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秋风
“我这么说师姐肯定不信，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顾叔和师姐能答应，这件事千万别外传，我不想给文军哥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赵电生道。
“我不说就是了。”顾菁点了点头。
她对计算机还真感觉兴趣，要是赵文军真有个计算机，她才不会说出去呢，要是知道的人多，她就没机会上手了。
这件事对顾卫民的震撼有点大，他来之前就根据玻璃厂送来的元器件推测出玻璃厂有些经济实力，可万万没想到居然给一个学生配了一台计算机。
这件事的确是一件大事，他也点了点头，表示会保密。
赵电生见大家都进入了状态，便开始介绍这台计算机。
“IBM5010严格来讲不算是计算机，它的正式称呼应该是个人计算机，也就是电子学院最新开设的微机专业，目前定义的计算机主要是科学研究，价格高，而个人计算机主要侧重商业用途，牺牲了一些性能。”
“个人计算机，应该不会很大吧？”顾菁问。
她在学校的机房机过国产DJS-130，有台冰箱那么大，而且还不带外接设备。他可以不后市的计算机，输入不是用键盘敲几下数据就传送到计算机，而是用打孔纸带，数据输出也不是显示器，而是一台很在的打印机。
“姐师不会跟DJS-130比吧？”赵电生问。
“你可以啊，连学校里机房里的计算机型号都知道，不会是赵文军告诉你的吧？”顾菁反问道。
“呵，呵。”赵电生算是见识到了顾菁的厉害，苦笑了几声又接着说，“这台具有开创性的个人计算机在集成化上已经有了重大突破，全机重约11公斤，跟电视机的大小差不多，师姐你都能抱得走。”
“赵文军，这是真的吗？”顾菁问。
赵文军点了点头。
顾卫民比顾菁想法就成熟多了，他在想DJS-130有一台冰箱那大，这台计算机在国产的小型机中算中档水平，除了专业的计算机运算中心，学院里的DJS-130可是相当厉害了。就是不知道这台所谓的个人计算机的性能如何。
“电生，那你讲讲这台所谓的个人计算机的型能如何。”顾卫民开口了。
赵电生听顾卫民开口，就能感觉到像顾卫民这样严谨的专家，他会很认真地分析你所说的话，比如他就抓住了赵电生引入的个人计算机这个概念。
“IBM5010在运算速度约每秒30万次比DJS-130约每秒50万慢一些。”赵电生道。
“那也不错了，DJS-130在国内的价格可不便宜。”顾卫民道。
“顾叔，这性能慢了一倍速，可价格要便宜几十倍，说出来你都不信，这台个人计算机在米国的销价1500美金左右，换算到国内不到4000，DJS-130现在最便宜也得15万吧？”赵电生道。
“差不多四十分之一啊？”顾菁惊道。
“也不能这么说，4000那是在米国的销价，要是真搞到平州怎么也两万吧。”赵电生补充道。
“那也才八分一啊，真便宜。”顾菁明白了一些，“不对，两万啊，赵文军可不会有这么多……”
她可听说顾卫民讲过，今年电视专业的研究预算也就十七八万，怎么到了赵电生这里，买个计算机就像是玩具一样，张口就是全专业全年费用的八分之一。
“我可没说是文军买的，是玻璃厂的外方股东出资人，委托赵文军先生为其研发辅助系统，各种手续签字文件一应俱全。”赵电生道。
“哟！你这搞得很正式哦。”顾菁调侃道。
“顾菁严肃点，你看人家电生做年纪不大，做起事多严谨，咱们做研究的更要有这种态度，你要多向别人学。”顾卫民道。
“顾叔言重了，都是自己人。对了，这台个人计算机，在使用上，有很大的突破，在数据输入和输出可以说是一场重大变革。”赵电生道。
听到这，顾菁又来了兴趣，因为她知道DJS-130的数据输入是要用纸带穿孔，输出是打字机将数据打在纸上，她上次就见过，一个程序用上百张打孔纸，输出时也打了好几十张密密麻麻的纸，看着就吓人，她还在担心要是她去用一会，会不会浪费不少钱呢。
“就是用键盘把数据输入，处理好的数据可以直接在显视器看，很方便。”赵电生见顾卫民有点茫然，突然想到个点子，“这样吧，反在这台个人计算机就在我住的那个东望招待所旁边，等你们有时间了，叫文军哥带你们去看，再上机实际体验一下，比我说的再多都明白。”
“好啊。”顾菁高兴道。
“那我到要去见识一下，到时候文军你得要多给我演示一下。”顾卫民道。
“是，是。”赵文军头点得跟鸡吃米一样。
顾卫民出国进修在即，他早就听闻国外的技术发达，尤其是在电子方面的计算机，要是真如赵电生所说，他想利用出国前的这段时间学习一下，还有他恩师跟他提过电视机研究领域的危机，所以顾卫民才一改之前稳重矜持的态度，主动要求去看一看这个所谓的个人计算机。
赵电生见顾卫民都表了态，知道这次是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他立马就说，“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顾叔你看怎么样。”
“好啊！”顾菁抢道。
她巴不得现在就去。
“好，就明天。”顾卫民是真来了兴趣。
“那就这样定了，正好我最近搞到了几块8086芯片，文军哥在对这台计算机升级，升级完成后，其性能有望提高到约每秒80万次。”赵电生又抛出了一个重磅乍炸弹。
“这，这，30万次到80万次，快三倍。”赵电生的话果然把顾菁给炸飞了。
顾卫民也被冲击到了，只是他在想的更多是经济性，“这样一个升级到底要花费多少，三倍的性能，怎么也得多花一台个人计算机的价格吧？”
第二天一早，原计划是要去陪顾卫民看个人计算机的，可是一个意外的来客打乱了赵电生的计划，只好临时让东望招待所的人找了一辆车去接顾卫民几人。而这个客人便是向志远，他今天比起昨天精气神好了许多，估计是他塞的钱找回了一点自信，赵电生也不怕他来打秋风。
“志远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赵电生问。
“我就传个话，顺便来来看，我听你师母说你们这个东望招待所很有特点，来见识一下。”向志远道。
他今天还真是来传话的，不过也夹杂了些小心思，昨天他左思右想还是听了几个哥们的意见，想找赵电生帮忙，可他又不能直接来找赵电生显得没有面子，有些事不好开口，还有就是他要回去听一下吕一红的意见，探探老爸的口风。
吕一红见儿子回来了，听了向志远的想法后，便给他支了一招，先给老爸向东陪个不是，顺道当回信使，去东望招待所找一下赵电生，但吕一红并没有给向志远说，她已经提前给赵电生打好了招呼，要赵电生帮他一把，只建议他多与赵电生接触，更多的还是想去锻炼一下向志远，不要天天无事生非，到处瞎跑。
赵电生在东望招待所是有专门的办公室，但不在东望招待所内，就在隔壁，赵文军的计算机也安置这里。他开了一瓶啤酒给向志远来了一杯。
赵电生听了向志远的报信后，才知道他老爸赵家昌把电话打到了吕一红那里，问赵电生来过没，之前吕一红见他的时候，就暗示过要让赵电生来平州，所以赵电生来平州也是赵家昌默许了的。
“为什么老爸不直接打电话到东望招待所呢？这不更放便些，而要从师母那里转一次。”赵电生心里有点纳闷，估计是赵家昌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他回去。
“志远哥，看到窗外有熟人了？”赵电生问。
“没，没……”向志远含糊道。
赵电生见他接过酒杯也不喝，眼睛不停地朝窗外瞧，赵电生视力特别好，偷偷地瞄了一眼窗外，正是昨天在平州饭店里见过的龙哥几人，东倒西歪地站在路口朝东望招待所里望，不用想就知道是在等向志远。
赵电生也不说破，对向志远说了一声就出了，很快就把龙哥几人给带了上来。
“志远哥，今天真巧，我出去时正好看见龙哥他们路过，这天气也热，就请他们上来喝杯啤酒解解暑。”赵电生把几人带了进来。
“志远，你这师弟够朋友，见他这么热情，我们就来坐会，没想到你也在啊!”
“对，对”
……
……
……
赵电生心说这几人的脸皮也真够厚的，应该是经常在外面打秋风惯了，今天这几人来，怕是要出点血哦。
还真被赵电生给说中了，向志远这人跟龙哥几混在一起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城府，实际上心里提防着，昨天龙哥的提议他没当场答应，得到吕一红的许可后，他今天出来传话的时候就通知了这几人，真是想来找赵电生救济。
他们也就跟着向志远来了东望招待所，不过这几人也是在外混惯了，对面子看得重，虽然昨天赵电生，又买单，又是敬酒的，他们这些人也不是白混的，明白这都是看在向志远的面子上，可是今天来了，是要赵电生出血，要是赵电生不给这个面，他们就糗大了，这才先让向志远打个前站。那想没把报信的向志远等来，反而是赵电生把他们请去喝酒。
赵电生把几个人带了进来，又重新开特意挑了一大瓶啤酒，给几都上了一杯，可几人一入口，就开始骂起来了。
“呸，呸……”
“怎么是苦的啊？”
“不会是坏了吧？”
“说什么呢，不会喝就别喝，没喝过不要瞎说。”
龙哥显然是这伙人的头，他还做事还是很沉稳，他也喝到这啤酒味道有些怪，是苦的，可是他却没说什么，也阻止手下几个瞎说，他从昨天开始就有点看不懂赵电生，总有一种其名的感觉，这个向志远的表弟有点写法邪乎，明明对他们毕恭毕敬的，怎么会又来这一出呢，这酒肯定是有什么名堂，他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只好先摸一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