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速之客（三）

“难道你们不是调查过，知道我和陈露见过面？”江夏有点狐疑。

“江小姐，既然你自己说了，那么我们也就说实话了。确实，我们知道你们见过面，只不过你的因果关系错了，我们是在调查陈露的时候发现了你，在那之前，你不是我们的调查对象。”老肖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真诚。

警方一直在找T系统的下落，当时韩岳借着要回美国实验室测试的名义带走了第一套成品，因为当时的韩岳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异常，所以上面并没有制止他的出境申请，但是后面人虽然是回来了，那套他带走的系统却没有在国内公司出现过，当然，这是在他死后警方调查才发现。

“所以警方怀疑是在陈露那里。”江夏恍然大悟，如果不是因为陈露找了自己，自己还未必会卷入这件事情中。“那让我猜猜，你们八成监控了我和陈露的电话，所以你们知道陈露猜测系统在程铮那里。”

老王嗬嗬笑了出声，“难怪萧处说你会配合我们，看来你的思路和警方挺一致啊。”

“那你们直接去程铮那里搜就好了啊，跑我这里来干嘛呢？“转了一大圈江夏反而一头雾水，她所了解的情况看起来警方都掌握了，没感觉自己还有什么价值让这两位深夜来访。

“老王，你看，她和我是一路人哈哈。”老肖乐得差一点要伸手去拍拍江夏的肩膀，表示认同了，老王咳咳示意了两声，他才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

“我们希望能拿到系统的使用方法，所以不能打草惊蛇。”而老王没说另外半句，那套系统里存储的数据，需要一并获得。这个故事太长，没必要让这个女孩涉入太深。

“我怎么能从程铮那里拿系统？难道他能听我的主动交出来？”江夏满脸问号。

他俩接下来的话让江夏一激动，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看她止不住的咳嗽，老肖可怜她，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顺手给老王也倒了一杯。

“你们觉得他对我有好感？让我去影响他配合警方工作？”江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得看着他俩，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样误会。

“江小姐，我们不确定，好感这个词用得是否准确，只是目前看来他很有兴趣接触你。”老肖一摊手表示无可奈何，这个程铮的社会关系简单得令他们无从下手。

“可我跟他也不算熟，我只是有事拜托他，而且，他今天……已经怀疑我了。”江夏略一迟疑，还是把在路上自己说漏口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事后她一直坚称，是吃火锅那天听程铮自己说过含糊的时间线，加上自己推理的结果，程铮云淡风清地不再为难她，但她直觉地相信对方根本没相信她的满口胡说。

“如果他不是对你有好感，那还有一种可能。”老王看着江夏，一字一顿地说，“他想拿你做实验。”

“什么？”江夏的眉心扭成了一团乱麻。

“江小姐，你听过净化项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