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让作文插上文学的翅膀

余小沅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原《江南》文学杂志编辑

徐启贤，杭州很“牛”的作文培训师。这是《少年作家》杂志社经过长年的观察、比较后给予的称号。我和他交往30余年，对他深有了解，故认同此说：不虚！

鲁迅说：小说没有作法。但是基本的套路和技巧还是有的，否则文章哪有高底、雅俗之分？

现在，针对中小学生作文培训的学校，遍地开花，良莠不齐。有的以“用爱作文”“用心造句”等概念来教导学生；有的以“卖萌、多情、玩浪漫”之类所谓的“快乐作文”来说服家长；有的老师不断花样翻新搞“创新”来吸引眼球……他们往往缺乏丰富的创作实践，且又没吃透文学理论，仅凭陈腐师承进行教学，人云亦云。

徐启贤先生早年从事文学创作，在《今日早报》《杭州日报》《金山》等报刊发表了《虎险》《姻缘》《奇闻一则》《卖蟹》等一批小说。近四十年来，从事区报道工作，写了大量通讯报道，练就很好的观察能力；遣词造句切中腠里、游刃有余。加上他一直不放弃“文学性写作”的教学实践，才赢得“杭州民间很牛作文老师”的称呼。

自古以来，文章以“理”为上，同时用“情”“景”包装。——这先得培养学生的思辨能力。比如，我们春游来到西湖的岳飞墓前，看到跪着的铁铸的秦桧与他老婆王氏，有些游客会向他俩吐唾沫，痛骂他们害死民族英雄岳飞。其中只有一个小朋友认为谴责奸相跪像的同时，不应该有吐唾沫的不文明行为（这个孩子就有了“大我”的境界，正是文学要表达的）。这里隐藏着一个道理，那便是我们究竟如何对待历史，如何检视我们在历史面前的“国民性”。这个小朋友就很有思辨能力，若把它写成文章，就有了思想性。一个好的作家，必是一个思想家。徐启贤很重视培训学生这种思辨能力，认为记叙文“载”的就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大我之道！其立意必是：“温暖、教训、哲理（即大我）”。经他培训过的学生，往往不会去记清一件真人真事，而都以表达思想为要，力求“以文载道”。

有人说，生活太单调了，没法写出好作文。陶行知说，单调又无过于沙漠了，而雷塞布竟能在沙漠中造成苏伊士运河，把地中海和红海贯通起来。这说明处处有生活（生活素材大量堆积在记忆中——活着即生活也），关键是你有没有发现生活的“眼睛”（作文类似做梦一样，得向记忆去索取写作之材）。徐启贤的作文培训，常采用国画写生法，暑寒假集中培训时，他把蚂蚁、鸽子等带上讲台，让学生观察写文。景虽同一，但各抒情怀，于是有的写出蚂蚁的通讯功能，有的写出了鸽子的脱笼向往，篇篇不同、篇篇精彩，符合了“一千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文学理论。这在他十年前出版的《写作入门必读——记叙文具体生动的奥妙在哪》一书中已有阐述。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好的文章绝不雷同。文章的作法也如禅：“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从这里讲，鲁迅“小说没有作法”的话是正确的。作文培训也是如此，绝不是唯我独大，别无分店。但鲁迅也讲过小说是有作法的：“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的缘由，但绝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这就成了徐启贤的作文教学观。

徐启贤不但教作文，还鼓励门生自学其他课程，从小培养其拼搏意识、思辨精神，考入哈佛、北大、复旦等国内外重点大学的学生大有人在，所以他的培训班一直很红火。

总之，杭州的作文培训师无出其右，“很牛”名不虚传。故乐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