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侧耳倾听
面前的这个小先生，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却知道很多闻所未闻的知识，单论学识的话，可能不在自己之下。
历文老先生一边品着茶水，一边若有所思。
“那个……敢问先生，女神大人当时的脸色可还好？”
冯宇忐忑地问道，不知女神见自己是好是坏，多了解一些或许对自己有帮助。
“惭愧，老朽并没有见到女神大人。”
“为什么？”
“女神大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更何况老朽只是青石镇里一个教书先生。”
当天他只是过去讲述了事件的过程，有专人进行传达，所以，他连女神的面都没见到过。
既然有倾听世间万物的能力，为何还要特意把人传呼过去？
冯宇对这位艾莎女神产生了兴趣。
“我什么时候去？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什么都不需要准备，一会儿就出发，到了内城把这枚徽印交给守城卫士，他们自然会带你过去。”
随后历文老先生递给他一枚银色圆形徽印，徽印正面刻有女神像，背面是一个古堡图案。
这么着急吗？
……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冯宇终于乘坐马车到达了晴国的内城。
由于青石镇属于晴国外城的边缘小镇，到达内城最快的方法就是乘坐马车，即便如此他也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内城与外城的建筑风格相同，不同之处则体现在人们的衣着上，外城人多为粗制的亚麻衣物，而内城人多为柔软的绸缎布料。
内城和外城相隔一条护城河，虽然只有一河之隔，但是从外城进入内城需要经过层层检查，确定没有可疑之处才准予放行。
按照历文老先生所说，他把徽印交给了一位守城卫士，之后便在其的带领下来到了内城中央的一座古堡前。
古堡是类似于欧洲中世纪的建筑风格，纯白格调，美轮美奂，让人有种身处童话世界般的感觉。
告知门卫，得到准许之后，他才进入古堡内。
被佣人引领着来到了一间会客大厅，冯宇惴惴不安地站在原地等待。
“你就是青石镇那个小先生吧。”
没过多久，一道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冯宇立即转身望去。
是一位少女！
少女很美，是那种不施粉黛，清纯脱俗的美，她秀雅绝俗，气若幽兰，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少女安静地站在那里，身旁有一女子搀扶。这时冯宇才发现少女的异样，她的双目紧闭……
难道是盲女？
想起青石镇街上矗立的闭目女神像，发现与眼前的少女容貌十分相似。
看样子，她应该就是有“聆听”之称的艾莎女神吧。
冯宇心想道。
“不错，我正是。”
少女突然开口说话。
冯宇猛地一激灵，心想：是在和我说话吗？！
“这里除了小先生，还有别人嘛。”
少女再次言语。
这是……读心术？！
冯宇终于确信，自己心里的想法完全被少女知晓了。
能够读取别人内心的想法，不是读心术又会是什么？
冯宇早已见怪不怪了，若是放在以前，他根本不会相信或不愿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读心术这种超能力，他一直觉得这种能力是电影中杜撰出来的。
“我叫冯宇，见过女神大人！”
冯宇立即行礼，他不知道这里的礼节，所以就按照电视剧上古装戏里演得做。
“无需客气，在外面怎么样，到这里保持自我即可。”
艾莎在女佣的搀扶下，坐在了大厅的主位上，然后挥挥手示意女佣下去。
“你也坐下吧。”
闻言，冯宇便在下位找了个位置坐下，偌大的会客厅安静异常。坐在柔软的椅子上，如坐针毡。
如果猜得不错，面前的艾莎女神会读心术，她可以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尽力让自己大脑放空，什么都不要想。
“你不是晴国人吧。”
冯宇没有否认，老实地点了点头，在她的面前还是尽量少想少说为好。
“也不是风国、雨国、雪国之人。”
冯宇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自己“外来人”的身份被知晓了吗？
转念一想，暗道：糟糕！
“果然，你并非这雾中之人。”
艾莎肯定的语气，让冯宇生出一种无力感，心里下意识的想法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果然如传闻所言，心里任何想法都瞒不过她。
既然被知晓了，冯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不错，我是来自雾外面的世界。”
冯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被人知道秘密的感觉真得很糟糕。
“听闻你的故事，以及你的言行，我就在想，这位小先生会是什么人？却没想到你竟来自雾外世界。”
顿了顿，艾莎有些期待地问道：“雾外的那个世界和这里一样吗？是不是很美？”
怎么回事儿？
面前的这位女神从出现到现在，脸上的表情都是静如止水，但是此刻却给他一种十分落寞、孤寂的感觉，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不知女神大人口中的美，是指哪一方面？”
冯宇鼓起勇气问道，他潜意识里觉得艾莎说的美并非指风景美，而是另指其它……
“全部，是不是全部都是美的。”
如果睁开眼的话，她的眼睛一定很漂亮，不知为何冯宇的心里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世上没有什么十全十美，再美好的事物，总有一些美中不足之处。”
冯宇并没有肯定她的话，而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真得很想见识一下。”
落寞的语气，平静的神色，孤寂的感觉……
“你可以给我讲一讲雾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
艾莎期待地问道。
外面的世界嘛……
一瞬间勾起了回忆。
回想起曾生活二十年的那个世界，有过感动、有过痛苦、有过努力、有过快乐……
冯宇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讲述那个世界。
他从手机、电脑讲到汽车、游轮；从飞机、大炮，讲到太空、航天；又从高楼大厦讲到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一口气讲了一个多小时，艾莎一直在认真地听着，有时她会发出惊叹、有时会产生忧虑，不懂的地方会积极发问，宛如一个上课听老师讲课的好学生……
“那样恢宏壮丽的世界，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
听完之后，艾莎发出这样的感叹。
的确，以平凡之躯造就的伟大成就，必然是辉煌壮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