
“我？这......”
老实说宋鸿雁不知道对方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人的表情他能看出来，但猫......即便对方不承认这一点，但它的长相和口癖，无疑是一只猫。
“初代勇者......比鲁斯大人，这把圣剑......究竟怎样制造出来的？”
“嗯？你为什么会对这个好奇？喵。”
“因为......因为......我......我只是因为个人原因，很想知道，所以......”
珍妮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傻，居然会在意这种事，即便知道......也无济于事，最多是补足书本上的空缺。明明还有那么多问题可以问，自己却执着于这个问题。
“嘛，这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并不介意告诉你。不过这次恐怕没时间了喵。”
“没时间？您......哎！您的身体......”
看着比鲁斯的身体自下而上一点点消失，四人不由得担心起来。
“刚才那一击耗去了这小子之前注入圣剑的九成经验，吾马上就要消失了。不过不用担心，以后稍微注入一些经验，吾就能出来陪你们聊天喵。”
“布鲁斯大人......”
“临消失前，吾给你们一个忠告，一定要去搜寻万龙甲。两件勇者的专属装备凑到一起，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喵。”
留下这句话后，比鲁斯变消失在四人眼前，圣剑稍微闪了一下，似乎是它在同四人告别。
“......”
“......”
“......”
“呼——走吧。”
知道它只是暂时同四人告别后，宋鸿雁看了一眼四周的黑土地，明白此地不宜久留。那些恶魔要是这时回来，他们四个就真要死了。
“宋大人，您......您不能再......”
“珍妮！”
“......抱歉，莉雅，我......我知道了。我......”
珍妮虽然没有将她的愿望说出，但宋鸿雁已然明白了。只要自己再把一部分经验注入，比鲁斯就能现身，解答日思夜想的问题了。
可惜宋鸿雁只有1级，无法实现她的愿望了。而莉雅的提醒让她明白，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所以她才会立刻道歉。
“去兽人族的聚居地，是往那边走吧？”
“没错，宋大人。”
“趁着那群恶魔不在，我们赶快过。”
“对了，勇者。你说你知道了混沌之王的‘复活’秘密，那到底是......”
“按照我的推断，它的百级技能是附身在其他精英恶魔身上，占据对方的身体，如果这个身体死了，就立刻转移到下一个恶魔身上。”
“这......这么厉害？那......那我们......怎么击败它啊？勇者大人。”
“也没那么复杂。它为什么要带这么一群恶魔来，你们有没有想过？”
“......”
“您的意思是......”
“这个的技能存在范围限制，如果可供转移的恶魔距离它太远，这个技能就无法在死后发动。”
“......确实有这种可能，但也可能是它打算将我们一齐消灭，所以......”
“莉雅你说的没错，不过这无法解释它们最后为什么会撤退。如果真是不死之躯，它们为何不进攻比鲁斯，对方好不容易将我们逼到这种境地，不会放过眼前的大好局面。”
“嗯......这么说确实就能说通了，可是......”
“问题还是没有得到改善。对方人多势众，下次遇到恐怕也......会演变成刚才那种情况。”
“珍妮的担心非常有道理，所以我们必须要赶快行动，到达兽人族的聚居地，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万龙甲。比鲁斯不是说过，这两件装备凑到一起，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吗？”
“是啊，那我们目标不变，继续前进吧。”
虽然中途出现了插曲，险些团灭，但众人旅程的目的地始终没有发生变化。回忆着之前的生死一线，宋鸿雁发誓这绝对最后一次这么狼狈。
“等下一次再遇到你，一定让你好看，混沌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