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恭喜你，你怀孕了

林子轩与肖雅欣走过医院的走廊，看见宣传窗里有个计生专栏。上面有个标题吸引了他们。这标题是“怎样预防意外怀孕？”他们驻足看了起来。上面先是介绍了无痛人流，说无痛人流也并非万无一失。除了会给女人带来一定的伤害外，还有可能引发诸多的并发症。最好，最简单方便的方法就是使用男用避孕套。使用避孕套是男人对女人的关爱的变现，也是责任使然，而且使用避孕套避孕也是预防艾滋病的唯一的避孕方法。

林子轩看到这些，心里有些自责，他们那天什么都没有准备，看来情况一定不妙了，而这一切责任都在于自己。

十一点不到，林子轩就从化验室取回了化验单，一看化验单上没有写是否怀孕了的结论，只有一组HCG的对照数字。HCG的正常数值是5mIU/mL，而肖雅欣是400mIU/mL。林子轩虽然看不懂这代表什么，但那个往上的箭头非常醒目，像是直刺了林子轩的心窝。

女医生拿过化验单，瞟了一眼，微笑着说：“恭喜你，怀孕了。”

肖雅欣真的怀孕了，这可吓坏了他们，林子轩怯怯地问：“能确定吗？”

刘医生说，这还不能确定？你看这HCG都这么高了，而且又有了生妊娠反应。刘医生又说，你们是要这孩子，还是不要？如果没条件要，那就尽快做人流。

林子轩接着刘医生的话，说，那就尽快做人流吧。

“你说得轻巧，”肖雅欣带着怨气的瞪了林子轩一眼说，“多是你害的，这可怎么办呢？”

林子轩踏了一下脚，说：“都怪我太冲动了，当时也没想到什么措施。”

“如果被学校发现了，这可是要开除的啊？”林子轩说，“要是真的被开除，我们怎么对得起父母？怎么对得起自己十多年的寒窗苦读？”

刘医生看到他们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显得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他们是第一次，并且不想要这个孩子。就走过去主动凑话：“看你们一点都不高兴，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林子轩赶紧说：“我们现在的条件无法要这孩子。我们想做人流。”

刘医生轻蔑地一笑：“男人们总是这样不知道爱护女孩子，开心起来不顾后果，出了事就简单两个字‘人流’，也不想想，这会对女人造成多大的痛苦？”

林子轩对着医生不好意思地说：“确实是不小心。”又转身对着肖雅欣说：“实在对不起了，让你受苦了。”

刘医生说：“如果要想人流的话，我们这里就可以做。信得过我们医院的话就去办一下预约手续。人流最好是在怀孕十周之前做，你们得抓紧点。”

林子轩和肖雅欣悻悻地走出了医院。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们下午还得赶回去上课。

林子轩与肖雅欣仔细地研究了人工流产与药物流产的利弊对比。书上介绍说，药物流产伤害显然要比人工流产手术伤害大。因为药物流产，阴道流血时间会比人工流产的阴道流血时间要长，而且药物流产有可能造成流产不完全。

学校寝室的单人床只有八十公分宽，容不得肖雅欣滚来滚去，但她还是躺在床上动来动去。她在回想那颗□□是怎么埋进她肚子的。她想这的确不能只怪林子轩。

那是在肖雅欣住在林子轩老家的第二个晚上。

林子轩牵着肖雅欣的手，从肖明家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在大城市里夜生活也许刚刚开始，而在山村就该算是“夜深人静”了。

山村安静，路灯昏暗，林子轩望着这星光灿烂的夜空，紧了紧握着肖雅欣那只手，说你看一颗一颗的星星多像镶在夜空中的钻石？我多想上去摘下一颗戴在你的胸前。

肖雅欣也仰望着夜空，她看见那些钻石一点儿一点儿闪烁，月牙儿被一片飞过来的云遮挡了，但钻石依然耀眼夺目。她的手从林子轩的掌心中抽出，转过身，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林子轩，柔柔地说，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戳了戳，柔柔地说：“我不要那冰凉的钻石，就要你这一颗火热的心。”

林子轩一把抱过肖雅欣，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同样充满柔情地说：“放心吧，我的这颗心永远属于你。”

说着，林子轩捧起肖雅欣的头，把厚厚的嘴唇贴在了她像兰花花瓣那样薄能清香的嘴唇上。肖雅欣迅速作出反应，主动迎接他的挑战。

人们远远地看到山坡上多出了一道美丽风景，好像是两棵山楂树，枝叶相交，在微风中彼此爱抚。

林子轩他们回家，父母亲已经睡了，他们轻脚轻手地完成了洗漱就来到了就寝的房间。

又是肖雅欣睡与林子轩隔着一块薄板的里间，林子轩则睡在外间。肖雅欣欲走进里间时，她想在林子轩的脸堂上吻一下道别，林子轩明白她的意图，但理智告诉他，此刻不能与她过分亲密。他无法确定自己理智的自控能力有多强。他只是轻轻地扳过肖雅欣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拍了几下，说：“愿你晚上有个好梦。”

肖雅欣仰起头，在林子轩厚厚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说：“愿你也同样有个好梦。”肖雅欣不敢与林子轩深吻，怕点燃的激情燃烧起来难以扑灭。

这是肖雅欣留宿林子轩家的第二个晚上了，昨晚也许是睡陌生床的缘故，她一夜都没有睡好。今天已经不是陌生床了，该睡得好一些了吧。

肖雅欣一躺在床上就想起了肖明媳妇，她想肖明的媳妇真是个直爽人，第一次见面什么话都敢说。

“自己也想不到，这么早就生孩子，还没玩够呢，就稀里糊涂地成为两个孩子的妈了。这都怨肖明，”肖明媳妇说，“我们是肖明的四叔介绍的，第一次见面双方觉得人还可以，就一起吃了个饭。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肖明来我家，我怕难为情，就让肖明到村口等她。村口的稻草堆，确实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比城市公园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