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疑点

薇薇安胃口很好，她吃了很多东西。但是凯瑟琳却胃口不佳，她还在思考凌晨发生的事情。

“你确定不准备休息一会吗？”她看着有点疲倦的凯瑟琳：“喝杯咖啡或许会好一些”

“谢谢你维尼”

凯瑟琳很喜欢这么称呼她的搭档，两人形同姐妹，很多事情她都不愿意告诉父母但是非常乐于和薇薇安分享。

“我想我们该去唤醒婴儿离开床铺了，现在如果开始返回警局的话......”她看了看时间：”应该刚刚好，我想早点把事情搞清楚好痛痛快快睡一觉”。

薇薇安简单地补了一下妆，然后她们又返回威尔斯的住所唤醒Nio。

她们通过特殊手段对Nio进行羁押处理，简单来说外人是不会看见这个已经被羁押的影子的，但是监控系统依然可以扫描到克里夫。

两人在电梯里探讨着无法检阅到威尔斯信息的可能性，同时又仔细地思考是否遗漏了什么。

不知不觉到电梯达一楼。

电梯门打开后，凯瑟琳操纵羁押克里夫的设备离开电梯。站在门口等候电梯的人是不会察觉到有影子被警察带离的情况的，只有佩戴特殊视觉接受器的人员才能看见，所以凯瑟琳并没有责怪几个看起来行色匆匆地黑衣人鲁莽地闯进电梯。

但她还是嘟囔了一句：“这是上班迟到了吗？”

两人把羁押设备固定在警车的一个角落里，然后启动汽车驶向第二空间。

第二空间是城市间用于医疗救治、消防或者警务车辆通行的特殊通道。车辆开启紧急驾驶状态后会被吸附在某种磁场中，接着悬浮在距离地面20米的半空中，按照设定的路线急速向目的地驶去。期间的线路被精确地计算过，避免了其他应急车辆与己方方向和高度发生冲突，非常高效。

没几分钟警车到达杜鹃城总警署。

这里是整个城市警务的中心，凯瑟琳需要在这里的数据中心查询有关威尔斯的信息，同时他们要再次核实Nio的身份。

Nio首先要被送往联邦数据采集中心，在这里他将被进行一系列的筛查甄别。

内容主要是核实他是否一直参加每年的登记注册，条纹是否和最初登记在册的信息吻合等等。最重要的是警方要排除影子是否伪造！尽管伪造影子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但不能排除掌握这种技术的人会这么做。只有把原始数据与现有的数据进行比对，才能彻底排除克里夫的嫌疑。

信息中心设在7楼，凯瑟琳不记得自己到底来这里多少次了。在她任职期间光信息核查的工作就人员换了三次。

薇薇要安去骑警队看望自己五十岁的老爹，所以只有凯瑟琳一个人带着Nio前往信息中心。

与她对接的是一个胖胖的男性警官，估计他一直在做类似屁股不离开座椅的工作。

他一口气喝下了大半杯咖啡，然后才打开系统查找关于威尔斯的信息。

“奇怪，什么都查询不到！”他喃喃自语。

“有没有这种可能？关于威尔斯的数据被不小心彻底删除了。”凯瑟琳推测说。

胖胖的警官摇摇头：“没有这种可能！第一，工作人员没有删除公民信息的权限，删除这种信息是需要系统自动下发验证数据，没有验证数据是无法删除的，而这种权限是需要联邦政府才能给予的。第二，工作人员没有理由删除这些信息。最后则是更重要的：所有删除的信息会进入联邦政府的司法后台储存一个月，但是在司法后台里完全没有相关记录，这种记录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是人为无法干预的！”

“抱歉，你得另想办法了”。

凯瑟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一时不知道该这么办，现在只能按照正常程序逐级汇报，看看高层或者其他部门有没有具体可行的举措了。

但是出自职业习惯的凯瑟琳敏锐地觉察到，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