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花开一梦
“作诗?我没兴趣。”潇潇直接拒绝,她是公主,她什么也不怕。
“公主莫非还在生飞燕的气,我知道这样直接贸然向公主请教确有不妥,只是承蒙大家关照才有今日的赏梅,众人的雅兴我自当要回以关照……”
潇潇听她一直叨叨个没完,实在是没有耐心再听下去,“我写,上官姑娘让大家开始吧。”
郑尧给潇潇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可惜,她没看到。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潇潇仔细看着上官飞燕的表情,上官家的其她小姐每说出她们“写的”诗句,上官飞燕的脸就黑了一分,潇潇很期待未来上官家的宅斗呢,可惜啊,她看不到,只能想象了。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又是一声声的赞叹,“没想到上官家的女子个个才情了得。”
相比之下,最开始上官姑娘的诗句是什么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了,就连姬康都对其她的上官姑娘有了兴趣,上官飞燕的脸色更不好了,潇潇很满意。
太闲?我就给你找点事情做了。
“不知公主作的是什么诗?”
上官飞燕一句话,众人的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潇潇看着她,不发一言。
虽然她是文科生,但作诗这种事她确实水平不咋地,几斤几两她掂量的很清楚,潇潇后悔,早知道让郑尧多做一首了。
“上官家的小姐皆是才女,本公主自知比不上,就不献丑了,不知道郑世子作的是什么诗?”潇潇说着看向郑尧,没办法,她只能踢皮球了。
潇潇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桌上的白纸他压根没动?他也作不出来?
“公主,上官姑娘问的是你。”
郑尧反过来也坑她,潇潇大手一挥,“梦里醒时梦里梦。”纸张飘着转了一圈随着声音落在地上。
不管怎么样,要有威严,潇潇端起茶杯轻抿小口,装的泰然自若。
“公主,诗只作了,半句?”
“嗯,只有半句,”潇潇笑对郑尧,“不如郑世子帮我补上下半句怎么样?”
“没兴趣!”
潇潇自讨没趣,这边上官姑娘还在添油加醋,“公主莫不是不愿将才情展露在众人面前,只这半句和梅花似乎并无关系……”
又开始了,潇潇打断她,“我再加四个字,花开一梦!”
下面的人开始小声交谈着,不一会声音大起来,有夸她写诗写的好的,有变着法的抬高她,又抬高上官家的姑娘,潇潇听得久了过了新鲜劲,想着再待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
梅花的近距离欣赏,三五成群的人说着什么,潇潇瞅准机会准备溜,郑尧看着她的背影远去,这次,他没有再阻拦。
街上很热闹,为了快点,潇潇骑着马在街上,她的骑马技术还不是很好,马顶多比她走的快点,早知道就不偷懒在皇宫里好好学了。
路过一处繁华,周边的街景她勉强算熟悉,繁华中的那片废墟似乎是红香阁。
潇潇费力让马停下来,来回上下太麻烦,没办法,“长静,问问废墟是怎么回事?”
问好情况长静回话,“公主,废墟是红香阁,前不久夜晚红香阁起了大火,大火扑不灭,一夜间红香阁都烧成灰烬。”
“里面的人怎么样?”
“他们说起初火不大,人有所防备,所以死的人不多,但死的人都是没有身份的男子,管事不知所踪。”
潇潇想不通,她放的火再大也不可能扑不灭,她看到过红香阁里有池塘,除非是有人趁机添油加火?或者姬康来了个毁尸灭迹,销毁证据?
想不明白,潇潇甩马鞭继续赶路,周旦王府大门紧闭,沿街道路冷清无人,潇潇下马到门外,敲门。
小童开了很小的门缝,“今日公子不见客。”
“我是王兄妹妹潇潇,找王兄有要事。”
“公主?”小童有些不相信,因他没见过公主,又为了谨慎,“等着。”
突然门又被关紧,潇潇没想到自己这张脸也有不管用的时候,福让公主想了,气怎么都是她来受的呢?
王府中不认识公主的只是少数,毕竟她大名在外,确认好身份,进去后她发现整个王府的气氛似乎有些低沉。
“府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潇潇问带路的老管事。
“王上尊临王府,和公子在议事厅谈了很久,公子在里面跪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刚刚,王上才离开,公子从早上到现在还未用膳食,恳请公主劳公子注意身体,我已经命厨房重新炒了几个小菜,还望公主劝公子吃些。”
“好。”
老管家拜礼离开,潇潇敲门,“王兄,我是潇潇,我来看看你。”
等了一会,门被打开,周旦的神情不算太好,潇潇关心道,“王兄,出什么事了吗?”
“进来吧,”周旦入座,“只是些朝堂上的事,你无需担心。”
潇潇猜想周旦的麻烦可能和姬康有关,“王兄,你要小心姬康。”
“姬康?”周旦没有太在意,“王妹,他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潇潇辩解,“姬康并不像你现象的那么简单,红香阁是他的地盘,他在那里会见朝臣。”
潇潇说着意识到长静说的,上官尚书好色,今天姬康同样出现在尚书府,“王兄,上官尚书可能是姬康的人。”
周旦半信半疑,“潇潇,姬康一向不问朝事,在风月场所潇洒惯了,红香阁是他的我信,但你说他别有所图,我不相信。”
“王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他会见群臣,你如何得知?”
“我,”潇潇后悔,她怎么就没想好理由呢,“我听人说的。”
“潇潇,此事非同小可,你切不可再告诉她人,尤其是母后。”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