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圣诞节
因为已经被曼大录取了，所以彻底没有压力了，至于能不能毕业，那是三年后的事，在开学前可以好好放松一下自己。想想来英国已经一年了，一直忙于学习和挣钱却忽略了感悟异国的文化，洛黎决定这个圣诞节要像英国人一样过。
圣诞节在每年的12月25日，细剥来看是一种宗教节日，但往往重大的节日都和宗教有点联系，像我国的清明节，中秋节，春节皆如此。圣诞节的英文是chrismas，基督教的英文是christianity，两词是一样的词根。据说耶稣诞生在12月25日，而耶稣的母亲是和情夫偷情怀上的耶稣，后爸知道这个事后想离开耶稣母亲怕其坏了自己名声，庆幸的是上帝托梦告知孩子是神才生下这个孩子。
这只是个传说就像月亮上住着孤单的嫦娥一样的传说，科学的解释是12月25日是冬至节黑夜最长，这个在高中地理课上都学过，因为太阳直射南回归线了，所以定了这一天为圣诞节，12月24是平安夜或者圣诞夜。外国人对圣诞夜的重视近乎国内对农历新年的重视。
傍晚洛黎先是拉上高毅约上丽莎一起到市中心逛逛，一路上各家超市都张灯结彩，几乎家家门外站着圣诞老人，关于圣诞老人的传说千奇百怪，没法统一，有说他来自北极，也有说来自荷兰一个小村落，但形象都是红衣红帽白胡子的胖老头，他们做的事情都是在圣诞夜骑着会飞的麋鹿从各家烟囱进屋子给小孩子送礼物，圣诞老人的儿子是雷神，雷神与冰雪神战斗夺得胜利才迎来春天。
一切圣诞老人的故事都是神话，神话肯定就是口口相传但不真实存在的，但偏偏这些洋鬼子爱搞事，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北美防空司令部居然制作了一个网站用来追踪圣诞老人行踪，他们编了很多故事说自己如何用高科技军事力量追踪到神诞老人到了哪里，一个个小孩子们看着电视期待圣诞老人到自己家里送礼物，当圣诞老人到达自己的位置时家长们就会拿出礼物告诉孩子：“拿去吧小犊子，圣诞老人送来的。”孩子们被骗的云里雾里的还真以为是圣诞老人送来的，这样形成的世界观在长大后要面临多大的事实与幻想的反差，难怪那么多人患上抑郁症。
市中心有一些巨大的卡通彩灯，最华丽的算是银色麋鹿灯，洛黎站在旁边只有麋鹿的脚那么大，而一旁一座五层楼建筑的墙壁上投射着卡通片，巨大的卡通人物活灵活现，洛黎想到在国内时父亲极力反对自己看卡通片，他说那是小孩子看的东西，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看了，可怜洛黎当时才十岁。建筑物对面围站了大批的人看片子，庞大的音响播放着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一路上不少身着彩灯衣服的卡通造型人物划着滑板在人群中穿梭，路过你时还会欢快地叫一声：“圣诞快乐！。”节日的气氛洋溢满了空气中的每个化学元素。
在圣诞这天各个商家也是抓住时机挣钱，纷纷打出四折五折的噱头。丽莎从小就过圣诞节所以见怪不怪只想进商场买衣服，于是洛黎和高毅舍命陪女子一起进了HM大卖场，卖场里放着一个庞杂的圣诞树，树上挂满了泡沫做成的礼物。
丽莎挑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披在身上问洛黎看起来怎么样，洛黎摇摇头道：“你不适合穿黑色，你是比较阳光的女孩。”
丽莎听罢脱下大衣甩给服务员接着挑，洛黎和高毅感到无趣就和高毅聊起来，问道：“你小时候在香港庆祝圣诞节吗？”
高毅回答：“当然啦，毕竟香港之前是被英国统治的嘛，但我不喜欢圣诞节的，小时候父亲带我去海港城过圣诞我被一个圣诞老人吓着了，我记得他要抱我，我都吓哭了，从那之后我就不喜欢圣诞节了，后来长大了些我就到大陆了，大陆你知道的，基本上不庆祝圣诞节，除了商家打折卖货啦。”
洛黎说道：”其实小时候我家里也不庆祝圣诞，这是肯定的，但在我小学时，我同桌的爸爸在国外工作，所以她总给我讲圣诞的故事，我听完就省了些伙食费因为我家里是不给我零用钱的，我偷偷买了个圣诞树，一个小小的圣诞树，还买了些彩灯挂着，一个人在屋子里放Jingle Bells，玩了一年就没兴趣了，因为班上没其他同学庆祝圣诞的。”
高毅说到：“唉，我都不关心圣诞节，我只知道我的英雄联盟就要打到璀璨钻石了，好激动。”
洛黎劝慰道：“这个游戏还是少打啊，上了瘾影响学习和生活啊。”
高毅笑了下说：”我无所谓啊，反正闲着没事干，而且说不定能认识个一起打游戏的妹妹，哈哈。”
洛黎也笑了，拍了下高毅的背说：“醒醒吧你，要妹子我帮你介绍啊，你看丽莎怎么样？”
高毅一撇嘴不懈的说：“谁要洋妞啊，大海捞针懂不懂。”
“操，双汇的错，不用担心，你可以多参加学校的社团活动，说不定可以认识个亚洲的妹子啊“洛黎说道。
高毅说：”唉，再说吧，目前混一天是一天，马上就开学了，没空玩了。”
洛黎点点头道：“是啊，学业为主嘛。”
两人正说着丽莎穿了套白色风衣过来了，洛黎看着也不觉得怎样，但老是说不行担心对方会丧失自信的，所以点点头说：“嗯，还可以。”
哪只丽莎听到还可以就唰一声跑去结账了。
出了大卖场的门，欢快的人群和节日的气氛又一次铺面而来。
洛黎对丽莎说：“你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丽莎满脸写着惊讶说道：“今天在艾伯特广场有亮灯仪式和烟火表演，还有明星献唱呢。”
说实话洛黎对这些表演完全没兴趣，烟火是中国人发明的，你们搬过来就罢了为何又用来研制炮弹实施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在你这看烟火就好比在垃圾堆看苍蝇。至于那些什么明星自己一概不了解，从小追的星都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你们的明星唱的再好也得不到自己的认可，毕竟耳朵也是中国的耳朵，你可以说我挑剔。”
不过丽莎想去，男人总是需要将就女人的，所以洛黎说：“那我们先去看演出再吃饭吧，你怎么想，高毅？”
高毅说：“我都可以呀。”
所以几个人就步行去了艾伯特广场。
艾伯特广场也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在广场的南面是圣彼得广场和图书馆。还有一栋建筑充满的血腥味，就是在19世纪发生大屠杀的自由工会会所，似乎一边还有一个大型音乐厅，都是乐队演奏交响乐的。
到达艾伯特广场差不多是七点二十，广场上已经聚满了人，在人缝里挤着走都难。哥特式的建筑上挂着Merry Christmas Manchester的大牌子，听到人群在议论着：“很快了，就剩几分钟了。洛黎无备而来不知道还有几分钟会怎样，会不会整栋楼炸掉？那自己要好好鼓掌感谢神灵了。
丽莎说：“烟火就要开始了，我最喜欢烟火了。”
洛黎问道：“你知道烟火是谁发明的吗？”
丽莎不假思索得回答：“当然是我们美国人发明的。”
洛黎听完几乎要晕倒，摆正姿势，感觉全国人民把维护祖国尊严的职责放在自己肩上，洛黎明正理顺得说道：“丽莎小姐，你是错误的，烟火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你们美国人只发明了炮弹。”
丽莎似乎并不在乎，只是说道：“我不在乎，他们都是一样的。”
丽莎越是做出不在乎的样子，洛黎越是着急，说道：“这怎么能是一样的呢？一个是用来观赏的，一个是用来杀人的，天翻地覆的差别呀！。”
丽莎似乎并没有听洛黎说什么，只是冲着哥特式建筑叫喊到：“看，开始了！。”
建筑下方一边四个火药口冲起冷烟火，灯光全开，接着建筑的上方飞腾起彩色烟花，升空后炸开，绚丽多彩，紫色的火星稀稀疏疏地涌向四方，照亮了黑暗中一个个白皮肤高鼻梁的脸庞。”
洛黎骂了句：“shit。”
周围的人说道：“多美呀。”
洛黎又骂了句：“bull shit。”
这一骂不要紧，广场响起了音乐，洛黎听不懂是谁唱的什么歌。世界各地都会燃放烟花，不管在巴黎，在伦敦，在悉尼，在纽约，在东京，在任何地方，没了红旗飘扬，那都是一团屎，甚至比不上小时候在农村拿在手上放的摔炮，更比不上爷爷放的双响鞭。
看完烟火洛黎喊着高毅准备走，丽莎说还想看会，洛黎说：“那你看，我们吃饭去了。”说完就走，他知道丽莎肯定跟着自己。”
走出人群往回看，没了丽莎身影，洛黎也不管，谁让你说烟火是美国人发明的，再也不想理你了，洛黎想着。
高毅说：“在香港维多利亚港每年圣诞和春节都有烟火，比这气派多了。”
洛黎好奇问道：“为什么叫维多利亚港？那不是英国女王的名字吗？。”
高毅说道：“对呀，因为最初是英国人建的嘛。”
“靠，别说了，不喜欢听，到哪吃饭去呀？”洛黎回答道。
“去Nando’s吃烤鸡吧，那的鸡外焦内嫩，很好吃，我们不等丽莎吗？”高毅说。
“不等她，她居然说烟火是美国人发明的，再也不想理她了”洛黎说。
高毅笑了，说道：“你管她怎么说啊，之前还有国家声称中秋节是他们的呢，人家说话没分量，让他们说去呗。”
洛黎说：“维护国家利益是每一个中华儿女的责任，我们….”
洛黎还没说完被高毅打断：“行了行了，你以为你是国家主席呀？还维护国家利益，你这脑子被洗了，都来英国一年了还改不了啊？。”
洛黎没再说，上地图搜了下Nando’s 烤鸡餐厅距离自己所在地就10分钟刚准备走结果高毅不跟着说要等丽莎。
洛黎凑过去打趣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你连兔子都不如了。”
高毅立马回道：“窝边有草何必满山跑？。”
洛黎说道：“你等着和胡雪岩一样的下场吧。”
高毅不明白问道：“胡雪岩是谁呀？。”
洛黎说：“你难道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是谁说的吗？。”
高毅摇摇头：“难道不是口口相传的吗？”
洛黎只说了一句话：“想知道跟我去吃鸡。”说完就要走开，走了几步回过头，高毅没跟上来，洛黎纳闷今天是怎么了，没一个人跟着自己了，转念啥也不想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去Nando’s 的路上看到圣诞集市，不少摆摊在路的两端售卖着各种工艺品衣服鞋子等等，洛黎看到一个类似玉刻的兔子想到刚刚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就走过去拿起来翘了翘，整块玉晶莹透亮，质地醇厚，拿在手中高贵纯洁，看着看着想到一句诗词：细观玉轩吟，一生良苦心。雕琢复雕琢，片玉万黄金。
问了下老板这个玉多少钱，老板不看洛黎低着头回答：“400镑。”
洛黎本来没打算没，听到价格就更不想买了，临走前把玉兔翻过来看看底部，这一看居然发现上面写着：made in china。这下就是40镑都不会买了，在中国的一些小摊上估计40元就能买到了，到了异国他乡身价倍增，玉卖到了黄金价。
Nando’s是一家英国连锁的烤鸡店，在英国有上百家连锁店，但确是属于非洲菜系，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进入英国，最初在伦敦，后来开到各个城市均有分店。
进了餐厅里面满满的人，角落里也摆着个硕大的圣诞树，服务员热情地招呼：“你好先生，你们有多少人？”
洛黎看看身后一个人没有心想这不明摆着吗？但还是说道：“我一个人。”
服务员带着洛黎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拿来菜单，洛黎不看菜单，自己一个人没必要点多少菜，听说这里最出名的是Peri-Peri Chicken，所以就要了半只外加薯条和可乐。交了下钱拿了餐具瞻望了下周围确实就只剩自己一个桌子空着了，所以回到座位。
位置临窗，灯光暗淡，没有一点情调，看着窗外的行人来来往往成对成双，自己却像是被这座城市抛弃的雾都孤儿，一个人连烛光都照不亮的晚餐，更照不出个答案。
菜上来后一切烦恼都抛之脑后，光闻着烤鸡香味就已经馋涎欲垂了，烤鸡外部的皮已经部分烤黑了，轻轻用叉子一叉就入肉三千丈的感觉，切下一小块嚼在嘴里焦酥的皮以及洒在上面的香料配上稚嫩的肉真是尺颊生香，爽滑酥嫩，回味悠长。吃着想起陆游的《冬日》，稍作改编：店暖已无友可聊，盘净犹鸡有堪持。
突然一双手搭在洛黎后背上，洛黎已经一把按住手往前一拉，差点压倒洛黎。对方叫道：“是我呀，我是高毅。”
“你来干什么，去等你的丽莎吧。”洛黎说道。
“不等了，不知道跑哪去了。”高毅说着在洛黎旁边坐下。
这时服务员过来递菜单给高毅，高毅不接菜单指着洛黎道：“我点和他一样的菜。”说完递了两镑小费给服务员，服务员没接，说小费在总价里扣。
高毅等着菜边说道：“你说的对，兔子不该吃窝边草。”
洛黎不接话却说道：“我只是看不惯外国人老是自以为是。”
高毅想了想也没有接话而是撇开话题问洛黎：“这鸡怎么样？好吃不？。”
洛黎边嚼边说：“还不错啊，但调料没能烤进里面去，外面的皮好吃，肉质还算鲜嫩。”
很快高毅的鸡也上来了，他似乎饥火烧肠，顾不上切开吃，用叉子叉起整个鸡大咬一口，像极了土匪剿镇后庆贺的狂欢。他大口咀嚼着不时发出嗯嗯嗯的赞美，还频频点着头，待他嚼完那一大口说道：“好吃，太好吃了。”说完又是一大口。
洛黎继续慢慢切着吃，切鸡时还小心翼翼生怕刀子碰到盘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吃了会洛黎拿着两个杯子去续可乐，这里的饮品是无限续杯的，你可以点杯可乐在这里续一天也没人反对你，但却从不会有人这么做。
吃饱喝足后两人正商量着去哪里晃时洛黎的电话响了，接通是贝斯手爱德华打来的，对方说道：“圣诞快乐，你在干什么呢？”
洛黎回答：“我们正在吃晚餐，有什么事吗？”
爱德华说道：“明天在我家有圣诞聚会，我希望邀请你们过来，请问有空吗？”
既然要融入异乡文化，那体会下英国本土的圣诞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立刻答应了，对方还希望洛黎帮忙邀请下高毅和丽莎，至于电吉他手艾米丽已经答应爱德华了。
洛黎问了下高毅有没空高毅说已经答应朋友圣诞一起打英雄联盟了，但听说是圣诞聚会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像电视放的那样疯狂的聚会按耐不住激动之情说道：“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恭敬不如从命，肯定去啦。”
洛黎不想联系丽莎但爱德华特别点名要喊上丽莎所以让高毅跟丽莎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