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神权不可违
这人艰难站起,忍着全身的伤痛。流着泪的眼中,充满了仇恨,道:
“你害死了得道成仙的岳盟主,致使仙体崩塌,压向了我的家乡。我父母,原本是老实本分的百姓,他们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倾家荡产,给我攒够盘缠,让我到城里一谋出路。现在,我有出息了。当我想报答他们的时候,却已经天人永隔。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们。”
季风脸色重重一沉,虽然他们前面几句都是搬弄是非,但他家人的牺牲,确实是因为自己的过失,当下致歉道:
“对不起!这事我承认。但,这是不可避免的。终究有人要做出牺牲。”
此人在地上哭成一片,季风上前,将其扶起。此人趁机,一刀刺向季风。可是,通天馆内,是不能私斗的。这刀被一股无形的能量挡住,随后空中惊雷再度响起,季风觉得有愧于他,上前与之分担。
“你别假惺惺的了。你个杀人犯,恶魔!”
随后一把将季风推开。
季风向后退去,看着他那悲愤中透着无比坚决的眼神,自觉罪孽深重。他刷一下抽出刀来,对准了自己的胸口,果断一刀刺入。鲜血顺着刀口,飞喷而出。他跄踉退后几步,撞到后方柜台之上。
掌柜连忙将其扶住,拔出刀来,扔到地上,摇头道:
“你这是何苦呢。”
“季风,你个大傻瓜!”兰芯不忍,急忙跑了过来。
季风摆手,将其叫住。
“不管是否有意为之。说到底,这一切终归是我的错。”
“你终于承认了!灭神,弑君,谋杀先盟,破坏至宝,罪不可赦!”
墙倒众人推。就在季风为宙神体倒下碾压一方感到歉意时,又有更多人前来职责,他们将所有罪责全部加在季风的头上。
季风震怒,大口咳血。仍然挺直了腰杆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季风虽然算不得什么英雄,但却光明磊落。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便容不得你们诬陷!”
“恶魔!还想狡辩。你若真是个好人,那当初先盟为何会下令,全力追杀于你。再说,神是不会骗我们的。你的所作所为,都被神联公之于众。现在,全天下都在通缉你这个千古罪人。你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遗臭万年!”
律礼渝走过来,扶起了地上少年。眼神温和、大义,一边抚摸他的头发,一边道:
“孩子!你的亲人已经离去,请节哀。吾代表天界,为其超度,愿来世能落入平安之家,不再受魔患侵扰...”
随后,两人一齐看向季风,眼神中带着无尽的仇恨和怒火。这种场景,让无数人为之感到心寒。他们又加深了对神人的依,对季风的狠。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非要杀我季风不可!”
“因为你灭神,弑君,谋杀...”
“少来那些说辞!”季风一把抓住律礼渝的衣领,将他拉过来。却是触发了通天馆内的禁制,被雷电击身,但他未喊痛。因为,众人此时看他的眼神,让他的心更痛。
只见律礼渝轻轻探到他耳边,小声道:
“你想成神?我告诉你,不可能!凡人不能成神,这是千百年来神界立下的规矩。神权不可违,你若违抗天命,就将受到天界的镇杀。”
这个理由,让季风瞪大了眼。他不知如何成神,更从来都没有想过成神。
“我没有想过要成神。”
律礼渝不屑一笑,指着季风胸脯,道:
“那你体内的灵力是什么?你修炼的功法又是什么?”
季风一怔。难不成玄琡子教给自己的聚灵大法,便是修仙成神之法?怪不得他说什么与神人齐,怪不得自己功力上涨如此迅速。
两人悄声对话,无人知晓他们所说是何。只见季风愣在那里,半晌不曾动作。律礼渝走过他身旁,不屑瞟他一眼,露出一丝冷笑。面对身后众人,正义凛然道:
“季风已经承认所有罪孽。等他出了四界,我等将全力将其诛杀,为天下苍生除害。”
“不对!”季风冷静了下来,心想:
“神界想要杀我,是想灭口吧!难不成凡人皆可成神?又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的神,都是由凡人修得。为了不让后来凡人知道这个秘密,便将这些快要踏入成神之路的凡人诛杀。”
季风似有感悟,他也跟着冷笑一声,道:
“原本以为,我拯救了世界。却没想到,成了千古罪人。好吧,总得有人来背这个锅。我承认,我就是灭世魔王。要杀我,就尽管来吧。但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现在恰巧不是很愿意死。因为我还想证明一件事情,为自己洗白。”
“你洗不白。因为,你脸黑。”律礼渝大笑挑衅。
“我不出四界,看你们怎么杀我!”季风狠狠于律礼渝对视。
“有种你一辈子待在四界。”律礼渝笑中带狠,回敬季风。
随后,季风在四界中窜来跳去。一会儿东边买买菜,一会儿西边钓钓鱼。律礼渝等人紧跟其后,就盼着他踏出四界,好马上对他动手。
没想到的是,季风居然在四界边缘跳起了舞。一只脚踏出,身后人全部提刀欲砍。后又将脚收了会来,众人又不敢动手。可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刹不住脚,呲溜冲了上来,又再度受到雷电轰击。
后来,他们不耐烦了。干脆在各大出口处搭好帐篷,生火做饭,等待季风到来。
……
季风与雷叔等人漫不经心走在街上,泽莱道:
“这下怎么办?咱出不去了。”
季风叹了口气,道:
“唉!不是咱出不去,是我出不去呀!”说着,吃了一口糖葫芦,向前走去。
“客官,你还没给钱呢!”
季风使了个眼神,泽莱掏出两个铜板,扔了过去。随后又摸了摸钱袋,犹豫半晌,吞吐道:
“季风,你的一千金还你。咱们...咱们...散伙吧。”
兰芯一听,俏脸登时一怒。揪着泽莱的耳朵,一边拉扯一边骂道:
“你说什么?泽莱。人家可救过咱们的性命,你这样岂不是过河拆桥。”
泽莱耳朵被揪得绯红,侧着头急忙求饶道: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雷叔只是干咳一声:
“好了,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