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小吃街道
6，小吃街道
带头的指挥道：“给我追。”
禁卫军一股脑儿地拥挤出了门，走之前，带头的把珠宝用布包裹起来：“这些来历不明的财物全部充公。”
嘴里说充公，老板和禁卫军带头的谁也知道，怎么处理，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不贪，不放进自己口袋，那是骗人的。
“那是当然。”
看着白花花的珠宝装进包裹，钱庄老板和伙计心里痒痒的，老板看到“肥肉”不能吃，只能暗下咽了口口水。
这次生意白做了，没有赚钱，还亏了。换了想法，没有抓起来去受刑，和皮肉之苦，已经是幸运。
出门前，带头的缓步，转身，抽出一条珍珠项链扔给钱庄老板：“这是你的苦劳费，拿去吧。”
“谢官爷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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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道：“公主，现在我们有钱了，一定要去大吃一顿。”
永宁补充：“然后好好地玩耍一圈。”
奴婢说：“公主还去买泥偶玩具吗。”
“那个摊贩，我看他就来气，买他的东西，那不是自作自受吗？”
“不买了？”
“今天不买了，走，我们去好好吃一顿。哦，对了，出来后，你们两个不能再叫我公主，得改口了。”
丫鬟问：“不能叫公主，那怎么称呼？”
“就以姐妹相称吧，按照年龄，你们两个都比我大，我以后叫你们姐姐。”
“那怎么行，让公主叫我们姐姐，那是大大的不敬。”
丫鬟和奴婢想改口，永宁挥手道：“就这样决定了，走，我们去找好吃的，两位姐姐你们知道周围哪里有好吃的？”
丫鬟先说：“好吃的地方多的是。”
“哪里，有多远，快，带我去。”
“就在隔壁街道，公主请跟我来。”
永宁纠正：“我们说好了以姐妹相称呢？”
丫鬟为难，挠头道：“与公主以姐妹称呼，实在改不了口。”
“为了我的安全，为了我的身份不被识破，为了不被追兵看出来，改不了口也得改。”
这个理由足够简单明了，听得丫鬟、奴婢两个人惊了：“啊，这么严重啊？”
“是呀，所以，你们能改则改，不能改也要改。”
奴婢慢吞吞地说：“好吧，姐姐。”
永宁又纠正：“错了，你们年龄略大，我略小，你们得叫我妹妹。”
“姐姐妹妹的无所谓吧，反正意思都一样。”
“那怎么行呢，辈分不能乱，称呼也不能乱，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三个人衣服华丽，穿金戴银，一看就是出自皇宫或者富贵家族，很容易让人认出来。不能再拖下去了，丫鬟改变称呼道：“好吧，妹妹，我们去买好吃的。”
“嗯，这还差不多，走吧。”
永宁拍拍丫鬟和奴婢的肩膀，一起往小吃街道小跑而去。这里有烤肉窜、冰糖葫芦、阳春面、各类糕点。
摊贩见客人来了，笑着迎接，好生招待，态度温和，即使不买，也不会像泥偶玩具小歌那样撵人走。
“姑娘，尝尝吧，这是我们祖传的手艺。”
“祖传手艺？有那么神奇？”
他切了手指大小的一块递过来，永宁尝了，和皇宫里的糕点没什么区别，只是口感略有不同。
又经过一家面馆，老板笑着吆喝：“三个要吃什么？里面请。”
永宁问丫鬟：“饿了吗？”
丫鬟和奴婢均是摇头，因为知道，吃的话，又是公主破费，她们可不想让公主花钱给自己买吃的。
于是又往前，走到一家卖糖葫芦的摊贩，永宁随手摘下一支，咬下最上面一颗，细细品味：“嗯，好吃。”
奴婢走近，小声劝道：“妹妹，还没给钱呢，不能吃。”
小贩道：“来几串吧，很好吃的。”
永宁递了一锭碎银过去，小贩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一笔钱：“这么多，我找不开零钱呀。”
永宁又摘了两窜给丫鬟和奴婢一人一窜，对小贩说：“不用找了。”
“这样吧姑娘，我再给你六窜冰糖葫芦，就当是你买的。”
“也行。”
小贩摘下六枝冰糖葫芦递过来，奴婢帮忙拿住，再分给丫鬟和公主，就是一人三支。
再往前就是一个烤肉串的小哥，一边翻滚肉串，一边吆喝：“烤肉串咯，又香又好吃的肉串。”
永宁虽然在皇宫娇生惯养，吃起来一点也不客气，一口气就吃了一只冰糖葫芦。咬第二只冰糖葫芦的时候，正路过烤肉串的摊贩。
“烤肉串咯，又香又好吃的羊肉串。”
说是香，除了能闻到肉的味道，一点也不香。公主指着不断翻滚的羊肉串：“多少钱一只？”
“三个铜板。”
三个？整整比冰糖葫芦贵了两倍，但是一分钱一分货，问起来不香，但是量大，肉多，料多。
见这姑娘久久盯着羊肉串，摊贩小哥就说：“来一串尝尝吧！”
“真的好吃吗？”
“不敢保证姑娘你是否喜欢，但是味道绝对正宗。”
摊贩小哥自信满满的样子，永宁半信半疑，问丫鬟：“姐姐要吃吗？”
“手里三支还没吃呢。”见公主盯着嘴馋：“公……妹妹想吃就买呗。”
公主对摊贩小哥道：“拿三串。”
“好的。”
摊贩小哥用油黄的蜡纸包起三支羊肉串递过去，公主将一锭碎银扔在台面上：“这钱够吗？”
“够了，够了，完全够了。”
边吃，边走在小吃街道正中心，左看看，右看看，手里的三支冰糖葫芦只剩最后两颗了。
走到一条t字路口，那支禁卫军小队正好看到三人，穿着和打扮与钱庄伙计描述的很相符：“你看那边三个女的，像不像钱庄伙计说的身份可疑之人？”
带头的朝他的视线看过去，两个浅绿色长裙盖脚，一个粉红色长裙拖地，只是她用手提着衣裙。
“什么像不像呀，根本就是！”
带头的正要领队上去拦住，有人道：“等等，你再看。”
带头的不耐烦道：“看什么呀，人就在那里，不抓住，难道放任从眼前溜走？”
他直言道：“你有没有觉得，其中一个像公主。”
路过的人一个接一个，只能看到侧面，看不到正面。从侧面也能辨认出，八分像公主：“若是公主，就更应该抓起来。”
人已经消失在眼前，再耽搁，可能跟丢。带头的领着这支禁卫军追上去，在人群中找到公主，拦下来。
被七八个人挡在身前，公主、丫鬟、奴婢三人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仔细辨认，正是公主，带头的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公主，来这里做什么呀？”
见这群人衣着官府，想必来者不善，奴婢在公主耳朵悄悄嘀咕：“公主当心，他们就是禁卫军。”
不用提醒，永宁看出了这群人的身份。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他们，越是着急，越是死得快，永宁故作冷静，想了想道：“认错人吧，我那是什么公主？”
“哼，还不承认？不是公主，还穿公主的衣服。”
永宁低头看这身华丽衣裳，找了个借口道：“衣服，我，我是借来的。”
“你可真会借呀，还能借到公主的衣服？”
丫鬟接下话茬道：“谁说这是公主的衣服，公主一定会穿这样的衣服吗？”
一个禁卫军道：“我说的。”
带头的道：“是公主自己跟我们回去呢？还是我们动手？”
队员凑近耳根子道：“要不要在这里把她咔嚓了？”
“杀人也不是在这里，要动手就去荒郊野外，处理得也干净。”
“杀了公主，老大担当得起吗？”
“我们可以先斩后奏，杀一个公主，不管皇上还是杨信，我绝对担当得起。”
他们说起了悄悄话，一定不是好事，肯定是针对自己的坏事。
永宁道：“我不是公主，为何跟你们走？”
奴婢低声说：“公主先跑吧。”
带头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属下得罪了。”
眼看事情不妙，再不跑，就等着被抓。永宁、丫鬟、奴婢三个人拔腿就跑。
“给我追。”
这么跑肯定跑不过他们，永宁急中生智推到旁边摊位，又把路边挑扁担的推倒，总之把路堵住，防止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