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伤之原17——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的神操作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说的首先就是修身，如何修身？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所要达到的目的，是连结内修“独善其身”与外治“兼善天下”的枢纽。使自己的心灵得到净化，在道德、情操、理想、意志等各个方面能够保持良好的修炼心态，把个人修养达到完善的程度，持之以恒，修身终生。搞好一个家，需每人必修身，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家风犹为重要。如果每个人都做好自己，一个家自然和睦，社会自然安定。
其实肖老师以前觉得锦鲤颜色鲜艳挺喜欢的，但后来越看越看出一些问题出来，也越来越不喜欢，总觉得一个物种都应该有它固定的形态和颜色，但锦鲤却不同，每条鱼的颜色花纹图案都不一样，而且这种鱼寿命居然是十大长寿生物之一，一活就是几十年，给人一种变异物种的感觉，令人望而生畏，根本谈不上好看，随便丢点什么食物，就算静悄悄的投，都会有一大群鱼，像有人在喊“开饭了！”一样蜂拥而至，而且它还会跟随岸上的人走，像个精灵！把它看成鱼就太小瞧它了，它懂人的心思，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人。
此时肖老师不但看出问题，而且看出了吓人的情绪来，因为一群鱼密密麻麻直向她游来，甚至有几条跃跃欲试，极力想要跳出水面的感觉，也许肖老师喂过，它们记住了她，可今天肖老师没带食物，见这么多鱼，肖老师忽然像得了密集恐惧症被吓住了，急忙起身跑开。
肖老师离开池塘，还有点心有余悸，但也很感慨，一条只有七秒记忆的鱼，喂过它都能记住你，而人为啥记不住呢？是科学错误还是人性抹灭？或者是自己的错误吧！一开始就错，而且是观念错误。肖老师有些自责起来，但已到这个年龄了，说什么都晚了，改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自己以后将怎样生活？活着的意义又何在？
肖老师不敢想以后，只能靠回忆来生活，她的思想随着脚步又离开躯体，走向过去。
谭玉琴和肖华随着紧急的哨声，跑到集合点，所有的民兵按队列排好，但肖华今天第一天来，她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排，站在谭玉琴这排，显然多出来一个人，又不敢向那人少的一排站过去，慌张地在两列队伍中纠结。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名字，把她吓一跳：
“肖华！新来的女同志！站上一排！”
严肃而干练的声音，让肖华不敢怠慢，立马上前一步，有自己的位置心也稳定下来。
同一个男声，慷慨激昂：“今天除两位女同志，全体拉练，立即出发！”
1968年6月30日，正式成立HLJ生产建设兵团。谢政抽调出来担任X师连长，与肖华所在农场临近。当然这是68年以后的事，在这之前，本来要好的肖华和谭玉琴之间产生了间隙，是源于她们到农场一星期后谢政的一封信。
米石正埋着头发完信息，等着米雪阳回信的同时，看到大门外一堆人围着不知发生什么事，他无心理会，直到看到米雪阳回信后，他才把注意力放在门外，好奇心让他走出门岗，在越集越多的人群中，挤进去一看究竟。原来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农村老太婆在卖鸡蛋，卖鸡蛋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卖的方式！
“有个男的穿的黑衣服，他买了五十个说等下给我拿钱来。”老太婆守着起码有五六百个一大背箩夹杂着谷草的土鸡蛋，嘴里念念有词，却不慌不忙。一听这话就让人为她捏出的把汗来。
“你等他拿钱来？你认识他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不？”好奇之人总是多。
“不认识，他说他就住在里面，住高房子！”老太婆用手指着小区里面，人群的头全向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哇！住高房子！”这不明显是被骗了呀！众多老头老太婆流露出同情的眼光。
米石在一旁还没看出个名堂，又见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问：
“你的土鸡蛋怎么卖的？”
“一块五一十！”
中年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块五十个？这个价大概自己小时候才会听到的价，不敢相信，又问一遍，老太婆却大大方方地捧了一捧大约有五六个鸡蛋，对着中年女人说：
“你拿去吃嘛！自家鸡下的！”
中年女人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接她的嘛，别人是卖鸡蛋的，哪有随便就拿几个走的道理？一脸雾水地盯着其它围观者。
接着老太婆又说：“我是从木洞来的，拿了一包糯米当车费，把我拉到这里，我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得众人又是一把汗！米石也更奇怪了，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管，照说小区门口是不准卖东西的，他驱赶她走也是分内之责，但听这么一席话，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
老太婆仍表情严肃、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东拉西扯，完全无厘头：“我们那里猪肉都涨价啦！……”，“木洞很远，我早上坐车，到现在才下车。……”，“司机同志嘿好！我一包糯米就让我坐了那么久！……”……
唉！可能是神精病吧！再不就是老年痴呆症？穿越者？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停的有人问怎么卖，不停的有人回答一块五一十。
米石见人越来越多，见老太婆着实可怜也不忍心赶她走，用对讲机上报给主管，说是必须赶走才发了话：“老太婆，你鸡蛋是不是卖的？”
“是呀！不是我背这么多走这么远来干嘛的？我卖便宜点，好早点回家，我孙娃子还等着我回家煮饭呢！”然后就是答非所问，又扯远了：“我孙娃子乖得很！五岁了，他爸妈都不在身边，都出去打工了！……”
众人又是一把汗！一个五岁的娃儿一个人在家，从早上到现在还等她回家做饭吃，岂不等于要饿一天！
米石打断她的话:“好！好！好！你赶快卖完了走人，小区门口是不准卖东西的！”
话是米石说给老太婆听的，得有人买才是真的呀。只见一个穿着华丽，头发染得焦黄的时髦老太说：
“给我捡二十个！”
于是农村老太婆一只手拎塑料口袋，另一只手三个一组、三个组往里装，旁边一个老太婆一直看着她数数，突然激动地说：“有了，有了！最后只拿二个就行了。”
于是卖鸡蛋老太婆拿着三个鸡蛋犹豫着一会儿拿进，一会儿拿出，最后才放下一个再装到口袋里。这时时髦老太拿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说：“不用找了！”，引得众人一起欢腾：“你遇到好人了！五十元二十个，老太婆别人没亏你！”“你在哪里都卖不起这个价！”……
卖鸡蛋的老太婆接过钱，立马攥在手心里，看都没看一眼，好像根本就不认识钱一样，多少对她来说都一样，都是一张纸而已。
自时髦老太开了头，后面的人也相继开始行动了。“给我捡十个”二十元到手。“给我装三十个”一百元到手。“二十个”五十元。不一会儿一箩筐就卖完了，而且肯定高于正常卖的钱数。
这种卖法米石确实是第一见，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说不出源由来。直到看着老太婆终于露出的笑容，笑嘻嘻地背着空背箩离去的背影，才明白点什么。
自唐俊泽走后，谢思源躺在病床上，思想也沉甸下来，现在他又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思考了。现在对齐老师倒是把话说出来了，可怎么办呢？如何面对一些问题，又是他伤脑筋的事。他寻思着约齐老师一个充足的时间，好好地梳理一番，让乱成麻，怎么也梳不顺的思想得到解放！准确地说得到解脱！
于是拿起手机拔通齐老师的电话说：
“齐老师！打扰您吗？”
“没有！你有事？说吧！”齐老师已下班回家，正等唐俊泽回来一起吃饭，刚放下他电话说是不回家吃饭，又接通谢思源的电话。
“我想跟您好好谈谈！”
“好呀！”言语外是：就等你这句话。
“那您什么时候有充足时间？”谢思源把充足两字加重了语气，齐老师拿着电话微笑起来。
“那这个星期六嘛，我上午就来，一整天时间够吗？”齐老师的微笑是对谢思源的信任与肯定的满足而发自内心的欣喜，当然她也不能怠慢且更加重视起来。
“够！就是太麻烦您跑一趟，或者改天我好了再说也行。”
“不！不用！你知道唐俊泽是没有星期天之说的，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去你那里正好打发时间。”齐老师知道心扉一旦打开，这个契机不抓住，如果关上再打开那就难了。
“您也忙，怎么成了打发时间了？还是改天嘛！”
“不！不！不！真的我这个星期六没事，到时候我直接来，就不给你送饭去才是真的。”
齐老师尽量把说得像老朋友一样，话都说到这份上，谢思源也不用再客气，说：
“那好！我等您！”
“到星期六还有这么久，干脆你加我微信，以后有啥话都可随想随说。“
“心之音！？齐老师您的网名取得很贴切呀！”
齐老师在电话里都听得出谢思源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