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拜师一
事实上，古代的学堂，陆湘其实是蛮期待的，偷偷想过男扮女装去学堂，像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样的故事情节，与机敏灵动清秀的同窗结为好友。
发展点超友谊的以及几位挚友。
但是陆君拒绝，男扮女装这种事陆君觉得不能做，他觉得陆湘年纪尚小，长时间男装与男孩子混在一起容易混淆性别。
而不男装，女子是不能去学堂的，古代封建思想下的学堂不接受女性。
陆湘沮丧的接受了，虽然想说自己不会混淆性别，但自己确实尚小，陆君的担忧是很正确的，更无法反驳。
而学问不错的自傲且性别歧视更加严重，也许让他们教导高官皇亲的会屁颠颠的赶上去，但如无甚权与势的，女子上学需花费一大笔费用请来私塾家教。
陆湘一大早就被叫起来了，金罗动作温柔的推着陆湘，嘴里像喊魂一样不停歇的喊着让陆湘起床，等摇摇晃晃脑袋不清晰的爬起来后，被摆弄着脱下睡衣，又穿上衣服。
途中陆湘摇摇晃晃的还差些倒地上，但被扶住了，靠在一位丫鬟身上，桂花香萦绕在鼻尖，待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时，陆湘终于清醒了一些。
顺从的张开嘴，让沾了点牙膏的牙刷子伸进嘴里，轻轻的刷了两下里面的牙齿。
金罗端来一杯漱口水，清澈的水里有一股花香，咕噜噜的让水在口腔里流动，然后吐出来。
一整套下来陆湘清醒了许多，但看着窗外灰沉沉的天，月亮尚挂在天空上，明亮的月光洒在地上，明亮的一大块，就仿佛陆湘心里的心理阴影面积。
这估计才凌晨四点左右吧？我都没睡多久。
小孩子格外嗜睡，虽陆湘心里是个大人，但身体是个小孩子，胳膊是掰不过大腿的，吃饭时陆湘感觉格外的没有胃口，无精打采的喝着粥，整个人都蔫蔫的。
好在仅此一次，今天一大早起来是为了赶路，在七点左右去陆君给请的老师家里行拜师礼，送六礼束脩等。
不然若真日日这个时间早起，陆湘真的顶不住。
“小姐还是多吃些晨食吧？不然顶不住的，虽会备些零嘴，但果脯等零嘴不顶肚子的，且不能给先生留下贪嘴的坏印象。”
“如困倦待会马车上能补会觉，现在还应多吃些。”金罗一脸担忧苦口婆心的劝慰着陆湘。
不是真的小孩子，也知道利害，但早起实在没胃口。
陆湘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想快些去马车上补觉。
勉强的多爬了几口肉粥跟小菜，嘴巴鼓鼓的，压的喉咙一阵反胃，勉强吞下去，感觉虽菜色香味俱全应是挺好吃，但吃不出味道，胃口太差了。
“我吃完了！走吧。”我要睡觉！
“好吧，小姐。”金罗看着完全没听进去，困顿的只想睡觉的小姐感到无可奈何。
多备些饱腹的糕点零嘴吧，望小姐待会拜师时不会饿。
行在大路上的马车速度均匀且稳健，金罗贴心的在马车里铺好了厚厚的一层垫子，还带上了枕头与毛毯。
裹好毛毯，陆湘蜷缩成一小块在摇摇晃晃中陷入沉睡。
“小姐，小姐！”再次在金罗的的叫唤声中醒来，陆湘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眼皮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睁不开。
“唔。”
在迷迷糊糊中被几个丫鬟围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被毛巾糊了一脸，头发金罗又重新编了一下。
这次的陆湘清醒多了，却依旧觉得睡不够，但是这次要打起精神，气势满满活力十足的去见未来老师了。
这次的拜师原本陆君也准备要来的，但临时有事，而李婶李叔去了外地，被陆君派去出差了。
就让身边的护卫送着过来了，朱博，是个黑脸高大精壮的汉子，身穿一身黑衣，还带着一队气势汹汹的汉子，看上去颇为可靠。
金罗扶着陆湘下了马车，小个子连下个马车都不方便，真希望快些长大。
到时下车已经日初升，清晨的空气清新，微风轻抚陆湘的脸庞，偏远的地方寂静，无喧闹的人声与嘈杂。
金罗与朱博一左一右门神似的跟在陆湘后面，陆湘抬起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沉沉的木响声。
“来啦！”一会后有一元气的少年音在院内喊道。
“咚。”开门的声音。
俏生生站着门前的陆湘正迎上开门少年的目光。
微抬头望去，十四五岁的水嫩嫩少年，不似陆君那种好看的精致的类型，这位少年是俊郎而正气的样子，模样端正。
“你好，找谁？”少年似对眼前的情形有些疑惑，一位小女孩站在门口正中间，看上去像大人的黑脸男子站在身后一副随处的样子。
“你好，我是李湘，今天来拜见师长。”
“嗯，那你随我进来。”爹好像提过，有位大户花大价钱雇佣他为幺妹教学。
少年侧身让陆湘三人进来。
院子内有颗青绿茂盛高大的树，树下有石桌石凳，桌上摆一棋盘，散落着棋子，看上去倒颇有意趣。
陆湘粗粗打量了一下房屋的外观，与简陋的外墙与门不同，内院红色的木窗木门与柱子，加上灰色雕琢过的砖墙，看上去倒是古朴典雅大气。
门大开着，展露着客厅的样貌，中间的大桌围着一家人在吃早饭。
陆湘看不出哪个是她以后的师傅，少年解释了一句。
“父亲尚在晨食，你稍等片刻。”陆湘坐在偏厅内，突然的感觉有些肚子饿了。
看着少年迈步跨过了门槛走了，陆湘扯扯金罗的袖子，问:“有吃的吗？”
“就知道小姐你会饿，金罗带着糕点与些果脯。”金罗掏出两个鼓鼓的小布包，掀开是一块干净的手帕，包裹着几块精致的糕点，另一块包着些干干的果干。
“小姐快些吃，等会师长就来了，别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唔好。”陆湘腮帮子鼓鼓的动着，就像仓鼠一般。
一旁提着六礼束修的朱博微微露出了一些笑容，看着一旁窃窃私语吃着东西的主仆二人，觉得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