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婚礼
季茨在厨房为宋志诚准备晚饭，她穿着简单的灰色休闲装，可即使这样，她依旧美得让人心动。
宋志诚望着挂在客厅墙上的结婚照，画面上，他穿着黑色笔挺的西装，季茨穿着如雪般白的婚纱，两个人对着镜头笑得幸福使然。
已经快两年了！
宋志诚心里不禁暗自赞叹，他们已经结婚快两年了。
宋志诚依然还记得两年前在秦川的车子里，他问季茨是否有男朋友时，内心的无比期待与紧张。
季茨一直笑而不语，最后临下车时对他说：“宋警官，在你问我之前没有，现在有了。”
宋志诚一副摸不着头脑，就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居然就有男朋友了，可他记得她刚才明明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啊！
车上就只有他与秦川两个人，秦川！不对，季茨该不会喜欢上秦川这个万人迷了吧！
他拉住秦川，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秦大帅哥，这次你就让给我吧！况且你已经有小温警官了，虽然小温警官已经走了，但是她迟早是要回来的，我知道她是喜欢你的。虽然她没有季老师美，可她也挺漂亮的，跟你也挺般配的。所以你就把季老师让给我吧！”
宋志诚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天，秦川冷漠地看了宋志诚一眼，“无聊。”说完便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晚上八点，宋志诚来到季茨的公寓门前等她，他等了约莫一个半小时。
季茨是与郑彤一起回来的，是郑彤先看见在楼下徘徊的宋志诚，她与季茨走上前去，疑惑地问：“宋警官，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许谖的案子已经结了，凶手是莫子，虽然我挺喜欢她的，可是她却杀人了。”
宋志诚看了一眼季茨，摆手说：“不是案子的事情。”
见宋志诚不好意思地笑了，郑彤这才恍悟，“哦！我知道了，你是来找阿茨的。”
宋志诚笑着挠挠头，他一紧张就会挠头。
“好了，那既然宋警官等你那么久，我就先走了，改天吃你做的鸡翅。”她看向宋志诚，“宋警官，让阿茨给你做鸡翅，她做的可好吃了。”
郑彤走后，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看起来有些尴尬。
还是季茨打破了这样的气氛，她微笑地问：“宋警官来找我有何要事？”
“我……我……”宋志诚吞吞吐吐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来之前明明把要说的话在心里反反复复说了无数遍，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嗯？宋警官你有话就直说吧！不必在意的。”季茨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宋志诚眼一闭，心一横，“季老师我喜欢你，从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你喜欢秦川，他长得帅，又聪明，但我发誓，我对你的喜欢一定比他的多。真的，我会用我的整个生命去爱你的。”
季茨对于宋志诚的一番似乎看起来并不惊讶，她也没有急着回答宋志诚的问题，她而是问：“秦川？是今天开车的那位男士吗？”
宋志诚以为季茨的回答不外乎就是两种答案，而且宋志诚的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虽然他万分期盼奇迹出现，季茨能够答应和他在一起，但是他的潜意识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像她这般清冷的人。
“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到他。”季茨抱歉地说。
这是宋志诚第一次听见一个女性说没注意到秦川，像秦川这样的顶级大帅哥，女生见了垂涎三尺，恨不得马上就嫁给他，就连那个平时默不话语的温晴当初见了秦川眼睛都直勾勾地望着他，可面前的女子却说没注意到，这让宋志诚惊叹不已。
“但是今天下车前，季老师说的那句话里的男朋友指的不是秦川吗？”宋志诚疑惑。
季茨摇头，“我和他不是很熟。”
“哦，那你指的男朋友是谁？”
季茨抬眼，直视宋志诚的眼，“是宋警官。”
宋警官？
难道是？
“我？”就像被突然告知中了亿万彩票一样，宋志诚又震惊又兴奋。
季茨点头，眼神坚定地望着宋志诚，“是宋警官没错。”说着她低下头，似乎有些害羞，“其实我从第一见宋警官的时候，就喜欢上宋警官了。”
宋志诚被突然之间的“角色转变”搞得不知所措了，他长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说话结结巴巴，“那个……那个……我……我可以上去……喝杯茶吗？”
“可以的。”季茨点头，说完便径自往楼上走去了。
宋志诚怔了几秒后，快步跟上，一切来得太快了，他今天来本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来的，他想要是季茨告诉他真的喜欢的人是秦川的话，那么他就告诉季茨，秦川喜欢的是之前与他们一起来找季茨调查许谖案子的那个女警察。
“宋警官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喜欢秦警官呢？”季茨将一杯开水放到宋志诚面前的茶几上。
“因为，”宋志诚说：“因为他长得很吸引女孩子。”
“哦，是吗？”季茨在宋志诚旁边坐下，“我倒认为宋警官更加吸引女孩子。”
“怎么会？”
“是真的。”季茨望着宋志诚认真地说。
宋志诚诧异地望向季茨，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微妙得难以言喻的东西，那双如猫般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像翡翠一样晶莹剔透的光。
宋志诚看着那束光，像被吸了灵魂一样，慢慢靠近，慢慢靠近……
宋志诚亲吻那如玫瑰花瓣般甜美的嘴唇，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如果是梦，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世间万物就静止在这一刻，上帝，就让这一切停止吧！成为永生永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波浪的浅白色的窗帘照进屋内，宋志诚睁眼，朝阳斑驳地照在他的脸上。
转头，身旁空无一身。
失落，发现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空间。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被，白色的墙上，有一张放得很大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皮肤如瓷器般。
“你醒了。”
宛如徐徐春风的声音响起，他寻觅着声音看去，季茨站在窗前，微风吹散了她长长的秀发，那副画面比电影还要美丽。
宋志诚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季茨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衫，光着脚，一步一步走向他，像一只白色的猫咪向他走来。
“还不起床？”
宋志诚愣愣地看向季茨，语塞说不出一句话。
“嗯？”季茨轻轻蹲在他面前。
良久，宋志诚才开口说话。
“阿茨，嫁给我。”
当宋志诚将自己要结婚的消息告诉秦川时，秦川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宋志诚，“你结婚？”
“是的，和阿茨？”宋志诚兴奋地说。
“季茨？”
“对的。”宋志诚说：“我们打算下个月结婚。”
“你认真的？”
“当然。”宋志诚望向秦川，“有些人，你看第一眼，就知道你会和这个人发生故事，这个人将会成为你生命中的不可或缺。”
看着深情款款地宋志诚，秦川一脸淡漠，“幼稚。”
“终于一天你会遇到的。”
“见父母了吗？”
“哦，上周刚见完我父母，他们对阿茨很是满意。我妈说，她第一眼见阿茨，就觉得这个女子是她心目中的理想儿媳妇。”宋志诚开心地说。
秦川问：“女方父母呢，见了没？”
“咳！”宋志诚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她父母已经不在世了。”
“那其他亲人呢？”
“阿茨说已经不联系了。”
宋志诚想起季茨对他说起自己在这世上已无任何亲人时，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悲伤，他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从此我就是你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季茨仰头望向宋志诚，“唯一的亲人？”
“是的，唯一的亲人。”
突然，一滴眼泪从季茨的眼里滑落，“阿谖，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看着季茨落泪，宋志诚感觉心里宛如刀割一般疼，他再次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搂在怀里，“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们要一直不离不弃，一生一世。”
“不离不弃，一生一世。”季茨小声喃喃。
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季茨告诉宋志诚她是虔诚的基督教度，她要在主耶稣的面前起誓，她要一辈子都钟爱身边的这个男人，与他不离不弃，一生一世。
在神父的主持下，他们互换戒指，当宋志诚当着众人的面亲吻季茨时，眼里悄无生息地从他们的眼睛落下。
那一刻的眼泪，一定是幸福的，甜蜜的。
季茨做好饭唤宋志诚洗手吃饭，宋志诚才从回忆里走出来，美丽的妻子对她温柔地笑，“快去洗手吃饭吧！”
宋志诚像个小孩子走过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季茨，“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季茨轻轻松开他的手，转过身来，在他脸颊轻轻亲了一下，“快去洗手吧！”
季茨话音刚落，电话响了起来，宋志诚一脸愁然地拿起手机一看是秦川，这家伙总是打电话不合时宜。
“喂，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