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割韭菜的:一个骗子的悔过与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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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里的恶作剧

已经到了1914年的春夏之交,我以一名油漆工的身份到达莫尔比地区主要负责汽船舱面的刷漆工作。我记得当时乘坐了一艘名为“大海鲢”的汽船,从彭萨科拉一直到亚拉巴马州附近才停泊。

我每天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工作,可是我并没有获得应有的薪资。我十分气愤,找到船长大闹一番,事情无疾而终。最后我还是留在了莫尔比,而他回到了彭萨科拉。

我算是失业了,每天无所事事。白天会在城市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我像丢了灵魂的流浪者,所有映入眼帘的事物好像都是一个模样。回想自己的油漆工生涯,竟然发现自己非常擅长各种指示牌的刷漆。但是我还是比较青睐室内的粉刷工作,这样的技能让我在哪里都能生存,我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辗转在各大城市之间。

当我在莫尔比的生活刚有点起色的时候,一个麻烦从天而降,导致我不得不离开这里,巧合的是在我打算离开前,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广告。

医学院正在招收图书管理员,要求应聘者必须熟悉希腊语。我向学校提出了申请,虽然我并未上过医学类的课程,但是我对一些医疗术语还是略知一二。不言而喻,最后我成功胜任了这份工作。虽然薪资并不乐观,但是相比之前我从事过的那些工作而言,这份工作是轻松又体面的。

我非常重视这样的工作机会,所以对待这份工作格外认真。每天吃饭时,我几乎都是待在实验解剖室,正对着那些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的尸体,还能津津有味地吃下午餐。地上还有和火腿肠切片非常像的大腿切片的残留。

这份工作我非常喜欢,确切地说是非常适合我。但是让我产生厌烦的是那些调皮的医学院的男学生,他们经常戏弄我,在我午饭的汤里放实验病菌这样的事情算是家常便饭,最过分的是他们会把注射过霍乱病毒的小老鼠故意释放在图书馆,每次恶搞都会让我非常难堪,而且这样的恶作剧从未间断过。

让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情莫过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寝室里唯一的电灯骤停,我当时住在一楼,吃完饭之后,我很早便躺在床上休息了,只是当我伸手要把被子拉过来盖好的时候,突然发现竟然还有另一个人躺在我的床上,这种事情也算是司空见惯。

我依旧非常淡定,自认为是那些喝得烂醉的学生,后来才发现是一具用防腐剂处理过的黑人尸体,我很难将他运走,无奈之下把他扔在了地板上,然后倒头就睡。这样的恶作剧充满了整个医学院,时而苦恼时而搞笑。

在图书馆工作异常轻松,每天只需要将那些错乱的图书重新规整即可。我每天都按时上下班,除了将图书和期刊分类外,我还负责图书的发行以及协调学院发行出版物。毫无疑问图书的记录工作、带领来访者参观学院也是我的分内工作。若是晚上有安排,我会义不容辞地前去帮忙,经常会帮助门诊部门或者妇产科的病人。

有时会接到待产产妇的求救电话,我需要做的便是找医学院的两名学生带着医药箱前去病人家中,这两名学生在何时何地都是不可预知的。大多数情况下,很难找到两名学生,有可能是故意逃避吧。无奈之下我只能自己前往病人家中,那时我从一名图书馆的管理员变成了一名助产护士。

一般情况下,孕妇的生产都会十分顺利,所以也不会遇到难题。事实上,我自学过一些手术和解剖的基本知识,分娩的知识我也略有了解。在我看来,分娩是一个需要等待的过程,或长或短都会由开始到结束,而这个过程中孕妇承担着各种煎熬,而我的等待和她们的痛苦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其实这所医学院只是设立在莫尔比,它是属于塔斯卡卢萨的亚拉巴马大学,并未和总部设立在一个地方。正常情况下,医学院都会和一家大医院离得很近,莫尔比的医疗设施在塔斯卡卢萨算是顶尖的。

我一直在强调这份工作十分适合我,因为考虑到所有要素,我的生活非常舒坦。我喜欢这里的一切,尽管经常会有恶作剧发生,但是不影响我和同学以及老师的相处。我沉醉于莫尔比海湾以及那里宜人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