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思索
T病毒原液（稳定型）
消耗品
质量：100G
效果：吞服或注射此物品，将使你有33%的概率获得D级T病毒血统，该血统可以与部分血统及改造兼容。该产品最多可使用5次，每次使用的强化成功概率提高10%。一旦使用超过5次则将使服用者遭受T病毒感染。
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T病毒强化虽然属于血统，但是除非是苏铎拿的这种超级人类，否则可以和很多血统兼容，虽然血统提供的属性不可互相叠加，但是带来的特效依然会生效。
连续四次服用都没有获得强化的概率只有不到5%，连续5次都没有获得的概率更是低达不到2%，大多数普通人获得强化的期待值是连续服用3瓶。
当然，非酋和欧皇另当别论。
如果通过空间兑换，那么一个T病毒强化血统的价格是D+1000，而空间内部轮回者之间交易的价格大约是1d=3000积分，往往有价无市。
这玩意的成本是500分，如果是少量售卖的话，考虑到成功率价格大约会在700分左右，如果能够3个一包打包售卖，那么价格妥妥的可以达到900甚至1000.
靳湾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急切地说到：“我要三支、不、四支原液，1000积分一支，现在就可以交易！”
小子很有钱啊。
就连霍石都瞥了他一眼，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位队友竟然如此土豪。
靳湾没办法不急躁，一个偏重肉体侧的何玉楼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踪了，他一个纯辅助的废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抛弃，必须要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的生存概率。其它都不论，T病毒强化最显著的效果，就是可以免疫T病毒的感染！
让自己在团队中显得重要，同时尽可能少地占据不可再生的资源，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实际上除了靳湾收购了云楼手上的三支稳定剂和霍石手上的那一支之外，众人在所谓的交易会上也没有什么花费和消耗，毕竟大家手上都没有什么积分，而预先购买有很难保证能不能活到这次任务结束。
不过倒是靳湾这一次再次漏了富。
“那个，之前战斗时候我搜集到了六把枪械，都是无限弹药的步枪，不知道大家有谁想拿一把？”
苏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第二波敌人留下的枪械他倒是没有太留心，没想到全被他一个人给拿走了，看这数量，第一波的那两把枪也被他收拢过去了。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我给铎哥一千五百积分，然后今天出战过的各位每人700积分，这些枪就算是我的了可以么？”
这一举动自然是无人反对，实际上一把无限子弹的枪械虽然要一个D支线打底，但是在轮回者内部交易市场上却并不值钱，因为有很多轮回者都会选择这玩意作为过渡武器，因此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批轮回者更新换代，将这玩意扔进市场，均价也就是800积分左右，而且需要挂上很长时间才有可能有人拿走，现在基本是用一把用不到的枪直接换上700积分，省下了等待的时间，自然都答应了下来。
只有哈雅没有选择积分，而是选了一把改装过的MP7A1冲锋枪作为直接战斗能力的补充。
众人渐渐睡下，苏铎作为临时的队长当仁不让地选择了守夜，他吞下了一瓶改良过的精力药剂，这瓶药剂除了能够让服用者保持12小时的清醒外，最大的功效就是能够消除部分药剂的负面效果，其中就包括嗜魂药剂。
找了角落将自己的试验台放置出来，一边漫不经心地测试着丧尸腐肉的炼金特性，一边开始总结今天的经验得失。
剩余存活人数：122人。
看来并非所有轮回者都战斗得和我们今天一样激烈啊……
在学生时期，轮回者们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出于各自的目的和欲望，想要在轮回世界中达成自己的愿望的奋进者，他们会精心规划自己的强化路线，仔细挑选自己的合作伙伴，以期在未来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第二类人就是为了混一个轮回者资历的家伙们，他们懒得去想如何走得更远，更不会为了和别人组队而强化自己的特色，绝大多数都是买上一把对于新手最友好的无限子弹的枪械，然后拿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强化，只求过一把瘾。
毫无疑问，今天遇到的第二波队伍便是这样的人组成的一波乌合之众，除了那个六库仙贼和那个预留了排击贝的家伙，其它人都只是咸鱼而已。
呲……
腐肉在被放进加热好的密涅油膏后散发出了刺鼻的腥臭味道，也让原本呈透明颜色的油膏变成了青黑色。
嗯，有一定量的黑暗元素和生命元素存在……
淦，生命元素？丧尸体内为什么会有生命元素？哦，它们那可怕的生命力么，如果那样也能叫生命力的话。
今天第一波遭遇的那群人倒是整体实力更强一点，但是各自强化之间基本毫无配合可言，也缺乏如高彩那样可以影响战局的强力辅助能力。
他们之前应该正在看守北面那群家伙，也看到了我们，但是应该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能够飞上去，所以才会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苏铎就想到了还躺在自己私人空间里的那把步槊，啧，至少4000积分的造价啊，不知道把它融了能卖出多少钱……
单手操作非常麻烦。
不过虽然少了一条胳膊，但是由于觉醒了灵魂暗刻，实际的战斗力其实有增无减，并且只要再过半小时，体内的毒液共生体便会彻底苏醒。
灵魂暗刻的觉醒并未带来数据上的变化，这让他想起了入学前芫荽那句话：“数据并非一切。”
虽然如此，苏铎还是自己做出了对于目前自身能力的大致评估，刷刷刷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下来：
冰脉沸腾
灵魂暗刻·自我暗刻
评级：C（估计）
效果：思维速度上升，大约相当于20点智力（估计，可能有较大误差），能够冷静摒弃情绪对思维带来的干扰；虽然感知范围不会上升，但是感知精度会提高，大约是冷静思考带来的附加能力；开启后会产生一定消耗，具体消耗能量未知，可恢复；冰冻能力凝结出的冰晶大约会在20秒后自行升华消失。沸腾能力最远作用距离大约是30米，超过15米就会有额外消耗；冰洁能力需要以自身为媒介。
写完后苏铎仔细看了看，然后将其揉碎扔进了自己的私人空间中，准备回到主神空间再做清理。
其实并没有太大必要，这手烂字过两天也许自己都不认识了。
苏铎默默地吐槽了自己一句。
没有被空间的数据计算在内，也就表示这不会计入难度计算之中，是一张非常不错的底牌。
既然不会计入难度……
苏铎忍住了想要回头看看哈雅的念头。
哈雅本身的实力应该就在C以上，如果有灵魂暗刻的帮助就算达不到B级的水准也不会差很多，那么她之前的队伍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个觉醒者仅以身免……
思路回到灵魂暗刻本身，灵魂暗刻，究竟是什么？
如果以字面意思解析，便是灵魂暗面的刻蚀，或者印记，是借助灵魂阴暗面发挥出的力量。
圣洁、自我、堕落。
苏铎是与自己的灵魂暗面和解，利用其力量，但是又不盲从，不放任其冷血和残酷的本质。
而堕落暗刻，顾名思义，似乎是要让自己的内心服从于灵魂的阴暗一面，这个推论让苏铎想起了之前抉择时候的自己，如果自己否认二十年来表层人格存在的价值，认为灵魂深处的创痕才是自我，那么估计觉醒的就会是堕落暗刻。
至于圣洁暗刻……如果以此推论，那么就是完全否定自己灵魂的黑暗一面，否认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让自己的内心对它说不。
可是世界上堕落的人从来不少，为什么觉醒灵魂暗刻的人却并不多？
苏铎细细推敲着暗刻觉醒的前后，终于找到了源头：认知。
在觉醒灵魂暗刻之前，必须要对于自己的灵魂有一个明确而清晰的认知，这种认知不是通过他人的反馈而来，而必须是让自己赤裸裸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与自身对话。
这一步，才是暗刻觉醒的关键点和最大的难点所在。
自省本身就是一种稀缺的能力，面对自己的不堪更需要勇气，苏铎自身是经历了一次巨大的打击让自己意识到了灵魂中阴暗面的存在，并与其进行了长达一年半的对抗，之后才真正看到了它。
看到它的存在，认知它的存在，之后的抉择才是主动的“选择”而非本能的“顺从”。
将繁杂的念头收拢，苏铎敲碎了一枚黑髓结晶，将其碎块放进三个不同容器内，开始检测这块材料在祖安炼金学上的性质。
不溶于水、溶于油脂、遇高温会变质。
黑暗元素浓郁、生命元素浓郁，能有效促进细胞的快速分裂……
苏铎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越发能够明白范最曾经说过的“不同宇宙间规则不同”这句话的意味。
在符文之地，黑暗之力和生命之力完全无法兼容，拥有黑暗特质的生物会被生命之力伤害，但是在这个世界却能够做到完美相融，相辅相成。
生命元素代表着丧尸那可怕的生命力，黑暗元素则可以说明它们那来自本能的破坏和杀戮欲望。
不过要过滤掉其间的杂质，以手头现有的工具来做并不现实，需要回到空间后再租赁实验室或者干脆买一组实验器材……
接着，苏铎又拿出了一支T病毒注射液，将其倾倒进入不同的容器进行不同手法的加工，开始依照逆推法分析其的基本元素组合。
依照祖安炼金学的观点，世间万物包括人类和一切生灵，都是由各种元素组合而成的，只要能够找到其最基本的元素组合，在配以相应的手法，就可以完美复制一件物品，包括人类本身。
黑暗元素和生命元素……
苏铎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从舔食者身上开出来的T病毒原液。
如果，如果我能够用黑髓结晶调制出T病毒原液的话……
苏铎仿佛看到了积分正像海洋一样向他涌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苏铎体内的共生体回复完毕，虽然还不能展现，但是已经具备了最基础的属性。
众人逐渐睡得沉了，只有云楼在原地打坐，气息绵长。
苏铎给云楼发了一条消息，双眼透出淡淡的蓝色，随机他与方锐身下的地板软化，二人仿佛进入了水中，穿透地板落到了楼下的房间中。
这是一处空旷的仓库，内里散乱堆放着一些破旧的纸箱和木箱。
方锐下坠到一半，便已经醒了过来，他的身体飘悠悠悬浮在半空，丝毫没有落地的意思。
方锐的眸中透出警惕的味道：“你想做什么。”
苏铎淡淡一笑，身子松松垮垮地站在那里：“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想做什么，或者，你为什么要做。”
他看到方锐的眼角抽了抽，表情却意外地变得坦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从方锐的表情变化中，苏铎敏锐捕捉到了一些之前未曾察觉到的信息，这让他心中的推理更加完整。
“你为什么要偷袭何玉楼。”
苏铎的语气很轻，不像是在责问，反而像是见到了老朋友后的一句寒暄。
方锐道：“我没有，没有做过，也没有理由。”
“没错，到现在我也不太清楚你的理由，但是一切推理的结论都指向你。”
“呵，推理可定不了一个人的罪。”
“可是这里是主神空间，审判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一点点怀疑，就足以让一个人万劫不复。”
听到这句话，方锐的神色终于凝重了起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在威胁我？”
苏铎摇头否认：“不，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而在那之后，你又做了什么。”
方锐瞪着苏铎，后者毫不避退地迎上了前者的目光。
短暂的交锋过后，方锐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彩：“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