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黑鱾拿刀指着秦剑:“你可知你杀的是谁?那是我们孟城城主的女儿,你小子不怕孟城的报复吗?”
秦剑眼底生出冷意:“不然我还放她回去报信?说得好像她一开始就想放过我一般,这种只会依仗着家族的败类,我见多了。”
就算他真的放下身段给宋羽衣磕了头,迎接他跟秦玲的也都是屈辱的死亡而已。
他从秦家带着秦玲逃出来,不是来受这种龟孙的气的。
秦剑在秦家暗暗发过誓,他带着秦玲出来,是要给她更好的生活的。
如果他还要连累秦玲一起受气,那跟在秦家有什么区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秦剑眼中生出几分冷意,那个嚣张跋扈的宋羽衣是死了,只可惜,还留下了这么多的杂碎。
他安抚好马车上的秦玲,顿时翻身下马,一剑朝着黑鱾的脖颈斩下。
“你对你大小姐这么忠心,不如下去陪她。”
黑鱾浑身冷汗直冒,不得已之间,他提刀格挡。
一声清越的剑鸣从刃上发出,随即叮当一声脆响,黑鱾手中那把刀断了。
秦剑扫了他一眼:“我想藏住消息还不容易,我把你们全杀了,孟城离这里天高地远,有谁能够知道宋羽衣是我杀的。”
一道磅礴的剑气从无霜剑上发出,将黑鱾几人团团包裹住。
黑鱾几人不过小武师境界,在秦剑面前根本不够看。
他们几人压根就看不清秦剑出剑的的速度,不过短短几次呼吸之后,人群之中就生出惨叫声。
空气之中好似生出了水流一般,每一道波动都是剑气在流窜,每道剑气闪过,都会杀伤一人,甚至连这群人里面最强的黑鱾也没有幸免。
簌簌的弩箭擦着秦剑的身体而过,却被他一一打落,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
秦剑眼底生出冷意:“你们几个若是乖乖受死,说不定还能有个全尸,否则,就如她一般。”
他挥剑斩落,宋羽衣还在蠕动的残躯顿时断作两截,那张还算得上美艳的脸上写满了死不瞑目。
黑鱾捂着胸口,在剑风的乱流之中,他也不幸中了几剑,如今身上带伤。
秦剑一剑朝黑鱾脖颈上斩去,却听见了叮当一声。
情急之中,黑鱾竟然抓起了地面上宋羽衣的尸体来抵挡。
扛住剑锋的,竟是一个小小的乾坤袋。
秦剑眼睛微眯,手腕一抖,那个乾坤袋顿时落入了他的手中。
黑鱾拔腿想跑,却几乎被剑气削掉半张脸。
他可没有宋羽衣那般好用的遁走秘法。
秦剑一剑钉穿了他的胸口,眼中不见喜怒。
“你们孟城来的人,正好跟你们的大小姐一起在底下团聚,整整齐齐。”
黑鱾瞪大了眼睛:“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使劲朝秦剑那边看去,却看见马车辊轮上刻着的一个小小的“秦”字。
“剑城,秦家?”
黑鱾瞪大了眼睛,却被秦剑一剑封喉。
“废话真多。”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缓缓走上马车。
秦玲睁着一双大眼睛,轻轻拽了拽秦剑的袖子。
“哥哥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秦剑站在马车上,吹干净自己一身的血腥味。
“你害怕吗?我杀了那么多人?”
秦玲摇摇头:“不怕的,我知道哥哥是好人。只是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找咱们的麻烦。”
秦剑嘴角生出一丝嘲讽:“有些人,手里面握着一点点权力,就以为他们能够视他人如草芥,可以随意凌驾于别人身上。”
那个宋羽衣,不就是仗着孟城大小姐的身份,以为能够随意欺凌他们兄妹两个吗?
秦剑咬着牙,若不是他现在够强,说不定他们兄妹两个已经成了宋羽衣的刀下鬼了。
秦玲细弱的嗓音响起:“哥哥,谢谢你保护我,如果到了帝都,我想知道我能不能也开始修炼。”
秦剑有些不解:“为什么?”
“我也想要保护哥哥的,等下次在遇到这种人的时候,我替哥哥把他们给打跑。”
至少,她不会成为秦剑的拖累。
从前在秦家的时候,秦剑过的就是这般刀口舔血一般的日子,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如同今日一般,若是秦剑不为了保护马车里面的她,又怎么会跟宋羽衣对上。
秦玲咬着唇,若是她能够强大起来保护秦剑就好了。
秦剑笑着揉了揉秦玲的小脑袋。
“放心,等哥哥带你去帝都治好病以后,我亲自教你练武。”
秦玲使劲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言为定。”
秦剑掏出刚刚从宋羽衣身上搜来的那个乾坤袋,忍不住打开看了一眼。
顿时一股冲天的灵气扑面而来。
那竟然是一袋极品灵石,足足有几十个之多。
饶是秦剑,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从刚刚那三人的对话来看,想必是宋羽衣偷了宁家的极品灵石。
这一袋里面有足足七八十颗极品灵石,足够供养一个小型世家,就算是掏空整个秦家,也没有这么多的灵石。
难怪方才那个中年人需要亲自出手围堵拦截宋羽衣。
秦剑面不改色的系上乾坤袋,将里面的东西转移到自己的腰包里。
他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开始思考起了拿这东西的后果。
他既然敢杀宋羽衣等人,就没有把财物白白丢在这里的道理。
宋家死了这么多人,没可能不会来查看。
秦剑轻轻眯起眼睛,一鞭子抽在马背上。
他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秦玲扒拉着马车的帘子,眼中生出几分担忧。
她嘴里呢喃着:“如果我能够强大起来保护哥哥,哥哥就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杀人了,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不需要东躲西藏的活着,也不需要在路上奔波......”
秦剑的马车驶出去不久,就有另外一队黑衣人出现在了那处。
为首那人一身黑袍,须发花白,看上去年纪却才区区四十上下。
那人便是孟城的城主宋儒林,死去了的宋羽衣的父亲。
如今他正死死的瞪着地面上断成了两截的宋羽衣的尸身,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怒气跟灵气翻滚在一起,扬起四面的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