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万物有“灵”
“额，头好痛啊，我这是在哪啊”。
躺在床上的白芒缓缓的睁开眼睛，感受到的是后脑勺阵阵的疼。
“你醒了啊”。
用手支撑着床板抬起头。
“甘大哥，你怎么在这”。
“废话，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儿，在哪儿啊”。
“你家”？
“我记得我不是回家了嘛，怎么会在你家”。
看着白芒迷迷瞪瞪的样子，甘落没好气的说道：
“你难道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吗”。
“之前发生了什么”？
白芒揉了揉脑袋。
“啊，我想起来了”。
“有鬼啊”。
白芒大声喊道。
“小点声大半夜的，你别把邻居都吵醒了”。
听到甘落的话，白芒立刻压低了声音又说道：
“不是啊，甘大哥真的有鬼了，我真的见到鬼了”。
“我当然知道有鬼，之前就提醒你了，结果你不听劝，这下好了，真让你撞见了吧”。
“甘大哥，你早就知道有鬼啊”。
“废话，我要不知道今天晚上我提醒你干嘛”。
“你之前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现在信了吧”。
“信了，信了”。
“不过我记得之前我好像晕了过去，怎么就出现在你家里了”。
说到这儿白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毕竟被吓晕过去多少有些丢人。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听我的话换条路走，你走后我就在后边跟着你，果不其然，那边儿有个水鬼在找替身”。
“是个水鬼吗？我说怎么看起来浑身粘乎乎湿漉漉的”。
“看见之后我好像晕过去了，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吗”？
“你以为呢，要么是你晕了之后自己走回来的”。
“多谢你了，甘大哥”。
“那水鬼呢，后来又发生什么了”。
“一个小小的水鬼而已，在我手里分分钟就搞定了”。
“你把那个水鬼给抓起来了吗”。
“它死了”。
“啊”！
“啊什么啊，不把它打死留着害别人啊”。
白芒有些惊讶的看着甘落。
作为一个普通人，死对于他来说还是比较难以接受的词，“额”哪怕死的是个鬼。
“不是应该抓到超度了吗”。
甘落像看白痴似的看着白芒。
“谁跟你说的，抓到鬼就把它超度了”。
“我看电视和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啊，就像那个抓鬼大师林振英都是这么做的啊”。
白芒一本正经说着。
“没事，少看点电视”。
“不过甘大哥你能杀鬼，好厉害的样子啊”。
“是吧”。
甘落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笑着。
心里想着快崇拜我，快崇拜我，快崇拜我。
“不过，甘大哥，你能降妖除魔，你是道士吗”。
白芒确实，像甘落所想的那个样子，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不过这一句话立马让他得意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
刚刚喝到嘴里的水，差点儿没把他呛住。
“你想什么呢？谁告诉你捉鬼的就是道士了，有见过自己开超市的道士吗”。
“做鬼的一般不都是道士吗？不是道士你也不像和尚啊甘大哥”。
“迂腐，肤浅你的眼界就这么窄了”。
白芒假装听不见，又开口问道：
“甘大哥，你能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抓到它的吗”。
“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吗，用一些桃木剑啊，符咒啊，还有八卦图啊，这种东西吗”。
“当然不是，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不知道电视里都是骗人的吗”。
“那你给我讲讲你平时是怎么抓鬼的吗”。
“这不行，你只是个普通人，我们捉鬼也是种行业，行业规则，怎么能随便跟别人说呢”。
听到白芒想问你捉鬼的事，甘落连忙摇头说道。
“甘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嘛，你看咱们认识了这么久了”。
“之前我就看出你绝不是一般人，哪怕守着那么一家小超市，都让我感觉到有一种隐似高人的感觉”。
“想必在你们捉鬼人当中，你也一定是个高手，我也想听一听你的光辉事迹啊”。
“啊，是吗，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啊，哈哈哈”。
听到自己这个小兄弟的吹捧，甘落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只不过那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了，怎么看都显得有一丝狰狞，在灯光的照耀下。
好恶心啊，白芒胃里有一些泛酸。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其实有一些规矩也没有那么严格了，跟你稍微透露一点也没关系”。
甘落稍微收敛了一下神情，不过还是满脸带笑的说道。
我信你个鬼，明明还是自己想炫耀一番吧，跟规矩有个屁的关系。
白芒心中暗暗想到。不过嘴里还是说着：
“嗯，我也很好奇甘落大哥的光荣事迹”。
“这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其实也没多久啊，就几年前而已，我只是说说，你不要当真啊”。
甘落来了一个急转弯，开玩笑道。
“甘大哥，你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有一个中年男人该有的样子”。
白芒无奈地看着甘落说道。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接下来就开始认真讲了”。
“几年前，我刚开始和你一样，也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是有鬼神之说的”。
“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和你一样的事，自己真的撞到鬼了”。
“我当时被一个守门人所救，后来那个人成了我的领路人”。
“甘大哥，那你现在的那个领路人在哪儿啊”。
“抓鬼的时候一不小心嗝屁了”。
“啊”
听到这个答案，白芒有些惊讶。
看着白芒震惊的样子，甘落解释道：
“这种事情很正常的，等你以后了解了就知道了”。
“守门人守门人，守的是地府的门”。
“各种层出不穷的妖魔鬼怪，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抓鬼的人就被鬼给干掉了”。
“在我们看门人界里边还有另一个说法，称自己为“看门的鬼””。
“这是因为为什么啊”？
“因为好多守门人经常跟厉鬼和冤魂打交道，身上阴气太重，除了一些实力比较强大的，可以把身上沾染的阴气全部炼化，大部分守门人身上的撒气，比一般的厉鬼还要重”。
“有的甚至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另外就是虽然我们被称为守门人，我们也只是站在门外边，清理一些门外面的垃圾，若死历鬼真敢打开地府的大门下去，自然下面有鬼差收拾它，所以我们与其守门的，其实看门来的更合适一点”。
“所以守门人中好多啊，都自诩是看门的鬼”。
“地府真的存在吗？甘大哥”。
地府这个词平常只存在于那些古老的传说，和一些电视剧里边。
可是这次从自己朋友嘴里亲口说出地府这个词，还是让白芒感到很震惊。
“地府嘛，应该是存在的，不过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据说在守门人中还有一批特殊存在的人，他们被称为招魂使”。
“招魂使是什么，甘大哥”。
今天听到一个个陌生而又神秘的词语，响在自己耳边。
仿佛打开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据说守门人中一些比较强大的存在，会被地府亲自邀请成为类似于古代传说中黑白无常一样的存在”。
“就是那样的人，听说他们就可以在一定的条件下，出入地府”。
今天的见识和听闻算是彻底打破了白芒前20年的人生观。
神秘而又刺激的新世界，像是在和他招手。
“甘大哥，你知道这么多，想必在守门人中你也是特别厉害了吧”。
“难道你没有成为招魂使吗”。
这么私密的问题，有些不好回答。
甘落本来正在充当一位智者的身份，脸上一闪而过一丝尴尬之色。
“额”
“这个吧，本来我也是有机会的，不过我拒绝了”。
“啊，为什么”？
“我这个人不喜欢管那么多的闲事，也不喜欢受约束，当了招魂使会有很多规矩的，很麻烦的”。
“不是因为实力不够吧”？
白芒一脸怀疑的神色看着甘落。
“怎么会，想当年我在守门人里也是有些名声的”。
“只不过我一向低调，所以认识我的人不多”。
甘落连忙解释道。
只不过怎么看说话时候的语气，都不是让人那么信服。
我信你个鬼呀。
白芒心里暗暗想到。
只不过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这话可不好说出来。
看到白芒没有在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甘落心里松了口气，连忙岔开话题说道：
“我还是跟你说说守门人是怎么来的吧”。
“好啊”
只要是这些神秘事件里的东西，都让白芒感到兴奋。
“守门人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在普通人里面有一些特殊的人”。
“这些特殊的人，他们的灵魂格外强大”。
“后来有一批人他们专门研究这个问题，然后发现这些人灵魂强大的原因，在于他们身体里潜藏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后来他们称这些特殊的东西为“灵”，至于最开始是什么人研究出来的，这个现在就不得而知了”。
“灵”？
“是什么东西啊”。
白芒一脸疑惑。
““灵”具体是什么也没人知道，只知道“灵”是灵魂深处，隐藏的象征”。
“而守门人就是拥有这些象征，并可以把它具象化的存在”。
甘落努力的搜索自己脑子里的知识，认真的在把它讲出来。
“甘大哥，你说的具象化是有实体的意思吗”？
“对，没错”。
“就是把“灵”能够形成实体并召唤出来”。
“当然拥有这种能力的并不一定是守门人，但是守门人一定都具备这些能力”。
“因为人各有志，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抓鬼感到有兴趣的”。
甘落细细解释道。
今天这些东西可以说让白芒大开眼界。
因为白芒本身自己是个孤儿，没有什么家人朋友也很少。
高中上完之后，他因为没有资助，所以上不起大学。便辍学打工。
现在他是一个写网络小说的。
虽然之前他并不相信鬼神之书，但是对于一些神秘而又离奇的东西，他一向还是很感兴趣的。
毕竟能为他的写作带来一些很好的灵感。
“接下来呢，甘大哥，你快接着说”。
白芒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还想听什么呀？我都跟你讲了这么多了，其他的东西跟你讲了你也听不懂，再说你也不是守门人，听着多也没有用”。
“我也只是好奇嘛，你就跟我讲讲吧”。
为了听到更多神奇的事，白芒说话的语气都带有一点撒娇。
（一般人还是不要学的好，男人和男人，你不感觉到恶心吗）
“不是不想跟你说，而是一些东西跟你说了，你是完全不能理解”。
“再说难道你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了解那么多，你又不想成为守门人，有害无益”。
“那要怎么样才能成为守门人呢？我可以吗”。
听到自己不是守门人，甘落便不愿意再跟自己讲了，白芒心里一着急便脱口而出道。
只是说完心里就开始后悔了。
甘落大哥的领路人都死了，也说了守门人危险性很高。
果真是好奇心能害死猫啊。
“你真的想成为守门人吗”。
“成为守门人很危险的，有可能会死的，你平常胆子那么小也愿意做这么危险的职业吗”。
甘落用一丝奇怪的语气说道。
本来刚有些后悔的白芒，听到甘落说自己胆小，身为一个年轻小伙儿，这都能忍，反正我是忍不了。
“谁说我胆小，不就是一些危险吗，我当然愿意成为守门人，驱除厉鬼，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不知道为什么一大堆显得有些中二的词突然从白芒嘴里窜了出来。
“好，有胆量，这才是我最欣赏的小兄弟嘛”。
甘落，听到从白芒嘴里说出来这么有正义感的话，拍手称赞道。
“我一直都这么有正义感的好吧”。
白芒还沉浸在中二青年的精神世界里，却没注意到甘落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那到底怎么样才能知道一个人身上有没有“灵”，适不适合成为一个守门人呢”。
大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那也只能闷着头往前走了。
这种时候儿好奇的心里占了上风，白芒又接着问道。
看到自己这个小兄弟，今天是铁了心了，想走上这一步，那就怪不得甘落了。
于是开口说道：
“其实也很简单”。
“我教你”。
“你先盘着腿坐好，然后闭上眼睛，静下心来”。
听着甘落的指示，白芒照做着。
“然后要怎么做，甘大哥”？
按照指示，做完之后，白芒开口问道。
“先放松，接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
甘落回道，此时此时的语气却变得有些奇怪。
显得稍微有些阴沉。
闭上眼的白芒看不到此时他眼前的这个甘落大哥，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甘落的身体里慢慢分离出来。
融进了闭着眼的白芒身上。
看到黑影完全和白芒融为了一体。
甘落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在一旁开口问道：
“怎么样？现在有什么感觉”。
闭着眼的白芒，眉头轻皱着。
“甘大哥，我有点儿难受”。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听到白芒的回答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
“正常，这都是自然反应，你适应一会儿就好了”。
“是吗”？
“额，唉”。
白芒又突然叫道。
“甘大哥，我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
“稳住，不要慌”。
“这说明你身体里有“灵”的存在”。
“现在你想象一下，有一个你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正在从你体内慢慢的浮出来”。
“好吧，我尽量试一下”。
白芒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
“嗯？甘大哥，我感觉我胸口的地方有点热”。
“这是“灵”要出来了吗”。
甘落盯着白芒的胸口。一件匕首从他的胸口处慢慢钻了出来。
此时闭着眼的白芒却还没有发现。
“坚持住，你快成功了”。
甘落在一旁说道。
直到匕首完全出现于体外，闭着眼的白芒像被抽空了整个身体，瘫倒在床上。
“睁开眼看看吧”。
甘落让白芒睁眼之前。
像是刚刚经历过一番挣扎的白芒早已睁开了双眼。
呆呆的望着刚刚自己坐着的地方，空中漂浮着一把黝黑而又神秘的匕首。
上面布满着一些繁琐的花纹。
“甘大哥，这这是从我身体里面出来的吗”？
白芒震惊地指着匕首问道。
“这是你的“灵”当然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
“把它拿在手里，你会有不一样的感触”。
甘落我在一旁指导道。
白芒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坐直了身体，把那把神秘的匕首轻轻的放在了自己手里。
太神奇了，像是我身上的一部分。
白芒静静的感受着神秘的匕首。
甘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打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