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背井离乡
“没感觉。”严净回答。
“你是不是都没有付过真心？”宋唐元问。太冷静了！像自己，虽然是自己提出的分手，但是也会伤心，矛盾的，但是严净明显没有。
“应该没有？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我没有一早醒来看见他就高兴的那种心情，也没有他突然来看我雀跃的心情。他对我好，我就接受，然后同等的对他好，他给我打十个电话，我就会给他打十个电话，他说十次喜欢我，我就回答他十次喜欢他。他送我十次礼物，我就送他十次礼物······这种算付出真心吗？”严净问。
是问句，但是严净心里面有答案，所以她说，她不是好人，她不喜欢郝耀濂，但是却答应做郝耀濂多女朋友。这种人算好人？
宋唐元不知道怎么回答严净。
这不是爱情，只是一种给予与反给予。他喜欢你而打电话给你，而你只是还他打电话给你打的情意。爱一个人，因该是：见到你，我好高兴。
——净子
严净恢复单身，一切都好像没有变一样，早上起来，去操场跑步，自己研究自学，然后去读书馆，有通知，就去给学弟妹们上课。一切都是平常的样子。在两个月以前，严净就慢慢的把郝耀濂移出了自己的生活，她在知道郝耀濂见悠悠第三次之后就开始筑起自己的保护甲。
“Its not until you fall that you fly。
When your dreams come alive you’re unstoppable。
Take a shot， chase the sun， find the beautiful。”《Dream It Possible》。
“喂～”
“小镜子，我们回来了！”电话那一头传来一个男声，严净笑。
“我今天有空，要给你们做饭吗？”严净问，看手机现在显示的时间，去菜市场买菜，再煮饭，还是可以的。
“不忙就过来啊～你说你读个研，比我们上班都还忙。”
“哪里？那你们想吃什么，发微信给我，我去买菜。”严净很高兴的说。打电话过来是她认识了五年的哥们，在他们合伙创业的那个夏天，严净来到了这座城市。
**
六年前。
从最南的地方，乘坐飞机飞过大半个中国，严净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走街串巷，终于找到了这个距离大学不远的一座办公兼住宿的地方。
玻璃窗上面贴着《螳螂科技》，严净左右看了看，举起手敲门。
“谁啊～～大清早的。”里面传来声音，“六六，今天去请人来修空调。”
“知道了。”
“吧唧”门打开了，当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半醒的冷焕然愣住了，然后把门一关，找到沙发上一条t恤套上，才到门口：“你好？你找谁？”
“您好！我是严净，来应聘清洁工的。”
“······”冷焕然懵！
“六六，我们请了清洁工？”
“嗯，听说今天来报道。人——来——了——？”六六套上T恤也出来看，一看一个小姑娘，跟冷焕然一个样觉得自己是不是发了什么不得了的招聘信息。
“老板，你们好，我是严净。”
冷焕然看六六一副，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冷焕然只好开口；“你先进来。”
“谢谢！”严净看着干净的地面，把凉鞋脱了，然后才进来，六六把沙发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把其他人叫醒。
一会儿之后。
冷焕然、六六和严净坐在沙发上。
“我们找的是清洁工阿姨。”冷焕然开口，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成年了吗？
“我会做得很好的。”严净说，有一些不安，但是眼睛明亮，看着冷焕然。
冷焕然沉默，看见小姑娘赤着脚，眼睛撇向门口，一双凉鞋，还有行李箱。
“你为什么要做这份工作？”冷焕然问，示意六六给严净一双鞋。
“我学校要到九月二号才开学，我想入学之前赚一些钱。虽然我不太会用洗衣机还有一些用电的，但是我学习很快的。”严净进来，就观察到她们生活的区域，阳台那里有洗衣机。”
“大学生？”
“是。”严净把书包拿过来，是上学的那种书包，一点也不像一个青春正茂的女孩会背的。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还有身份证。
冷焕然为难，他们这里偏僻，周围都是大学生，还有商业街，临时的清洁阿姨都不愿意来，固定的阿姨，也没几个合适的，找到合适的，因为找到一个更近的工作就辞职了。只是眼前这个小胳膊小腿的，他们总觉得——犯罪！但是他们这些大汉子，两层楼，没有一个打扫的，真的不行。
“我们找固定的阿姨，你开学了······”
“我会根据课程来，我一定会打扫干净的！反正你们现在也没有阿姨，你们可以一直招，等到你们找到合适的，我可以离开，就当试用期。”严净打断。
······
**
打电话过来的是六六，五年时间，他们成立的工作室已经有规模，就搬到了商业区，但是那里，他们一直租着，算是严净的一个家。
严净骑着车买了菜，就回去，玻璃窗上的《螳螂科技》已经没有了，只隐隐约约留下一个轮廓，门口，严净种的绿藤已经爬满支架。严净推门进去，看见西装革履的六个人。
“那么早！”放钥匙，脱鞋，从鞋柜拿出一双粉色拖鞋。
“给你打下手。”冷焕然说，当年刚刚毕业的人，眼见着就要而立之年。与五年前初见，还是一模一样。
“冷哥，你开玩笑！”六六说。
几个人哈哈哈笑起来，都知道冷焕然的厨艺那个惨烈。
“看来，我来得最晚。”一道女声在后面响起。
“女神！”严净笑说。很高兴见到来者。
这个是冷焕然的媳妇，叫郑一心。
“小镜子还是没有长高，走吧，我们给他们煮饭。”
“好。”
“你们也真是的，一堆人，也不帮忙把菜拎进厨房。”郑一心接过菜，抱怨这些人。
……
华灯初上，饭饱之后，几个衣冠楚楚的人开始变得不人不鬼的在那里玩扑克。
“小镜子有心事？”郑一心拿着一杯牛奶过来。看见严净一个人在窗台上发呆，就拿饮料过来，盘腿坐下。
“女神，你喜欢焕然大哥吗？”
“？怎么？小镜子有喜欢的人了？”
“我们昨天分手了，他对我很好，但是他有别的女人，所以分了。”严净说。
郑一心听着，知道不只是这些，所以不急着开口。
“我发现，我没办法喜欢别人。”严净说。
郑一心愣，思考之后问：“你觉得你不喜欢你前男友。”
“嗯，因为分手不是伤心的事情吗？可是我一点也不伤心。”
“一点也没有？”
“没有。”严净摇头，说。
“你们交往多久了”
“差不多一年。”
“你说过喜欢他吗？”
“说过。”
“说的时候没有感觉？”郑一心问。
“感觉？什么感觉？像书中说的害羞，心跳加速？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说自己没办法喜欢人？”郑一心问。
严净茫然。为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