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入破妄
免疫小于自身生命值的所有攻击,简简单单一句话,但是所代表的含义,却极为恐怖。
《盛世之始》里对攻击的判定,取决于很多方面,其中最主要的是综合属性和装备以及品阶。
在同阶、无装备的情况下,低综合属性的一方攻击综合属性高的一方,不是要害位置,只会造成0~1点伤害。
即便是要害位置,不致命,也顶多造成30%~90%目标生命的伤害。
总之一句话,低综合属性一方想要秒杀高综合属性一方,基本不可能,除非悟性极高,对战斗技巧的把握极好。
同阶、装备存在差异情况下,综合属性及悟性差异不大的话,攻击力完全取决于装备。
利器攻击力>钝器>防具。这方面可以参考现实战争中的战斗,区别不大。以三虚现在的悟性,能将它们一击必杀的敌人屈指可数。
至于品阶差异,十级以内、灵阶之下倒无太大差异。
从这几个方面来看,幽虚的强大可见一般。
不过考虑到不灭技能的因素,新技能幽虚似乎也可有可无。
确实,拥有超高悟性的三虚即便是被打散,也能瞬间复原,有没有幽虚技能都无所谓。
可实际上幽虚技能的强大不仅体现在后半句话上,它更体现在前半句话上。
坚如神金!
之前在秘境和须弥对战的时候,因为受烂泥的影响,虚玄机并不能以蛮力破开冰之势凝聚的寒冰。
现在却大不一样,再面对冰之势,它可以轻易破之。
只是亦长歌现在对前半句理解还不够深刻罢了。
……
一场大战后,原本繁华的建筑尽皆沦为废土,就算是亦府也没能幸免于难,只留下了满目的焦土,以及焦土之上静静耸立的几座建筑。
漂浮在离地三尺高的浅绿色凡城之心,镶嵌在土里的巨大深坑烂泥营,宽敞阔大的无界争霸场,散发着荒凉气息的破旧荒村,以及笼罩着神秘黑雾的破妄……
兵营类建筑和特殊建筑可以被毁坏,但有个前提,必须先毁了凡城之心。
毁灭凡城之心的途径只有一种,触摸它,将它的能量吸收殆尽,它就会毁灭。
刚刚大战时,在朱雀焚烧千米空间的时候,凡城之心投射出一道结界,护住了所有的建筑,才让它们得以完好保存,不然烂泥营和荒村早没了。
系统对玩家还是很保护的,如若不然,亦长歌此次必定成为孤家寡人。
只是这些他都不知道,他还在心里暗呼侥幸。
一场大战过后,不仅没给他留下几栋建筑,就连兵种也只剩下了三个,他可谓损失惨重。
最关键的是,四大神兽的尸体化成光‘逃逸’到了荒村里消失不见了,他感觉自己似乎损失了几千个亿不止。
要是它们尸体还在,随便暴一张野怪据点出来,都比他现在的几个兵营强千倍万倍不止。
他却是忘了,他现在气运值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不过还好远处一千两百只鸣雏尸体总算是给了他一丝丝的慰藉,让他不至于一无所获。
然而一分钟后,看着储物戒指里多出的一千两百枚凡阶上品三级妖核,亦长歌的脸直接就黑了,不过他现在浑身焦黑,看不出来。
他倒是忘了,他的气运回归本源了,张了张口,却已忘言。
焦黑到没有任何分辨度的面容上,深邃眼瞳转动,他将目光再次投向一旁的破妄。
这个号称气运逆天才能获得的建筑。
一出场,就剥夺了他所有气运的罪魁祸首!
看了好一会,他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反而是越看,越觉得它神秘。
亦长歌没注意到的是,他身旁的世无双看向破妄的眼神中包含了许多意味不明,有向往,有忌惮…
“里面有你所追求的东西,你可以进去看看。”
世无双眉宇之间总充斥着缕缕愁思,即便如现在一样在笑,可那愁思始终挥之不去,他声音依旧不带感情,却可令人倍感温暖。
“嗯?”
亦长歌诧异回眸,面目全非的脸上不知道是何表情,但语气里却透露着疑惑和好奇。
“你知道他的来历?”
对于破妄夺走了自己的气运,他怨念颇重,他才刚刚尝到气运带来的甜头,转瞬就没了,没怨念才怪。
但无界大陆上,想要改变气运和悟性都需要莫大机缘,否则想都别想。
破妄可以改变他的气运,说明它本身定是极为不凡。
而现在听世无双语气,他似乎很了解破妄,倒是自己小看世无双了。
对世无双以及荒村的来历,渐渐产生了好奇,但他现在不确定直接开口询问世无双会不会回答,所以采取了曲线策略,先顺着他的话走。
“了解谈不上,有所耳闻罢了。”
明明是一个少年,用词却老气横秋,世无双说罢,就不再言语,立在了亦长歌一侧。
出师未捷,亦长歌略微失望。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他现在思维还没有真正转换过来,还没深刻意识到自己是一城之主,世无双是他的下属。
其实他想知道什么、了解什么,大可以直接询问世无双,没必要如此拐弯抹角,到头来什么也问不明白。
注意力再次回到这座笼罩在黑雾中的建筑上,亦长歌驱动着轮椅,缓缓的向着那扇仅有的大门驶去。
他倒想看看,世无双所谓的他追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亦长歌刚驶至那门前,就见那门突然大开,从里面伸出一只黑色的手,直接将它拽了进去。
“城主!”
外面,三虚惊呼,就要追去。
“三位还请留步,城主此去无碍。”
世无双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三虚面前,他惊艳古今的面容带着浅笑,一双充满故事的眼眸略微眯起,拦住了三虚的去路。
“让开!”
说话的是虚玄机,他眉眼带笑,但语气里饱含森然之意,大有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之势。
虚才之和虚长生虽没开口,但表现出来的意思也一样。若放平时,虚才之肯定很乐意成为一个看客,但现在关乎亦长歌安危,它不可能再置之事外。
而虚长生,脸色始终淡然,只是眼里的敌意却浓烈得快要凝结。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