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一个民族强盛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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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焚书坑儒为哪般

时间:前213

皇三十四年(前213),一纸诏令,天下诗书毁于一旦。仅过一年,又是一纸诏令,包括儒士和方士在内的几百名“文学方术士”被活埋,史称“焚书坑儒”。始皇以这种专制方式加强了思想统一,但是历来备受诟骂,或“暴虐无道”,或“文化浩劫”,或“千古罪人”,诸如此类,不一而足。“焚书”和“坑儒”为何一并提及,文化灾难为何发生,如何分析评价,这成为解读“始皇现象”的关键。

庆功之宴

始皇三十四年(前213),强大的秦军刚刚取得对匈奴作战的胜利,秦始皇非常高兴,便在咸阳宫宴请文武百官,以示庆祝。

在宴会上,大臣们喜气洋洋,纷纷举起手中的酒爵,为他们的皇帝庆祝。这时,一个名叫周青臣的人大发感慨说:“原来,我们秦国的面积很小,局促在西边,依靠了陛下的雄才伟略,才使得天下归一,万众臣服。”众大臣也都随声附和。周进一步说:“陛下不但能得到天下,更善于治理天下,治理天下最为英明的就是废除分封制,实行郡县制了。”刚说到这儿,朝中的空气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因为郡县制的推行在朝中还有一定的阻力,有一些反对派。但看到秦始皇极高兴,周青臣便继续说了下去:“只有郡县制,才能使国家长治久安,而自古以来,却没有哪个帝王的威德能和陛下相媲美。”

淳于越进言

彩绘兽首凤形勺·秦

器高13.3厘米,湖北云梦睡虎地出土。此器将实用的木胎漆勺与神奇的凤鸟造型合为一体。

就在众大臣随声附和的时候,有一个人却不同意这种说法,他就是博士淳于越。淳于越一直都主张效法古代,实行分封制。这时,淳于越见周青臣越来越肆无忌惮,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就豁地站了起来说:“我原来是齐国人,所以我用我们齐国的例子来说一下。原先齐国出了田常那样的叛贼,结果如何呢?我们靠着分封各地的功臣子弟和宗室平定了叛乱。如果我们不分封陛下的子弟以及有功之臣,国中再出现田常那样的叛贼,陛下将何以处之?况且,商周二代都以分封传国,都传了千年之久,这也正是有各国诸侯辅佐的结果啊!”淳于越越说越激动,他郑重而且严肃的态度使得一片欢腾的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淳于越没有注意自己说话的影响,也没有看到秦始皇不快的面色,继续说道:“不按照古制来治理国家,是不可能长久的呀!周青臣当面用此事来奉承陛下,正是在加重陛下的过失啊!”

秦始皇心中非常不快,心想,这个腐儒偏偏在这么高兴的时候来煞风景,于是决定对这件事做个了断。秦始皇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丞相李斯,又对群臣说:“好吧,那现在我们就再把这件事议一议吧,议定后,不许再有人说三道四了。”李斯当然心领神会,他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说:“我的同学韩非说‘时移则世易,世易则备变’,古今不同,制度亦当不同,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博士淳于越所言谬矣!有些人就知道读死书,以为只有上古好,殊不知我们到了圣朝,天下太平,百姓安居,这才是最好的制度。”看到秦始皇面色转和,群臣也七嘴八舌地附和,李斯便躬身向秦始皇提议说:“依臣之见,以后应该让读书人明白些事理,而不是只读死书。所以,除了秦国的历史书之外,其他各国的史书,还有诸子百家的书应该全部烧掉!”一时间,大厅更加寂静,大家看到秦始皇的脸色,都知道一个重大的历史行动开始了。

青铜力士头像·秦

战国末年至秦汉时代是中国青铜文化的转变时期,青铜器物大多日用化,但也不乏精美作品。

焚书与坑儒

就在第二天,朝阳刚刚升起,秦始皇下达了“焚书令”,要求全国所有的人,除了秦国史书外,其他列国史籍,一律焚毁。医药卜筮之书不烧,《诗》、《书》、百家语除博士官保存外,其余一律焚烧。此令下达30天内,必须彻底执行,如不然就处刑,或罚做苦役。如果有人谈论《诗》、《书》,一律斩首。

就在焚书后的第二年,有两个替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的方士侯生与卢生带着从秦始皇那里骗来的钱财跑掉了。秦始皇知道后勃然大怒,他早就听说有读书人对自己不满,现在又发现这两人跑了,就决定严查此事。他命御史讯问诸生,而这些人熬不过严刑拷打,互相告发起来,株连很广,犯禁者达460余人。后来这些人都被秦始皇下令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