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出轨

“你和他说了这些？”肖湛昀简直目瞪口呆，这怎么也算得上打草惊蛇吧，他不自觉地撇了旁边那位一眼。

这次江夏和他们约在外面见面，找了一个茶馆，处在闹市区一隅，茶馆里还有说书的人，来这里的大多都是聊天的食客，倒是让坐在角落的他们毫不起眼，即使声音大一些也被茶馆内的嘈杂掩盖了。

“我觉得吧，程铮的戒备心一直非常重，我很难问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江夏振振有词，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嗯，还是茶水好喝，前几次的咖啡喝得她一闻见咖啡的味道就脑袋疼。

“谁要你把自己当侦探啊。”肖湛昀好想敲一敲江夏的脑壳，看了一眼旁边老王的表情，忍住了动手的冲动。“江夏，我们没有指望，哦，不是，是不希望你这个热心市民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你只要提供给我们有关你们见面的信息就好了。”

江夏伸手又抓了一把瓜子，放在自己的面前一颗一颗的磕开，把剥出来的瓜子仁堆在茶碟里。“我觉得吧，你们警察同志实在是太温和执法了，你们一不逼供，二不搜屋，照你们的进度，只能等到程铮自己良心发现投案自首了。”

王波伸手喊了服务员又送上来一份瓜子和点心，饶有兴趣地问江夏，“你怎么就确定程铮有罪？我们只是有怀疑，并没有确定和他有关。”

江夏继续堆着瓜子仁，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觉得吧，事情的关键是催眠，连我都能想到最后三个月韩岳一反常态，你们不可能察觉不到，而且程铮对于催眠这个工具有某种特别的……怎么说，推崇？你们好像也很担心韩岳在催眠过程中吐露了什么不应该说的事情。”

听到这里肖湛昀猛地一抬头，王波压住他的手，笑眯眯地和江夏说道，“江夏，你要记得，不管你出于什么动机去调查程铮，千万不要泄露我们和你说的信息，任何一个字也不可以。”王波的语调里暗流涌动，旁边的肖湛昀立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家伙，一旦不收着点气场，杀伤力经常会波及同伴。

“我不会说的。”江夏摇摇头，“我只是想弄清楚韩岳死亡的真相，这是我的初衷。不过我有个问题，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回答。”

“说说看。”王波恢复了平静的神情。

“我先说程铮当时听到我那个问题的回答吧，你们不会以为他回避了这个问题吧。”江夏觉得很奇怪，程铮对于一些涉及到他自己的事情讳莫如深，但是对于韩岳的事情，倒是知无不言，尤其在知道了陈露找江夏调查之后。

“程铮之前和我说过韩岳的发家史和回国以后的经历，我告诉过你们对吧。”王波听到这个问题点了点头，除去韩岳罹患抑郁症的部分，其他信息和警方掌握的误差不大，更何况，有关背后的投资人，他们还有更直接的一手信息。

“他更早些时候对我提到三个月内韩岳性情大变，是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的，那时候我也不太好意思追查，这次倒是不一样，他和我说了一件事。”

程铮说，韩岳之前在治疗过程中很少提到自己工作的事情，似乎有很多限制不许他说出来，程铮自然也不会去追问，本身心理治疗是一种疏导过程，不应该制造更多的压力给患者。但是后来，韩岳说出了一件让他很痛苦的家庭事件。

“陈露出轨了？”王、肖二人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