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受害者
食堂中，感受到日向诚拜师的诚意。野原白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日向诚待人友善，心地善良，虽然性格懦弱，但性格这种东西，是可以通过后天调教来改正的，如果收下他倒也不错，至少能帮他改掉一些坏毛病。
“可以，但有半年的考核期，等考核通过后才能成为我的正式弟子，当然考核期间是要教学费的。”
“学费吗？请问具体是多少？”
日向诚稍有犹豫，如果野原白要价太高，就没办法了，他的承受底线是每周20w日元，这是他整周的零花钱。
这边野原白看到他脸上的犹豫，心中也在思量着价格。
一月2千吧？会不会太多了。
毕竟对方是学生，在现在这个年纪，大部分孩子都没有经济来源，只能依靠父母，没有零用钱也是常有的情况。
思虑片刻后，野原白伸出一根手指，缓缓说道：“每月这个数，不行的话就去打工赚钱吧。”
还要打工赚钱？野原同学是要100w吗？这样自己很难负担得起，毕竟用多了会引起爸爸的注意。
“那个...能少点吗？”不甘心的他还是期望着野原白能嘴下留情。
“不行，一个月1000不能再少了。”
野原白摇摇头，再少连一周的饭钱都不够了。
一千？日向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握住野原白的手，激动说道。
“十倍！我出十倍，另外师傅在学校里的午饭，我全包了！”
“行，你乐意就好。”
第一次遇到反向讨价，野原白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有些索然无味，这就是富人家的孩子吗？涨见识了呢。
“给。”
也算勉强收了徒，按习俗总要送点见面礼，但野原白摸摸口袋，只找到留给高桥的护身符，略微思索还是送了出去，毕竟高桥那里有自己，可以缓缓。
“师傅，这是什么？”
“护身符，你也可以当作御守，别看它长得丑，但这东西可以驱邪避祸，每一个都是我的心血。”
“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日向诚小心的捧着它，十分珍重的样子。
“这是送你的见面礼，以后要好好加油啊。”
“是！我会努力的。”日向诚情绪瞬间高涨。
“嗯，好好加油，我最近忙，等过几天在教你。”野原白满意点头，赞许的拍拍他肩膀，起身收拾好餐具，准备返回教室。
“是！师傅。”
礼貌向野原白道别后，日向诚掏出手帕，小心将手上奇形怪状的护身符包好，轻轻放进内包，随后才开始解决还没开动的食物。
下午的课很快结束，等野原白离开教室，日向诚已经早早等在门外，至于千岁因为社团的关系，一般都会延迟放学。
“师傅，要回家吗？我来帮你拿包。”
看到野原白出来，日向诚主动上前，准备替他拎包。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已经有人来接了。”
“那...好吧，我们一起出去吧？”
“嗯。”
两人慢慢走出校门，一位管家打扮的老人迎了过来，他是日向家的管家——平野福，他走到面前，朝日向诚微微鞠躬道：“少爷我来接你了。”
“久等了福叔。”
“这是我的职责。”
平野福礼貌接过日向诚的背包，向着野原白一礼，就带着他朝人群走去，随行的还有两位保镖。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人和人之间注定是有差距的。
野原白瘪瘪嘴，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高桥的身影。
足足半个小时，野原白才等到熟悉的警车，熟练的上车后，是一个不认识的警员。
“野原白是吗？高桥队长请你过去。”
“嗯。”
野原白点点头坐上车后，很快就见到了高桥。
刚见到他，野原白着实吓了一跳，才过了一晚，高桥明显憔悴了许多，充满血丝的双眼被浓重的黑眼圈包裹。
这副模样虽然比不上野原白，但也有那么几分味道了。
“没事吧？”
“虽然比不上你，但还能撑几天。”
野原白眼神扫扫他脚下的垃圾筐，里面装有许多功能饮料的瓶子。
“行吧，先带我去看看，之后你适当休息一会儿，这么长时间，协会那边肯定安排好了。”
“他们那边暂时分不出中段阴阳师，只安排来了两个低段阴阳师，说是先控制住情况，但…人估计得明天才能赶过来，唉...不说了，你先跟我来吧。”
说着他引着野原白走进楼梯，来到地下一层。
“里面就是放东西的地方，里面没人，进去吧。”
高桥摸出钥匙，麻利打开停尸房的铁门。
两人刚走进去，气温骤降，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清新剂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味道。
在暖气房熬了一天夜，忽然走进这种地方，高桥不禁缩了缩脖子，紧紧衣领后，才带着野原白走到盖着白布的遗体前。
“就是这个。”
“嗯。”
野原白淡淡点头，他没有立即掀开白布，而是仔细观察着。
在野原白眼里，从进来开始，就能看到整个房间充斥着浓浓的怨念。
和普通怨念不同的是，这些怨念已经能凝结出淡淡的白线，但通过神鉴术检查尸体后，野原白确定原主人的魂已经消散，那这些丝线是如何产生的呢？
可惜这些怨念太弱了，根本鉴定不出东西。
野原白挥挥手，示意身边的高桥后退，随后运转雷法，等周身被细细的电流覆盖后，他果断将萦绕的丝线驱散，只留下一截用雷蛇困住，当做样本。
做好这些准备后，野原白掀开白布，见到了里面的遗体。
这些年野原白见过的遗体也不少了，但这么惨不忍睹的还是挺罕见的。
从表面来看遗体没有什么致命伤，但伤痕累累的身体，诉说着他生前的遭遇。
眼前布满遗体的伤痕，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
这些泛红的孔洞深深嵌入皮肤，布满身上每一个地方，从她干瘪而不规则的躯体来看，体内的脏器应该全都被捣碎，血液也被什么东西抽干。
这得是多么凶狠的怨灵，才能用出这么恶毒的手法，从遗体扭曲到狰狞的表情来看，死者生前显然遭受了极大痛苦，怀着绝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