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结束还是开始
夕与禾回到泽山,禾看见自己精心做的一切都被夕毁了,她猜了八九分,就故意说,
“这是来了多少只野兽,能乱成这个样子。”
“这是我弄的,对不起。”夕并不能听出禾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做?”禾想听听夕怎么解释,看她猜的对不对。
夕不说话,只是默默拾起那些被他弄在地上的东西,
“为什么不说话?你一晚上没回来,回来之后看见我不见了,以为我逃下山了,欺骗了你的感情,对不对?”禾撇撇嘴。
“嗯。”夕很小声的应了一声。
“但是又觉得我不是那样的人,冷静之后才寻着我的气息找到亶爰山对不对?”
“嗯。”夕又很小声的应了一声。
禾走到夕身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夕,我爱你,现在爱,以后也一直爱,我不会丢下你独自离开的。”
“我也爱你。”夕与禾确定了彼此的心意,拥抱在一起。
生活依旧简单快乐,两个人保持着不可逾越的距离。有一天,夕睡着了,禾独自出去采药,不小心从半山滑了下去,头磕到了石头上,昏倒了。
夕醒来之后,发现禾不在身边,就又寻着气息出去找她,在洞后的小山脚下发现了她。将禾抱回来之后,夕用禾教他的方式,拿草药给禾包扎了伤口。晚些时候,禾苏醒过来,
“看见你真是太好了,夕。”禾笑着说。
“都不用给人看病了,为什么还要每天出去采药啊,泽山要被你采秃了。”夕打趣的说。
“这下我要休息好几天了,不用把你的泽山采秃了。好饿呀。”禾坐起来,摸摸肚子说。
“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
禾吃饱喝足了,开始感慨生命的短暂和无常,如果自己今天死了,那也就死了,没有任何东西留下,甚至除了夕会记得自己之外,再没有人记得她,
“真怕自己哪天就那么死了。”禾对夕说。
“不会的,有我在。”
“你能每天都跟着保护我吗?”禾笑笑。
“只要你愿意,我就能。”夕也笑笑。
“我不想做处子鬼。”
“什么是处子鬼?”
“就是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听村子里的老人们说,女人生来就是要生孩子的,如果在世的时候,没有生过孩子,死后要下地狱。”
“什么是地狱?”夕好奇的问。
“你不要知道这些了,我们生个孩子吧。”禾边吃边说。
夕想起了类曾经带他去村里看过的场景,
“我知道,我见过。”夕开心的说,终于有一件事是他理解的了。
“你见过?”禾惊讶的睁大眼睛问道。
“类带我去村里看过,在晚上的时候。”夕边回忆,边讲述了他看到的场景。
这下轮到禾脸红了,居然有人把这种事情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当夕还在叙述当时的场景的时候,禾放下手里的食物,亲了一下夕,夕懵懂的反应过来,然后回应了禾。
随着感情的深入,他们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宝宝,禾顺利生下一个男孩子,起名叫岁,岁兽的性格跟夕很像,从小就懂事,听话,童年的玩伴就是山里的野兽和类,类隔三差五就来泽山,有时候甚至就住在隔壁的山洞里,但夕告诉类,一定不要带他下山去,就让岁开心的在泽山生活,不要接触人类。
偶尔类也会带岁到亶爰山转转,但亶爰山不生草木,也没什么可玩的,也去柢山,和小鯥们一起玩儿。
但该来的,总是挡不住。经过很多年的休养生息和恢复重建,村庄已基本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人类痛恨夕杀了亲人,毁了村庄,但夕和年一样,是永生的生命,只有心爱的人才可以杀死它,但当年那个老头儿并没有说如何才能让他们爱上一个女子,所以村里鼓励女人们生孩子,尤其是生女孩子,因为他们觉得总有一个女孩儿也许会被夕爱上,满十四岁的女孩子还要学习打猎、武术,以便将来可以杀死夕。
可如果夕一直不下山,那它就无法见到这些女孩子,怎么办呢?泽山花香弥漫,芬芳异常,人类进去就出不来了,怎么办呢?有人想了个办法,那就是放火烧山。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组成了“屠夕帮”,带着火种进入泽山,大火很快烧到了他们居住的洞边,那天正好夕带着岁练习沉水呼吸,他俩去了山后的深水谭中练习,人类带着面具和武器已经逼近了洞口,禾从山洞的另一个出口逃走了,可还是被人类给发现了,他们抓住了禾,正巧类来到泽山,看见人类抓住了禾,他奋力想救下禾,但因为类的真身本就像只野猫,形体有些小,又加上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类受了伤,然后就逃走了,他想赶紧找到夕和岁,通知他们营救禾。
类站在洞口的山顶上用力吼叫,是呼救的信号,夕虽在谭底,但还是听见了这个很少出现的声音,他知道出事了,然后就带着岁赶回来,
“发生了什么?”夕看着眼前被烧过的痕迹问道。
“人类放火烧山,抓走了禾,我没能救下她。”
“什么?我去救她,你看着岁,千万别让他下山。”说完,夕用最快的速度奔下山去。
岁听见母亲被抓走了,本想和父亲一起去救人,但为什么父亲总是不让他下山呢?他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他开口问类,
“类,人类为什么要抓走母亲?”
“说来话长。”类叹了一口气。
“我们一起下山去帮助父亲吧。”岁提议。
“不行,你绝对不可以下山,我答应夕了。”类看着他说。
“那就给我讲讲那个说来话长的故事吧。”岁知道无论他如何央求类带他下山,他都不会违背对父亲的承诺。
夕寻着气息找到禾,此时的禾已经被人类使用了酷刑,他们要知道禾与夕是什么关系,禾只说,自己并不知道什么夕兽,从始至终就只有这一句话。
他们将禾拉出去,绑在太阳下暴晒,旁边有人用刀架在禾的脖子山,人类坚信,禾与夕一定有关系,如果夕兽敢来救她,那就威胁它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