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识面不识骨
电影院没去，开的恐怖片是挺久之前的生化危机类型。
看着看着，严净就歪头睡着了。
秦齐楚卫看得倒是挺开心的，看见人歪一边，拿起沙发上的枕头，让严净躺下，头在他这边，伸手就可以摸到那一张小脸。然后把影视声音关小一点。
秦齐楚卫看着电影，手里玩着严净的头发。窗外的灯光隐约传进来，客厅的灯光悠悠。
秦齐楚卫感觉到满足。
“啊！”一大一小的声音同时响起。大的是电视剧里面的人，小的是严净。
严净侧身抬头看向罪人秦齐楚卫，秦齐楚卫眼睛撇开。
严净怒：“别以为不看我，我就不知道是你，我得罪你了，你拉我头发做什么？”
秦齐楚卫：我不是故意的。
里面正好精彩，他也紧张了一下，手一动，没想到扯到她头发。
“疼吗？”秦齐楚卫看见严净摸着头，心一疼，温声问。
“我要是少年秃头，你负责啊！”拉疼了不说，还被搅了睡眠，严净的脾气很大、很大，非常大。所以这怨气很冲！声音降都降不下来。
“嗯，我负责。哪里疼了，我给你揉揉？”秦齐楚卫脾气很好的说。
严净这时候也生气过了，看见秦齐楚卫温柔的样子，再无理取闹不是她的风格。
“没事，我回去睡觉了。”严净站起来，绕过沙发准备回去睡觉。
秦齐楚卫：啊？她这还没解气就回去，这还得了，站起来，看着严净：“你别生气！是我的错。”
严净招招手，懒得应答，一边揉着头发，一边往过道去。看的秦齐楚卫心里更不安了：肯定很痛！还揉着头发了，自己干嘛撇开眼睛不承认，你看人都气走了。
严净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被吓一次，还是什么，居然睡不着了，想了很久：今天好像没有喝牛奶！自己也没有天天喝。是太久没休息了？不工作还不舒服？
“咚咚咚。”
“严净，睡了吗？”小小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严净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猥琐，这种试探怎么感觉要是自己不应，他就偷偷进来的感觉。
“睡了吗？”
门外依然小心翼翼地问。
严净爬起来，拉开门，看见秦齐楚卫看见自己一霎那就灿烂的笑容，心一动，问：“有事？”
“那个……我热了牛奶。”秦齐楚卫拿着一杯牛奶说。
严净接过，想起刚刚自己吼他了，他还给自己热牛，心里过不去，道：“谢谢，刚刚，对不起！吼你了。”
秦齐楚卫受宠若惊：“！……没有，是我抓疼你了，还疼吗？”
看着秦齐楚卫如此小心的跟自己说话，严净笑：“不疼，明天还要上课，早点休息。”
“好。”秦齐楚卫应，转身去客厅把电视机关了。
严净把门关上，看着牛奶，看着周围，心里一堵，眼泪刷的下来了。
从来没有人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她，担心她疼了，生气了。秦齐楚卫是第一个，在她闹脾气之后好颜悦色对自己的人。
严净把牛奶放在床头，人直接坐在床下地板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等稳定情绪之后，拿纸巾擦干脸，拿起牛奶一杯下肚，嘭的把杯子放下。
“睡觉！”严净爬上床，薄毯盖住肚子那里，然后沉沉睡去。
门外，秦齐楚卫：睡了？
等了很久，秦齐楚卫打开了严净的房间门：没反锁。
秦齐楚卫走进去，里面很黑，只有窗外一点点的反射光，但是秦齐楚卫还是走到了床前，听见平息的呼吸声，秦齐楚卫笑了笑：真是不记仇的小姑娘。
秦齐楚卫把杯子拿走，把门关上。
这一整天，他们都在一起。
以后会更好的。
秦齐楚卫这样子想，事实却是。
一个月！
又是一个忙到快见不到彼此的一个月。
秦齐楚卫觉得自己谈个恋爱好难！发信息给严净，也是到晚上才回。实验室不允许带私人手机进去。
秦齐楚卫觉得一个月前的小起色要被磨没了！
他软软的，可爱的，善良的，美丽的，漂亮的女朋友再继续这样子下去，就要没了。
（Ps：人家也没有答应过啊。）
中午例行过问。
秦齐楚卫：【今天几点回来】
严静：【五点下，六点到】
秦齐楚卫仿佛看见了烟花绽放！
三点钟的时候，秦齐楚卫，小秦同志开始兴奋不已。
“小秦，你做什么去？”
“老师，我追女朋友去了，有事明天说。”
“唉～宋老师，你不管管？”一起的教授说。
“现在男女比例失衡，找个媳妇好安心做研究。”
“小秦这么好看，哪里需要，迟几年成熟了更招人喜欢。”
“你没有儿子，你不懂，我儿子长得不好看？身材不好？条件不好？文化不高？你看都三十了，女朋友都没一个带回家的。不能让小秦走我儿子的老路。”
“……”您儿子是不婚主义，女朋友受不了才离开的。还有，我两个女儿，一个支援西部去了四年还没有回来，一个去军队，一年见不到面，混在男人堆里也没嫁出去。我说什么了吗？
“早知道，让她们少读点书。”龚教授说。这思想都飞上天了。
“不说这些，听说，你收了个学生？”宋教授问，他们都是从先辈那里继承下来的，如今他们也老了，虽然还能再干二十年，但是精力不比年轻人，而且，文化、知识需要传承。他们没什么产业，有的只是一身的知识。
“还没有，她做事认真，就一直留着，也是难得可贵的不浮躁的孩子。”
“你呀～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再看看。”龚教授说，他们搞研究搞了四十多年，特别是工科理科这边，学识广泛，应用多样，来来往往，谁都知道谁。龚教授的事情，宋教授多少知道一些。龚教授回答着，知道朋友说得在理，自己也曾烦躁过。但是现在的年轻人缺少根性。为国为民这种话说出来，他们都不以为然。
龚教授曾经很看好一位弟子，但是最后，那位研究生进牢里面了。
他们搞研究的，最重要的不是聪明，而是本心。他们这种，要持之以恒，学本科几年出去没什么用，研究硕士出去工资不错，研究出新的来更是了不起，诱惑也大。这位姑娘心性目前还好，但是识面不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