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新线索
陈大伟回到警局时，门口的记者和群众都不见了，要说赵局的工作能力还是厉害。
回到办公室，一看赵磊在等他，里面还有两个人，是受害者的父母。
“赵局。”
“陈队长，案子怎么样了，这受害者家属可是等了半天了，说是非要见到你才会走，这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赵磊出了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好，我是宋倩案子的负责人，我是刑警大队的陈大伟。”陈大伟道
“你们说的限期破案，这都过去四天了，到现在连我女儿的尸体都没找到，你是什么狗屁队长。”宋倩的父亲骂道。
陈大伟面对凶手他不害怕，可是他面对受害者家属的时候真是头疼，不能说的不能骂。受害者家属的心情他比谁都能理解，因为他也是。
陈大伟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办案需要时间，需要搜集证据，请你们理解。”
“理解有用吗？我女儿惨死，你们明明抓住了凶手，为什么不将他法办，你就是无能。”宋倩的父亲骂道。
办公室里的吵闹声很大，有时候面对死者的家属，没有什么巧妙的办法，只有解释解释再解释。
“这位老同志，请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做无能？你要说无能是不是先说说你，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还有脸说别人无能。”
陈大伟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方圆已经冲了进来开口说道。
“方圆，出去，谁让你进来的？”陈大伟怒斥道
“老大，你呆一边去，别人都蹬鼻子上脸了，我不帮你谁帮你。”方圆道
“小丫头，我不和你说，我要找你们局长投诉，这就是你们人民警察的服务态度。”宋倩父亲道。
“服务态度怎么了？你知道你刚才骂的这个人他为了你女儿的案子，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方圆道
“好，你嘴皮子厉害，我说不过你，可是谁能理解一个受害人家属的心情？”宋倩父亲道
方圆道：“老同志，你放心，你女儿的这个案子马上就能查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老宋，别说了，你在这里吵女儿就能活过来吗？”宋倩的母亲停止了哭泣，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宋倩的父亲走了。
陈大伟对方圆说道“你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和受害者家属吵架，马上去写检查。”
“我…我这是为了谁…”方圆的眼泪流了下来，怒视着陈大伟。
陈大伟凑到方圆耳边说了句“谢谢”，离开一步大声骂道“还不出去写检查，等着我请你呀！”
方圆突然噗嗤一笑，走出了办公室。
“这女人是个复杂的生物。”
“老大，你在嘀咕什么，方圆刚才是明明帮你，你还那样说她，没人性。”马建超道
“你说什么，小心我也让你滚蛋。”陈大伟道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卸磨杀驴，你让我找的监控出来了。”马建超道
“直接说结果。”陈大伟
“老大，我们调取了全市所有监控，在一个私人诊所门口发现了张云聪。我们去诊所调查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宋茜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
“怀孕了？”陈大伟疑问道
“是的，老大，这可是一尸两命。”马建超道
“那张云聪有没有孩子？”陈大伟问道。
“他的媳妇没有生育能力，没有孩子。”马建超道
“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呀。”
“立刻提审张云聪，这次在证据面前看他怎么说。”陈大伟道。
还是那间审讯室，审的人还是张云聪，只不过张云聪……
“张云聪，你还是不想交代是吧，给你看个东西，这个引产手术单子上是不是你签的字。”陈大伟道
“是”
“好好说说，人是怎么死的，尸体在哪里？”陈大伟道
“陈队长，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杀人，尸体在哪我真不知道。”张云聪道
“发誓有用吗？如果发誓有用还用杀人吗？那可是一尸两命，你的良心就能过得去，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良心。”方圆问道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怎么会杀自己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张云聪道
陈大伟说道：“你如果不想说，我可以把宋倩的父母请来问问你。”
“别…别…我说，警察同志，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张云聪道
“那你说说你和宋倩的事。”陈大伟道
“我们是真正的爱情，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张云聪道
“呸！还爱情，就是一个老骗子，恶心。”方圆骂道
“方圆，注意言词，你是不想参加了是吗？”陈大伟道
方圆缩了缩头，用手捂住嘴，她可不想被赶出去的，这次审讯机会是好不容易得来的，陈大伟说是自己被骂的补偿。
“没事的，陈队长，反正我们的爱情不被认可我都习惯了。”张云聪道
“那我们说说爱情，宋倩她喜欢你什么？是你有钱还是你长得帅。”陈大伟道
“陈大队也不用笑话我，他是喜欢我的文采，喜欢我写的诗。”张云聪道
“孩子是怎么回事？既然你们有爱情为什么要打胎？”陈大伟道
“打胎是宋倩提的，她说她爸知道了会打死他，我其实挺舍不得。”张云聪道
“宋倩怀孕的事还有谁知道，她的父亲知道吗？”陈大伟道
“应该没人知道。”
“说说五万块钱的事？”
“那些钱是准备给宋倩打胎费用和补身体用的，钱我给了宋倩。”
“你给宋倩给了多少钱？”
“大概是三万四还是三万五，没有仔细算过。”张云聪道
“你有没有想过杀死你媳妇？”陈大伟道
张云聪低着头，像是在回避这个问题，低着头问道：“陈队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戴在小拇指上的戒指，小拇指上戴戒指，你是不想让她活，你准备什么时候杀她？”陈大伟问道
“哈哈，什么时候，我就是一个懦夫，我是恨不得杀了她，但是我不敢，我胆子很小，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张云聪道
陈大伟看着张云聪说话时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自己的怀疑错了。
“再说说那首诗？”陈大伟道
“那首诗其实就是一首藏头诗，也是一封忏悔信，希望宋倩在天堂可以原谅我。那是一种忏悔，也是救赎。我们的爱就像夏天的雪，是不合时宜，为世间所不容。我们的爱就像桃树上的梨，是阴差阳错，注定要别离。
我知道不可以，剪下了梨，就像是摘下心脏，痛彻心扉。
我知道不可以，送你回去，欠的情来世再还，我心唯一。
相爱的起点是缘，爱情的落幕是罪。
一切安好！
”
张云聪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双手合十念着这首诗，好像是说给宋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