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藏杀机的夜晚
牢房内，浓烟四起。死囚们叫嚷连天。
萧寒持剑来到关押林正清的牢房。他用剑劈开牢门锁头。走进牢房。
“你是什么人？”林正清淡定问话。
萧寒摘下脸上蒙面布。林正清震惊。“是你？”
“林正清，交出本王要的东西。本王饶你不死。”
林正清冷笑一声：“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萧寒目露凶光，懒得听林正清再说下去。
“东西究竟在哪？”
林正清淡定自若，明显已经决定赴死。他并未理会萧寒，自顾自说着，全然当萧寒不存在。
“……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
萧寒怒火中烧，怒吼：“你找死！”
话音刚落，萧寒持剑刺向林正清胸膛。
林正清胸口中箭，闷声惨叫。鲜血顺着伤口流出。
他嘴中含血，继续说着。
“其次易服受辱，其次……”
“去死吧！”萧寒打断林正清说话，手上用力。与此同时，康家年蒙面赶来。康家年手持宝剑从萧寒身后刺向萧寒。萧寒后背中剑，快速拔剑抵抗。
宝剑从林正清胸口拔出，林正清大叫一声坐到地上。
萧寒跟康家年打斗在一处。因为后背受伤，行动不便。萧寒只能逃走。康家年快步走到林正清身边，拉下脸上蒙面巾。
“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林正清脸色惨白，汗珠涌出。疼痛皱眉。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
“我不行了，你快走。”
“我背你离开。”康家年说着扶起林正清。林正清顺势抓住康家年的手。
“我有一个女儿，她叫林玉瑶。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
“你放心！我自会照顾她。”
林正清咬牙坚持。继续说：“当年先皇卧病在床，已经猜到今日时局。他秘密召见萧寒，逼他写下永不夺位四个字。当时只有我陪伴在侧。先皇命我将这四个字好生保管。如若他日萧寒有异心便将这四个字公诸于众。”
“那这四个字现在在哪？”康家年心急询问。
林正清视线模糊，明显以无力再说下去。
“这四个字……这四个字就藏在……藏在……”林正清还未说完，已经没了气息。
康家年没有多想，直接背起林正清的尸体离开大牢。
夏婉打坐在牢里。她手握佛珠。嘴里不停念着经文。浓烟呛得她睁开眼睛。
她用袖子捂住自己口鼻，四下张望。
又一个蒙面黑衣人持剑劈开牢房锁头。
夏婉惊讶，“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回答：“娘娘请快随我离开。”
“不！我不走！”
“大牢起火。娘娘若不离开，恐怕就要葬身火海了。”
“好端端的，大牢怎么会起火？”
黑衣人亮出国舅府腰牌。夏婉问话。“你是哥哥的人？”
黑衣人回答：“夏将军知道娘娘有难，特命小人前来救娘娘。夏将军已经在宫门口等候。娘娘请快随小人离开！”
“哥哥回来了？”
“是。将军一听说娘娘出事，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现在正在宫门口等娘娘前去汇合。”
夏婉对黑衣人说的话深信不疑。
“可是林院判还在牢里。”
“娘娘请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去救林院判了。”
夏婉放心。
“那就好。”
“娘娘，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夏婉点头同意。跟随黑衣人离开。
毕虎带领大批士兵前来。
王争陪同在毕虎身侧。
“真的着火了？”王争惊讶道。
“救火！”毕虎开口命令。
士兵分散救火。黑衣人拉着夏婉从牢里走出。
王争发现夏婉。大声叫嚷：“皇后娘娘！”
黑衣人放声大喊：“将军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外等候娘娘，娘娘请先走！”
夏婉一脸迷茫，不知所措。
黑衣人运用轻功飞到王争身边。用剑抵住王争喉咙。
王争脖子上鲜血流出，惊恐大叫：“大侠饶命！饶命啊！大侠。”
黑衣人道：“让他们放皇后娘娘离开。”
王争看向毕虎。
“毕将军，快救救咱家！”
毕虎下令。
“放她走！”
黑衣人向夏婉喊话：“娘娘快走！”
夏婉已经乱了阵脚，只能听从黑衣人吩咐行事。
黑衣人眼看夏婉走远，随即推开王争。用轻功飞离逃走。
“追！”毕虎命令。
黑衣人追向夏婉，拉夏婉到一边。
“娘娘请随小的走这边！”
夏婉此时已经乱了心智，对黑衣人的话只能惟命是从。
眼看前方是死胡同，夏婉心中很是忐忑。
“没路了！”夏婉惊慌叫喊。
这时，毕虎带领士兵追了过来。
毕虎喊话：“你们已无路可走。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束手就擒。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黑衣人冷笑一声，“让我投降，简直痴人说梦！”
毕虎命令：“弓箭手准备！”
黑衣人跑向毕虎，毕虎下令。“放箭！”
王争捂着流血的脖子，奔跑过来。大声叫嚷：“不许放箭！”
与此同时，弓箭手已经将箭射出。
黑衣人奔跑途中被箭射杀。夏婉站在原地同样被箭射中。
王争眼看夏婉倒在地上。大喊：“皇后娘娘！”
玉瑶拿着手中发钗在皇宫中奔走。看到大牢方向浓烟上升。玉瑶猜想牢中已经起火。
爹！
想到自己的父亲还在牢里。玉瑶没有犹豫，直接向大牢方向跑去。
五六个士兵抬着夏婉的尸体前往萧然寝宫。王争用手捂着受伤脖子。快步跟随。
脚步声响起，寝宫众人闻声望去。
王争等人走了进来。
“皇上，奴才无能，未能保护皇后娘娘。还请皇上恕罪。”王争跪地请罪。
萧然看着夏婉尸体。一时间无法接受。
“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王争看向站在一旁的毕虎。
毕虎跪到地上。
“启禀皇上，有刺客闯入大牢带走皇后娘娘。属下率兵追捕。那刺客拼死相搏。属下不得已只能放箭。皇后娘娘来不及躲闪。这才中箭身亡。”
“你……”萧然气的说不出话来。
“属下罪该万死，只能一死以谢皇恩。”话音刚落，毕虎抹脖子自杀。在场众人震惊不已。
想到林正清也在牢里。萧寻看向王争，“王公公，林院判现在怎么样了？”
“火势凶猛，我们根本无法控制。奴才猜想，此时林院判，很有可能已经葬身火海了。”
听到林正清死讯。萧寻瞬间想到玉瑶。
他清楚知道，牢内起火。一定是自己父亲所为。这么一来自己就成了玉瑶杀父仇人的儿子。玉瑶不会原谅他。他们不会再有未来。他该怎么办？他不能失去玉瑶。他该如何弥补？玉瑶现在会不会已经知道真相？她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自己？玉瑶现在在哪？她是否还在宫门口等自己？一系列问题接踵而至。他的心乱极了。现在他只想马上见到玉瑶。确认玉瑶对自己的态度。
来不及解释，顾不得体统规矩。萧寻没有任何交代，直接跑出寝殿。
萧然看向萧寻离开身影。欲言又止。
康乔担心萧然迁怒萧寻。连忙说：“皇上，这皇后姐姐好端端在大牢里关着。怎么会跟刺客一起离开大牢？”
萧然同样疑惑。
“是啊！皇后怎么会跟刺客在一起？”
夏连城插话。
“皇上，黑衣人身份不明。是敌是友死无对证。先前林院判跟皇后娘娘私会御花园已是疑点重重。如今二人相继身故更是让人心中起疑。何人在牢中放火？为何放火？放火目的何在？一系列事件穿插在一起，细思极恐。臣恳请皇上严查此事，将幕后超控者绳之以法。”
“这……”萧然似有犹豫。
康乔说：“皇上，姐姐与林院判私会御花园证据确凿。根本无需再查。况且当事二人纷纷葬身火海。想要重查此事根本无从下手。依臣妾看，此事根本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而且此事关乎皇上颜面。如若将此事闹大，传到民间。不仅皇上脸上无光，就连我们大幽历代祖先都要跟着一起蒙羞。”
“爱妃所言极是。皇族颜面至关重要。传令下去，今夜之事就此作罢。皇后夏婉于明日一早安葬于皇陵。”
康乔面露得意。夏连城虽满心怒火却无处可发。
玉瑶奔跑到大牢，救火士兵发现她。
“什么人！”
玉瑶转身逃跑，救火士兵追捕大喊：“抓刺客！”
其他士兵闻声一同追赶。玉瑶拼命奔逃。眼看跑到十字路口。
突然，一只手拉住玉瑶。玉瑶心惊看去。只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寻。
“跟我走！”
玉瑶还未来的及说话，萧寻已经拉着玉瑶跑向一边。
救火士兵追到十字路口，不见玉瑶身影。
“你们去那边！其余人跟我去这边！”其中一个士兵开口命令。其他士兵分成两路。
萧寻拉着玉瑶躲到暗处。追随二人而来的士兵径直追去，并未发现二人。
玉瑶贴身站在萧寻身前。萧寻心中紧张，心跳加快。双手无处安放。
玉瑶见士兵走远，转身回头。二人鼻尖碰触，玉瑶害羞低头。
萧寻同样脸红。
“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可以走了。”玉瑶小声提醒。萧寻定了定神。应声：“好。”
玉瑶转身，向前走了两步。
“等等！”萧寻叫住玉瑶。玉瑶转身看向萧寻。
“怎么了？”
萧寻想将林正清的死讯告知玉瑶，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我……”
“小王爷怎么了？有什么事大可直说便是。无需吞吞吐吐。”
萧寻稍做停顿，调整自己的情绪。
“我想跟你说，林院判他……”
“我爹怎么了？”
“大牢起火，他来不及逃出来。所以……所以已经葬身火海了。”
听到林正清已故的消息，玉瑶伤心晕厥。
萧寻眼疾手快，在玉瑶倒地之前搂住她。
“玉瑶妹妹！玉瑶妹妹！”
萧寻见玉瑶没有反应，一把将玉瑶抱起，向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