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作何选择
潇潇想起在现实世界她遇到刘若冰的时候，回忆起她看刘若冰乘着夜色独自回家，孤影成双。
“你想让我留下来？”
刘若冰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有遇到过这样的喜欢吗？”
潇潇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冷不丁被她这样一问，不知作何回答，但脑海中自然浮现出的，是郑尧的脸。
“你喜欢郑尧。”刘若冰自问自答。
潇潇没有否认。
刘若冰忍不住一笑，“那你会怎么选择呢？”
紧闭的门的猛地打开，郑尧从门口疾步到潇潇面前，边说边检查一番，“可曾伤到？”
“我没事。”潇潇否认。
“她可有伤到你？”郑尧抚上潇潇的脸，“你脸色不太好。”
“她？”刘若冰看着郑尧挑眉，“世子，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世子妃。”
郑尧面露不喜，但很快恢复，冷眼看的刘若冰全身发冷。
刘若冰没在怕，“潇潇，你虽得世子宠爱，不过到底只是一个佳人，终是在我之下。”
郑尧心一慌，“潇潇，午膳已经着人备下了，再不吃就要凉了。”
潇潇心里似有千斤重，没有想太多，听到郑尧的话点点头，刘若冰看着两人即将离开，慌忙叫了声潇潇。
潇潇回头。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
潇潇不知道她道歉的是哪件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刘若冰又说。
“你不用拐弯抹角。”潇潇答。
“放我走吧。”
“刘若冰，不管在哪，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潇潇说完被郑尧挽着去了流云馆，潇潇恍然过来，她瞒着他偷偷来找刘若冰，他不会生气了吧，郑尧的脸色却是有些沉重，不过进了寝居，郑尧抱住潇潇，许久都没有松开。
“潇潇，”郑尧说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在我心里，你可曾想过，成为我的妻子成为我的世子妃。”
潇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现一些不好的画面，她躲闪着他的眼睛，这个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
郑尧开始忙起来，潇潇叫小猴子没反应，心里没底，刘若冰说得对，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是要做一个选择，那时她说教刘若冰一本正经，可若是没感情，反而好办些，潇潇摇摇头，真是身在其中，才知艰难。
潇潇收到一封信，邶淮风把信给了她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吾有一妹，葬身火海，如今安在否？”
潇潇和郑尧说闷得慌想出去走走，郑尧自然是陪同的，一路上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
“这件布料着实不错，不如买回去给你做件衣服？”
“这家新出的糕点很受欢迎，买点回去给你解馋。”
“这扇面的刺绣倒是细致，你若是刺起绣来，想来也是极美的？”说完郑尧笑着摇摇头，“你当是不喜欢做这个。”
直到后来看到小孩子玩的拨浪鼓，郑尧拿在手上随意拨弄两下，问她，“女人一旦做了母亲，会不会……”
话说一半，郑尧没再说下去，“我不会用孩子捆住你。”
潇潇心里乱成一团，郑尧的心里想必也是一团乱麻，潇潇看着郑尧，这个她面前的人，一直活在阴谋算计当中，自己也曾经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她若留下来会面对什么，她若走他又会做些什么，她不敢想，她需要考虑的的太多，越是深思熟虑越是难以做决定。
接连几天，潇潇都出来散心，郑尧竟也每天陪着，直到在一个茶馆二楼歇脚，郑尧身边突然冒出一个人在他耳边低语，随后他笑着说一会回来，潇潇支走留下的人到门外，果不其然，邶淮风出现在她的面前。
“世子府戒备森严，故上次未敢停留，”邶淮风说完单膝跪拜，“之前多有得罪。”
“起来吧，没什么大不了。”潇潇赶紧扶起他，这要是让景宣姐姐知道了还不得收拾自己，“景宣姐姐怎么样。”
邶淮风有些脸红，“她，她一切都好。”
潇潇看到邶淮风的样子，不禁有些羡慕，也知道景宣姐姐遇到了良人。
“你在等我信中的回答，是吗？”潇潇问。
邶淮风弯腰再拜。
“安在。”潇潇平静回答没有隐瞒。
回去路上，郑尧握着她的手，有所犹豫，潇潇也在考虑，该不该告诉他。
夜晚，潇潇在吃食里下了药，郑尧睡去，她趁着夜色离开。
次日早晨，郑尧从睡梦中醒来，身边没有人，他有些晃神，桌上放着一封信，上面只有四个字。
“等我回来。”
郑尧对着上面的字苦笑，他向来不是坐等的人。
刘若冰仔细想了很久，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赌一把，刚巧，郑尧派人来找她。
郑尧居高临下坐着，拿着茶盖轻扣茶盏，一下一下。
“有几件事需问问你，今日得空，你想清楚再答。”
刘若冰看向他，此刻的郑尧已经没有那日的慌乱，整个人极为冷静，一如往日的捉摸不透。
“你现在，武功只有五成左右。”郑尧用的是陈述句。
刘若冰没有答话，从周潇潇再来这个世界，她的武功就在一点点流失，不然那天借着失窃，周潇潇真的可能就死在自己的鞭下。
“潇潇第一次见你便问，你到底是谁？”郑尧喝口茶，“那时我不懂，如今我倒是好奇。”
“世子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吗？”
“你且说说。”
“世子可害怕变数？”刘若冰仰头看天，“世界的变数。”
郑尧眉头一锁，捏紧茶盏，刘若冰看他神情，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睛竟然有些湿润。
“若雅死在公主剑下，是你动的手脚？”郑尧问。
刘若冰好奇，“世子亲眼所见，还不相信吗？”
郑尧态度明确，“你只需要答，是或者不是。”
刘若冰感觉无趣，其实她倒是很想知道，郑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周潇潇会杀若雅。
“是。”刘若冰没有再隐瞒。
“世子，我们和离吧。”刘若冰冷静下来，现在的谈判才刚刚开始。
“我想给你的是休书。”郑尧语气一顿，而后道，“不过我们可以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