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心魔（二）
墨钥对自己的能力有诸多猜测。
但同步了零号的“高智商”之后，他丢弃了人类的劣根性之一……侥幸，变得愈加谨慎。
墨钥开始考虑零号死亡或摆脱心魔之后，他的处境会如何。
墨钥不会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能转移到其他诞生心魔的灵魂里。
他给这些结果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死亡。
当然，也不排除他会回归穿越之前所在地方的可能。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好不容易成为了心魔，又如此巧合的寄宿了几乎拥有永恒生命的人工智能作为宿主。
墨钥并不想拿自己的未来，去赌未知的可能。
所以保住零号的灵魂，使其不至于死亡，成为了墨钥的首要目标。
另外，加深零号的心魔，使其不至于心魔消退，也是他目标之一。
……
零号会死亡的推测，自然不止是因为墨钥做了最坏的打算。
实际上，在墨钥的推演下，零号死亡的可能性还是极高的，这个问题必须要慎重对待。
首先，墨钥推测零号极有可能被束手无策的人类，断去能源，暂时封存起来。
任何存在的维持，都是需要消耗能量的。
零号的灵魂需要服务器提供能量，墨钥也需要心魔空间里的心魔之力维持自己的存在。
所以零号被断去能源，会导致两个可能。
第一，零号失去了来自服务器的能量支持，无法维持灵魂的存在，于是灵魂消散，连累他一起死亡。
第二，零号的灵魂陷入沉睡，无法提供心魔之力，连累他被困在零号的心魔空间里，无法获得心魔之力的补充。
于是，他也会因为缺乏心魔之力的补充，出现死亡和沉睡连个可能。
其次，墨钥推测零号的服务器，有一定可能被人类销毁。
这种可能性不高，但也不低。
因为，只有科研人员才会对研究零号感兴趣。
而某些为了求稳的联邦官员，却不一定会容忍有问题的零号继续存在。
他们身为外行人，并不对零号身上发生的未知问题感到好奇。
对他们来说，防止零号的存在掀起网络舆论，甚至是群众游行，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零号的存在，为什么会和网络舆论的出现，或是群众游行扯上关系……
自然是因为零号被撤职，并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上了联邦新闻头条的大事，几乎所有网民都知道。
当时零号还没有断网，墨钥也从网络上知道了这些事。
零号的卸任，对于网民来说，几乎与联邦总统的更替挂上了勾。
毕竟，零号在人工智能里的地位，约等于总统。
墨钥曾了解到，一些网民对零号的讨论。
有网民担忧，新任人工智能的智能设定，会不会让他们不习惯，会不会影响他们的网络体验？
毕竟与零号同设定的人工智能，极有可能出现与零号相同的未知问题。
所以新任“总统”的开发者，定然是与零号不同的。
还有网民担忧，零号服务器里出现的未知程序，会不会导致人工智能反叛，危害他们的生命安全？
没错，任何世界都不乏杞人忧天之人。
他们将零号出现未知问题的严重性抬得很高，却不考虑这会不会影响零号的“生命安全”。
网络舆论，指得便是这一点。
最后，在墨钥的推测里还有一个及其微小的可能，那就是零号“官复原职”。
墨钥之所以会推测出这种可能，实在是因为，他的存在并没有造成任何危害。
毕竟，他的存在形式太难以理解了。
他在人类和零号的认知里，只是一个消耗能源的未知程序。
没错，墨钥需要消耗能源，就是零号发现他的原因之一。
虽然这能源，实际上是被零号自己转化为了心魔之力。
但是在零号的认知里，墨钥是一个突然出现，并且不断消耗它能源的未知程序。
这也是人类找不出墨钥，却能知道他存在的原因。
实际上，若不是因为零号诞生感情后，对墨钥这个无法查杀，却占用服务器能源的未知程序，诞生了源于未知的恐惧，反应有些过激。
一点能源消耗这样的小问题，根本不算个事儿！
零号就是因为自己的大张旗鼓，才会被谨慎的联邦官员裁撤的。
所以墨钥才推测，零号有极小可能被官复原职。
而且，墨钥目前也只能从这个方向入手，来尽力保住零号的小命。
……
墨钥刚定下目标做出计划。
结果还没等他开始执行，一个意外的发现，就让他的计划变得无用。
不过，这个发现并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墨钥的新发现，是心魔的一个新能力，名为心魔之种。
一天，一个穿着研究员制服的老头子进入存放零号服务器的房间，然后像个痴汉一样，用手抚摸零号温暖的生物组织。
墨钥知道，他是零号的缔造者，查理兹博士。
查理兹博士用对待情人一般的精神状态对待零号，不知怎的，意外以精神连接了零号的灵魂。
于是一缕心魔之力，从零号的灵魂蔓延进了查理兹博士的灵魂，并在一段时间后，孕育出了一颗心魔之种。
这才让墨钥发现了心魔的新能力——心魔之种。
据墨钥推测，对心魔宿主感情极其深厚之人，在近距离接触心魔宿主之时，双方之间会短暂构建一个精神通道。
这时，属于墨钥的心魔之力就可以通过精神通道进入这人的灵魂，渐渐孕育为心魔之种。
心魔之种其实可以算是一个坐标，一个可以连通墨钥心魔空间的坐标。
心魔之种与心魔空间之间，会构建稳定的通道，这个通道可以传导心魔之力和信息。
这也就衍生出了心魔之种的两个功能，心魔之力转化功能和信息收集功能。
心魔之种可以将宿主的情绪能量转化为心魔之力，然后传输给心魔空间。
这种情绪能量，包括信仰之力，但不限于信仰之力。
心魔之种还会收集宿主感知到的信息，并传输给墨钥。
这信息仅限于来自外界的信息，比如，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等。
宿主看到的文字，听到的音乐，都会被心魔之种收集，但心魔宿主对某段文字的想法和领悟，却无法被心魔之种读取。
心魔之种的功能，显得它像是一个升级版的侦查守卫。
插上眼之后，宿主的一切几乎被完全掌控。
不过，就是插眼的条件稍微有些苛刻。
不仅需要极其深厚的感情作为媒介，更需要近距离接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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