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伤之原1——原生家庭
每个人只要你决定结婚,只要你决定生儿育女,就将组成家庭,就将成为一个孩子的原生家庭,你的每一个决定每走一步所做的一切都会影响到子孙后代,你的言行、举止、修养、教育等等都将塑造一个孩子。当我们抱怨现在的孩子难养的时候,却忽视了家庭给孩子带来的影响,有两个极端让所有孩子感到困惑:爱和不爱。溺爱会出问题,不会爱会出问题,而最大的伤害是——不爱!
八点半,轻轨早高峰!无论你用什么词来形容都不过分!打仗、下饺子、塞行理、蚂蚁巢、蜜蜂窝……只要经历过重庆轻轨早高峰的人,都会有贴身体会,都可充分发挥你的想象!在这群人中有惺松着眼睛的,有蓬松着头发的,甚至还有反穿着裤子的,两只脚上穿着不是同一双袜子的,各种奇葩都有,但人行匆匆没人会在意谁,没人会讥笑谁,因为这是一群最可爱的人、最值得尊敬的人!是一群纳税人、是社会发展的推动者!
广播发出了报站的声音:
“鹅岭到了,左侧车门打开前请不要触摸门,以免夹伤手指……”。
谢思源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让他清醒过来:“我已成功抵达门口!”,他回头一看是个带着耳机,正在与大概是她男朋友通话中二十来岁的美女,谢思源自觉地艰难地与她交换了一个位置,发现周围的人眼光也投向了她,只为她这句幽默而风趣也最能准确表达此时此刻情景的最佳语句而会心一笑。美女并没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小声地继续通着电话,旁若无人地各种羞涩与尴尬低着头等待着下车。这是二0一九年二月的最后一天,人们仍穿着厚厚的各种冬衣,此时所有的人却几乎都解开了外衣扣,或者把围巾取下来,有个年轻的胖大汉看到他头上居然冒出了汗珠。
鹅岭站上下车的人虽不多,但下去了一个,却要上来四个!大家自觉地使劲往中间再移一移、再移移,终于让四个人成功挤上了车!
两路口!可以说是重庆人流最大的中转站,人!可以想象!拥挤程度无法用语言形容。谢思源站出门口,让所有下站的人下后再上车,这个时候车箱里空了一大半,居然还有两三个空座位,但他并没有去坐,只有两个站了而且他觉得男人也不该去抢位置,于是在离门不远的座位前用右手拉着吊环站立下来。
整个车厢空下来,谢思源也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可坐在谢思源身前的两个女人说话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我准备生二胎了。”语气带着愉快的女人说。这个话题谢思源不感兴趣,但距离太近想不听都不行。
“啊!你真想生?不会是你老公想要儿子吧?”另一个音频弱低一点的女人说,显然有些吃惊。
“不,不,真是我想生,不是重男轻女,男女我都想生!”
“我一个都不想生吔!为这还跟他搞得很不愉快,生孩子还不如养只狗狗,狗狗好乖嘛!”
“怎么能这样比呢!狗狗再乖也只能陪你几年,娃儿却能陪伴你一生!”
这句话一出,让本不太在意听的谢思源吃惊不小,顿时睁开眼睛,这么金语良言、极具说服力的一句话居然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听到!他打量着面前的两个比自己大概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少妇,不知谁说出的此观念,发现稍胖的女人说:
“我还是觉得养狗狗好。”显然此观念也让这个音频弱低的女人五言以对,说这话明显也不自信而苍白。接着谢思源打量了一下坐在她旁边的另一女子,应该是一个瘦瘦高高身材极佳的美女。
接下来就是两个女人的沉默。可谢思源内心却不能平静而翻滚起来,思绪万千地陷入极复杂的情绪中:压抑、沉重、烦躁、甚至愤怒!……各种情绪让他激动得热血沸腾,发觉全身冒汗起来,于是换了一只手拉吊环,把全是汗水的右手放在衣兜里擦着,不安的情绪才随着汗水的流失而慢慢抚平下来。
同一时间的3号线牛角沱站。人贴着人根本无法动弹,却不得不艰难地转过身,尽量回避满身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酒气的中年男子,不知这人是头天晚上喝的酒没醒,还是早上才喝的,反正从他极力的半睁开的眼睛看,瞳孔放大到几乎看不到有瞳孔!而且只盯向一个方向!他是从两路口挤上来的,所以离门不远没有拉手或可以扶住的东西让他稳住,腿有些发软但他倒不下去,因为人太多就算人们怎么努力回避他但都不能与他身体隔开。显然他很热很闷很难受,却怎么也不能把无力的手拿上来解开衣扣,他尝试了好几下才终于把手拿上来,动作缓慢地解衣扣,正在解的时候忽然到站,门一开,哗啦啦的人群把他也一起带出了站!他就是米石。
再同一时间的一号线大坪站,一位满头银发却很知性的老妇人在站上排队上车,但每次轮到她上车的时候她却不上,却让后面的人上,等车开后她又转回到排队上车的人群最后。没人感谢她也没人在意她,她就这么重复着直到九点半后才上去,大家都叫她肖老师,名字却没人在意,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