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场面
郑尧盯着潇潇几秒钟之后,“你想怎么玩?”
“玩五子棋。”潇潇笑着解说规则,然后问他,“懂了吗?”
“开始吧。”郑尧说完手执黑子落到白子旁边,黑白棋子相亲相偎,实则各自挡了彼此的路。
很久没玩过,潇潇也是在下棋中摸索五子棋的技法,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秒成渣渣。
她输的很彻底,一局都没赢过!潇潇一直堵他的棋,自己始终处在被动的局面,心态已经完全崩了。
郑尧为什么不手下留情呢她想,让她一局也好啊,可惜一次都没有,潇潇脑壳疼,天色渐晚,她借口该回宫了,灰溜溜的走出流云馆。
躺在寝宫,用脑过度的潇潇觉得有些疲惫,又有些恍惚,这一天过的好快。
备了一份贺礼,潇潇写完三首诗藏好,按时到了上官飞燕家,上官飞燕的面子很大,来的人不少,很热闹,去过君夫人茶花会的青年才俊很多也出现了这里,不过很多人倒是诧异,她今天能过来。
各种寒暄客套后,潇潇借口透透气,溜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交代完长静,她一个人赏着梅园景色,她呆的地方隐匿,过往的行人都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谢兄,公主今日过来不会是因为你吧。”
“刘兄你就别说笑了,要是让别人误会,我就真的说不清了。”
“怕谁误会?我妹妹飞燕吗?”
“刘兄,我和公主绝无半点关系,上次公主相邀游湖,我可是借病推掉,这你都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我这个妹妹心高,父亲有意将她嫁给公子姬康,她最近又常去郑国世子那里,只怕你没什么机会,依我看倒不如娶了公主,当上驸马飞黄腾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此那么好的事情,你自己当初为何不趁着君后宴席,向公主示好?”
笑声听得她刺耳,再让他们说下去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果然还是她看走了眼,原来那天谢小将军真的是装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潇潇打断他们的话,“没想到二位竟是不贪图荣华富贵的豪杰,谢小将军果然有大将风范,尚书家的二公子,也是超凡脱俗啊!”
“参见公主,”
潇潇看着他们跪下,现在他们面前俯视他们,“抬起头来。”
“公主恕罪,我们刚刚,刚刚说的都是玩笑话。”
“玩笑话?哪一句是玩笑?”
两人沉默,潇潇想着怎么才能解气,可是偏有人不给她这个机会。
“王妹,他们是怎么惹你生气了?”
潇潇循着来人的声音,看到他的脸,姬康,那天晚上偷听的记忆浮现出来,她似乎忘了重要的事。
“今日是上官小姐亲自办的梅花宴,正是喜事,她的二哥有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王妹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暂且饶过他们一次。”
潇潇打量着姬康,“你的面子?我们熟吗?”
话说着三五成群的人都到这边来看热闹,上官飞燕很有胆色,直接问她,“敢问公主,我二哥是怎么冒犯到你?谢小将军又是怎么得罪了你,让你如此盛怒?”
“千不该万不该谢小将军那日没能赴公主之约前去游湖,公主若是因为今日我邀约谢小将军心里有气,我愿代哥哥和谢小将军受过。”上官飞燕说完跪下,红了眼睛。
潇潇和上官飞燕对视,她的眼里哪有一点道歉该有的意思,随便挤出两滴眼泪就可以楚楚可怜了,周围小声说话的声音大起来,她突然明白,公主的不可一世嚣张跋扈可能是由环境引起的。
潇潇没说话,也没人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才能既解气又合理,堵住众人的嘴巴。
“王妹,此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上官小姐心善,若是开罪了今日做东的人,赏梅的兴致也就没了。”姬康说完扶起上官飞燕。
“公主,我和谢兄之过,自然不该由我妹妹代为受过,我和谢兄的玩笑之言冒犯公主,我们甘愿受罚。”
“公主,你若是真的因为那日我的爽约心里有气,要杀要剐朝我来,此事与他们上官家没有一点关系,还望公主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潇潇越听越气,她还没说什么,这帮人就已经把她逼上了绝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潇潇大手一挥,“既然这么说了,那你们都起来吧,既然是玩笑,那就当它是玩笑。”
“上官姑娘,这样你是不是就放心了?”潇潇说着表情带着惋惜,“谢小将军推脱游湖之约我心里确实有气,今日听了谢小将军与上官二公子的谈话才知,原来谢小将军是怕上官姑娘误会才称病爽约,如此用心良苦,我怎么又忍心责怪呢。”
“公主,你……”
潇潇不再理会姓谢的,十分亲切的握着上官飞燕的手,“其实说实话,飞燕你真的让我羡慕,有谢小将军倾慕,今日你为他求情甘愿代为受罚,二哥又为你求情,如此佳人,真真该让人好好呵护,我又怎么会怪罪你,何况今日我本来就是来参加你的梅花宴的。”
“不像我,喜欢郑世子是世人皆知,只可惜,多年无果,那日在流云馆碰到飞燕邀约,我心里是很高兴的。”
上官飞燕听完脸色和姓谢的差不多,潇潇达到目的攻略下一个,“二哥你思虑周全,时刻为今日的盛宴着想,今日我若真的依着脾气坏了上官小姐的梅花宴,那就真的闯了大祸。”
“只是二哥也有糊涂的时候,刚才二哥亲自扶飞燕起来还是有些欠考虑,要是因此毁了飞燕的清誉,该如何是好?”潇潇说着摇摇头,“刚才上官二公子就因为二哥的缘故,劝谢小将军不要再恋慕飞燕。”
潇潇看了一圈众人的反应,她很满意,不等别人解释,她继续说,“要是二哥一不小心做了棒打鸳鸯的人,岂不是比我的罪过还要大,毕竟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亲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