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结婚当天一起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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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失恋一号

若要让周鹤岐形容那天的场景,只觉得阳光甚好,明媚异常,这林肆的脸是下得瓢泼大雨,阴沉的就差把简渝欢就墙扔出去了。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自嘲一笑,留了个孤寂的背影,如一头被抛弃的孤狼。

若要让秋雨棉说点什么,便是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好姐妹这么孤勇,这校霸的感情说玩弄就玩弄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简渝欢甩了林肆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具体追溯,其实是还有一个见识到林肆被甩的人,就是路过的孟昭璃。

这姑娘也猛,那天林肆挂着灰蒙蒙的脸回去,她特意装作偶遇露了个脸,顺便打招呼说好巧,可能想着现在正是他心里脆弱的时候,转眼看到她这个痴情种,指不定想通了觉得她比简渝欢强多了。

结果林肆目不斜视地过去了,连个眼神也没丢给她,她也是个有尊严的人,懊恼之下,就把林肆被甩的事说出去了。

如今都知道学霸把校霸的感情给玩弄了,听说之前得罪林肆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一时不知该说谁更惨。

简渝欢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从那天后,她就时不时的发呆,有时不小心碰到后面桌子,身子也会僵硬片刻,然后便是揪心的疼。

这样下去她心脏迟早受不住,正犹豫要不要找荣景南给自己换个座位,林肆先搬桌子去最后一排了。

坐在她后面的人换成了段天赐——林肆的另一个好兄弟。段天赐对简渝欢没什么好感,毕竟自己兄弟被人给耍了。

有次上课时,他刻意把桌子往前堆,给简渝欢留了个很小的空。

周鹤岐踢他凳子,对他的小动作不太赞同:“你在干嘛?”

段天赐倚着墙:“你也知道我最后一排坐惯了,这小地儿呆的我憋得慌。”

他好心提醒:“我劝你,趁阿肆发现之前把桌子拉回来,不然我救不了你。”

他不以为意。

林肆就算还喜欢她又怎么样?他不觉得被女人耍了他还会给好脸色。

秋雨棉无意看到,怒气冲冲回头:“你把桌子推那么靠前做什么,就算渝欢瘦你也不能这样吧?”

段天赐笑了:“人家都没说什么呢,你那么激动干嘛?”

“你——”她气得脸都红了,可也知道最近简渝欢心情不好,关于林肆的事或者说和他有关的一切都不想有接触。

周鹤岐推推他:“算了,拉回来吧。”

他不满:“你是哪边儿的啊?”

林肆像是路过,瞟了眼,又跃到段天赐脸上,面无表情:“你还没断奶?”

段天赐话都来不及回,林肆已经转脸走了。中间的过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看戏的人只知道,当天下午,周鹤岐换到里面坐了。

秋雨棉神色颇为复杂:“渝欢,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她没说话,眼帘下垂,一副颓然色。

秋雨棉也不敢再问了。

喜欢啊,不然失恋的感觉也不至于来得这么强烈。

就是那种摸着书,都会想之前他看过;拿到笔也会想他在后面转笔时的样子;就连早上梳头发,都会想到他曾经在后面揪着她头发玩。

疼也不是,就是闷,闷得心口空落落的,被他填的满满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恋爱不会影响学习,失恋才会。

她有时候想扑过去抱住他,死皮赖脸地问:“我动心了,你能对我负个责吗?”

但她突然不敢了,也不是怕丢人,就是怕他说不能。

要是没回来就好了,这样两人还有婚姻束缚着,林肆这样的人,了解多了还是会喜欢他,天生就吸引她,就算是以后也一样。

想着想着就又是难受,恹恹的。

他以后应该怎么样都不会娶她了。

她没觉得怎么样,就是应了他那句话,自己应该真的要三十岁也嫁不出去了。

晚上神色缺缺回宿舍,爬楼梯上床,视线过去时,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床上一片狼藉,被子上是大滩的血红色,就像凶案现场,如果换了其他人铁定要被吓得花容失色。

而她不是被吓到了,而是深深沉默了。

上一世高琼和孟昭璃争抢林肆,闹得很大,高琼在对方床上泼了这个东西,也就是颜料,把孟昭璃吓得尖叫声嚎破天灵盖。后来听说她当晚就做噩梦了,搅得整个宿舍都不太/安宁。

“啊——”刺耳尖叫声骤然响在耳侧。

她对铺的女孩哆哆嗦嗦指着简渝欢的床:“渝欢…你的床…怎么了?”

宿舍人都被吸引注意力,秋雨棉从床上下来,仰脸:“怎么了?”

“渝欢床上好多血…渝欢,你床上不会…不会……”有人死了吧。

简渝欢跳下楼梯,在宿舍内扫视一圈:“高琼呢?”

“没见她,好像没回来。”

秋雨棉踩两层楼梯去看,也登时喊了一嗓子,这场面谁看了都害怕,她急忙下来:“那是血吗?快叫宿管吧。”

“不是血,是颜料。”

“谁干的啊,这么缺德。”她捂着胸口,脸通红:“我晚上肯定要做噩梦了。”

任含君小声说:“是高琼吗?我今天看到她提着桶回宿舍了。”

“肯定是她!”秋雨棉咬着牙:“她不是喜欢林肆吗?现在觉得你…所以才忍不住想替林肆出气!”

“这女人真不要脸!”

宿舍人都听说了最近的遥言,但高琼也喜欢林肆这事她们却是刚知道,有人好奇多问了几句,秋雨棉就把上次高琼堵简渝欢的事说了。

一时阒静,所有人都看着简渝欢,秋雨棉说:“要不告老师吧。”

正当此时,高琼嘴里哼着歌,穿着小高跟,哒哒哒进来了。

秋雨棉怒目而视:“高琼!是不是你给渝欢床上泼得颜料!”

刚准备过来欣赏自己的杰作,却被人指着鼻子堵路,她脚步停了,双手环胸拿眼斜过去:“啧,人还没叫呢,养的狗倒是先吠了。”

简渝欢缓缓抬眼。

“你说什么——”秋雨棉声音拔高两个度,双眼瞬间瞪如圆杏,胸口因为被气到而不安分地上下起伏。

“整天跟在简渝欢后面,出头都是你来,不就是她养的一条狗吗?”

她嘲讽的语气让秋雨棉手都抖了,从来没听过这么刺耳的话,她颤着嘴唇,眼泪不争气地下来。

宿舍其他人都坐床上不发一言,这种时候谁都不敢说一句话。

高琼讥笑一声,抬起腿绕过秋雨棉,踢掉高跟鞋正要上楼梯,刚踩上去一个脚,简渝欢忽伸出胳膊,一把把她拽了下来。

被以这个姿势拉下来,脚被迫踩地,伴随脚踝嘎嘣脆响,她尖叫出声:“你干嘛?有病啊??”

几个人从床上站起来,惊讶地说不出话,秋雨棉都忘记哭了。

她甩开简渝欢的手,又被拉住狠狠压在楼梯上,脚针扎似的疼:“你要杀人啊!!”

她死按着她,拿腿抵着她的膝盖,声调平而凉:“道歉。”

“滚——”

简渝欢手下的劲儿更大,抓着她的胳膊将她身子翻过来,与她面对面,在她脏话吐着欲反抗时,迅速扯住她的头发外一边用力,换来她杀猪般的尖叫。

她狭长的双眼自带冷意,觑着人时凶而韧。

不笑时很清冷,就像现在发脾气,也看不出有多生气,就是让人莫名发怵。懒洋洋地望着你,像林里跑出来的蛇,悠悠吐着蛇信子。

高琼就是这个感觉。

那一眼直接寒到她心里去了。

“简渝欢,你别在这唬人!”

“道歉,听不懂?”

她脚碰到她的脚踝,缓慢地轻点,眯眼威胁:“脚不想要了?”

这一脚下去她说不定就瘸了。

高琼怒视着她,那模样是觉得她不敢,可颤抖的腿又彰显她的不平静。

现在的简渝欢很吓人,如今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时间静静过去,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头脑一片空白,脚快要站不住时。

“对…,对不起。”声音细弱蚊蝇。

“不是和我。”

众人噤若寒蝉,秋雨棉打了一个哭嗝,也被她的样子吓到了,扯扯她的袖子:“渝欢,算了…”

她没动,依旧盯着高琼,声音又沉又重:“说话!”

“对不起!”

“秋雨棉!对不起!”

简渝欢手下泄劲,脚也离开对她的桎梏,高琼叫着猛推开她,倚着栏杆喘气,额头沁出汗珠,手心一片发凉。

简渝欢看都没再看她一眼,爬上去揽住被子抱着出去了。

秋雨棉呆愣着,也跟着追了出去。

简渝欢将被子塞进大垃圾桶,回头时看到秋雨棉在后面泫然欲泣地站着,亦步亦趋的不敢靠近,走两步突然又哇地哭了。

“渝欢——你吓死我了555…”

她怔住,伸手拍拍她的头:“没事,别哭了。”

她抽泣着:“如果她刚刚不道歉,你真的会那样吗?”

她短促地笑了下,又恢复了平日那个性子好、淡如水的大学霸:“你傻啊,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大胆吗?”

“可是你刚刚就像是认真的。”

高琼那种在外面和小混混野在一起的人,又坏又浪,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却能被她吓到低头。

“假的,那是我演技好。”她微笑:“好了,回去睡觉吧。”

高琼最开始那几句伤人的话完全被秋雨棉抛到脑后,满脑子只剩简渝欢逼高琼给她道歉的样子。晚上是两人一起睡的,噩梦倒是没做,却梦见简渝欢把高琼给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