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匈奴之决战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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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暂时的停战——打小怪

公元前116年,整个国家按部就班地过着安定的日子,没有匈奴骚扰,内部经济慢慢恢复。眼看着已经到了五月,武帝实在闲不住了,平白无故地搞了一次大赦天下,然后大宴群臣“嗨皮”了五天。

就在他们都以为今年就没事了的时候,汾河出了一样东西。汾河,就是现在酿汾酒的地方。当然,出现的不是汾酒。那时候的中国还没有蒸馏酒的技术,汾酒这类的白酒是做不了的。我们现在的酒商动不动就声称:咱们这酒多少多少年历史……其实要是较真的话,蒸馏酒工艺直到元朝才出现,清代才普及!过去的酒都是十度不到的黄酒、葡萄酒什么的,哪有白酒!

闲话不多说,汾河那边发现了一些“古人”的生存遗址,在当时可是属于重大考古发现。其中,一个宝鼎的发现,让汉朝政府欣慰不已——怎么样,我统治得不错吧,平白无故得出现宝鼎了。

在西汉那时候,鼎是一种纯粹的礼器。但是在古代,鼎只不过是个炊具,据说就是火锅的雏形。

武帝自然是最高兴的,将这年的年号都给改了,称为元鼎元年。这也是向那些主和派宣示:怎么样,你看我连年征战打得匈奴跑到漠北不敢南下,连上天都送我一个鼎表示庆贺呢!

到了元鼎二年,前115年,张骞又从西域回来了。元狩四年漠北决战之后不久,张骞就再一次踏上了西去的道路。这次的目标不是月氏国,而是乌孙国和大宛国。这时候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匈奴丢掉了河西走廊,现在又退居在漠北一隅,整个西域现在是处在小国林立的状态。曾经,这些小国都是匈奴的臣属,现在匈奴的影响已经消退,乌孙国和大宛国俨然成为其中最强的一股势力,是西域的霸主。

乌孙国也是个游牧国家,原先在敦煌祁连山一带放牧,首领叫昆莫。在当时的汉朝看来,乌孙有一个习惯汉朝是难以想象的:乌孙人的姓氏在名字后面!乌孙的王室姓“靡”,这时候的乌孙王叫猎骄靡,这个人是个亲匈奴分子。他出生不久,乌孙就被月氏国给灭了。他老爹难兜靡被月氏人杀害,小王子猎骄靡被狼和乌鸦救了(据说是这样)。没多久又被冒顿单于收养,成人后又在军臣单于的帮助下复国了。

到了汉文帝时期,大约在公元前161年,猎骄靡在匈奴右贤王部队的帮助下击败了月氏国。月氏国的国民放弃了今天的新疆北部的地区,向西南的大夏逃去。乌孙也放弃了已经出现沙漠化的祁连山和敦煌一带,在富庶的伊犁河流域定居,经过三十年的征服和扩张,已经是南接天山,北接阿尔泰山的强国——乌孙人就是今天哈萨克人的祖先。

所以在决战胜利之后不久,张骞就建议说:“乌孙人管王叫昆莫,原本是匈奴的属国。现在他们兵力已经强大,不愿意继续伺候匈奴。他们原先住在浑邪王的地盘,现在匈奴已经被我军打得落花流水,浑邪王的地盘反正也没有居住,不如让他们东迁到敦煌西边,拿点财富赠送给他们,建立良好的睦邻友好关系,彻底断掉匈奴的右手。只要跟乌孙国关系搞好了,往西一直到大夏的那些国家都是汉朝的属国了。”

张骞以中郎将的身份出使,身边十几个副使和三百个随从,每个人两匹马,牛羊数万匹(反正打匈奴的时候缴获得多,不差钱),金银财宝那就不说了,总之很多。

可是我说过,猎骄靡是个亲匈奴分子,对汉朝使者并不礼遇。但是张骞还是把汉朝的意思说给他听:“你们乌孙国要是能回到敦煌西边居住,我们汉朝就嫁个公主给你们,两国还能互开贸易。两国结为兄弟,建立军事同盟,那么打匈奴就是洒洒水了。”

乌孙国一直住在这里三十年了,一来已经习惯,二来这时候乌孙国的君臣有几个知道汉朝到底是什么玩意?张骞磨破了嘴皮子,乌孙国还是不愿意迁徙。

在安排好副使们出使周边的大宛国、康居国(乌兹别克斯坦一带)、月氏国(大夏国)、安息国(今天的伊朗、伊拉克一带)、身毒国(巴基斯坦与印度的一部分)、于阗国(新疆塔里木盆地一带)等国家的行程之后,张骞决定回国,同时要求乌孙国派遣人员护送,顺便去汉朝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大国。

既然乌孙不肯东迁,汉朝干脆自己组织移民,设置了酒泉郡、武威郡,继续稳定在河西走廊的势力和领土,也彻底切断了匈奴与羌人的联系。

元鼎三年,前114年,张骞病逝。客观说,张骞是个合格的旅行家、探险家,但是作为外交官,他没哪次出使是成功达到预定目标的。但是这不妨碍我对他的崇敬之心,我有生之年也会去西域走一走看一看的。

跟西域搞得久了,汉朝也想管管自家的属国们了,比如南越什么的。

当初,南越王赵胡以生病为理由,没有亲自入朝感谢汉朝对闽越讨伐南越的军事干预。可是话不能乱说,没几年当真一病不起,只好请求汉朝让在长安当侍卫(其实是当人质)的赵婴齐回去,万一那什么,也好继承王位。

汉朝历史上最为狗血的一幕上演了。

赵婴齐在长安的时候,娶了邯郸的女子樛氏(《史记》上说是樛氏,《汉书》非说是擿氏,《资治通鉴》也说是樛氏,少数服从多数,班固,对不起了)。赵婴齐和樛氏还有个孩子叫赵兴,而实际上赵婴齐在南越还有个原配夫人,有个长子叫赵建德。

前122年,也就是元狩元年,赵胡死了,赵婴齐继位。新任的南越王就一个要求,让樛氏到南越国当王后,立赵兴为太子。汉朝当然无所谓,但是南越国国民都不服了,有长子不立,偏偏要找个汉朝媳妇的孩子做太子。

这个婴齐也是个浑蛋,在南越胡乱杀人,是个典型的暴君加昏君。汉朝几次请他入朝,他也都是请病假不去。他倒不是担心汉朝杀他,他在汉朝工作那么多年,也知道汉朝没那么可怕。但是他明白,这一去,南越国说不定就像内地的诸侯一样,没有自治权了。

赵婴齐也像他爹一样,请病假请多了真的来病,在位七年就一命呜呼。这年刚好是元鼎二年,张骞从西域回来。于是赵兴继位,樛氏成了太后。

狗血开始了,为了表示汉朝的皇恩浩荡、促进特区与内地的友好关系,汉朝决定派遣使臣出使南越,让南越王和王后回汉朝看一看。当然,实际的意思我们都懂,就是想加强对南越的管理,取消高度自治。

找谁去呢?武帝正发愁,年仅二十岁的终军上书推荐了一个人,就是他自己。这还出了一个典故——请缨。终军特地向汉武帝请求给他一根绳子,说是万一南越王和王后不肯来,就干脆绑来算了。

这个小少年蛮有个性,当初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出去闯荡,带着一身学识打算去首都长安做个“长漂”。到了函谷关,领了一个通行证,终军一问,原来是回去时候用的。终军二话不说就把这个通行证丢掉了,淡定地来一句:“混不好我就不回去了。”

不过他这个长漂蛮成功的,因为学识不错,被举荐为博士弟子(相当于现在的候选院士)。当他再次来到函谷关的时候,已经是出关到各个地方巡察的中央考察员。

这个“请缨”的故事,当然不是我说的狗血内容之一。终军有学识善于辩论,还是一个有理想有热血的五好青年,但是只是副使。汉朝还派了一个武士叫魏臣,估计也是好几届散打冠军那类的角色,也只是个副手。汉朝派遣的使臣,显得很默默无闻,他叫安国少季。

安国少季,这个名字有没有那种玛丽苏小说男主角的味道?他是霸陵人(今天的西安市区一带),既不是大官,也不是高干子弟,一个普普通通的,在基层打拼十几年的小公务员,为什么就能一跃成为国家大使呢?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姓名的优雅还是毛遂自荐的信心?

都不是!他做大使仅仅因为——

他是南越王太后樛氏的前男友!你是一定要给后世留些电视剧素材么,大汉帝国!这要是稍微渲染下拍出个言情大戏,比哪个清宫戏都强啊!

剖析下丑恶的灵魂,这时候的樛氏已经离开长安很久了,远在他乡,还年纪轻轻的就失去了丈夫。这些都不说了,这个丈夫还是个昏君加暴君,我估计家暴也是少不了的。面对多年没有见面的初恋情人,她能把持得住?

汉朝,你真的太强大了。诸位读者要是不信,你们去翻《史记》《汉书》《资治通鉴》吧,越南的《大越史记全书》你们要是找得到也可以翻翻。插句嘴,其实中国古代的恋爱婚姻还是相对自由的,从上古到明代一直都是如此,真正的变态发展还是在清代。所以这个樛氏在长安还有个前男友,也是情理之中。

没想到,这个如意算盘竟然导致了一场战争。安国少季在南越与樛氏见面之后……诸如这么多年了你还好么之类的寒暄自然少不了,言情剧里面上演的俗套剧情也是一一呈现……这种劲爆的花边新闻自然是一夜之间传遍全国,樛氏身为太后的威望一下就降低了。

这样,樛氏开始担心自己的太后之位不保,想找汉朝做靠山。于是请使臣递交奏折,表示愿意归顺,每三年去长安朝觐一次,废除一些酷刑,采用汉朝的法律,甚至免除内地和南越之间来往的签证。实际上,这也就是结束了南越高度自治的历史了。

但是安国少季他们并没有回去,只是找了个人递交上书。为什么呢?因为安国少季还舍不得回去,大家都懂的。

汉朝方面作为回应,赏赐南越国的相国一枚相印。这个大家应该都明白了,汉朝的诸侯国的实际长官是相,相是由中央任命的。赏赐南越国的相国一个相印,这个意思很明显。

这时南越国相国是个老前辈了,三朝元老,名叫吕嘉。吕嘉是个典型的“越独”分子,不过因为这时候岁数大了,已经不怎么管事了。不过,没那么简单,他家族里在南越当局担任要职的有七十多人,吕氏的男子全部是南越王室的女婿,吕氏的女子全是王室的媳妇。

这个地位算是显赫了吧!他在国中的威望不用我说了,樛氏的花边新闻更是让南越王室颜面扫地。南越国解除自治,他是首当其冲的反对派,当初上书表示臣服他就几次劝谏南越王。到了这时候,他逐渐不对劲起来,汉朝使臣想见他都见不到。于是,汉朝开始对他关注起来。

后来吧,樛氏和安国少季他们合计着搞个鸿门宴设计杀了吕嘉,但是没做成,准确来说是不敢做。后来武帝派了两千人的特种部队进行渗透,结果两千军队刚刚进入南越国,吕嘉就真的造反了。不仅樛氏和南越王丢了性命,安国少季等汉朝使臣也被杀了。可怜终军,这时才二十多岁。

元鼎五年,前112年,汉朝正式与南越反目,向南越宣战。这年秋天,任命在漠北战役东线立功的路博德为伏波将军,进攻桂阳一带,进军珠江流域;楼船将军扬仆在豫章郡(今江西南昌一带)集结水师,沿浈河南下;一个归顺的南越人严为任戈船将军,集结戈船(一种登陆、运输为主的战舰)部队在零陵(今湖南宁远)一带,也是沿着水路进军。另一个归顺的南越将领在巴蜀一带发动劳改犯,调动夜郎的士兵,沿牂牁江东进。各路大军,最后的目的地都是南越的都城番禺。

就在汉朝与南越作战的时候,西羌又开始与匈奴通使,已经几年没有入侵的匈奴突然侵入五原郡。虽然规模不大,但是由于没有充分设防,五原郡的郡守被匈奴人杀死。

这年十月,汉朝派遣李息、徐自讨伐西羌,好在南方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经过水陆两路大军的进攻,南越国最后战败,彻底成为汉朝的一部分。汉朝在这里又重新设立郡县,设立了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珠厓、儋耳一共九个郡。

这下激起了连锁反应,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东越王余善也宣布独立了。但是,汉朝连南越都不怕,还用得着担心这个小国?元鼎六年,前111年,东越被汉朝秒杀,残余势力也在第二年被肃清。至此,汉朝的领土已经扩张了相当一部分,西南、河套、河西和整个岭南,都已经纳入了汉朝的版图。

汉朝可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地面对匈奴了,匈奴的失败貌似已经不可避免。这时候,只要能够真正控制西域,成为西域的霸主,联合西域各国,对匈奴进行包围,匈奴就是不臣服也得臣服了。

这次匈奴与西羌的暗中勾结,目的很明显就是削弱汉朝对河西的控制,阻止汉朝的势力进入西域。

武帝和整个汉朝实际上对河西并没有多大的信心,西羌的动作,让汉朝坚信,河西一带还有可以威胁到汉军的匈奴势力。

于是,汉朝同时发动了浮沮井和匈河水两场战役,打算彻底消灭对汉朝与西域的交流通道有威胁的匈奴势力。公孙贺为浮沮将军,率领一万五千骑兵从九原山(在今天的山西省新绛县)出发,深入匈奴两千里,到达浮沮井(地点不详)一带;匈河将军赵破奴率骑兵一万多人从令居县(今天的甘肃永登西北)出发,深入数千里,到达匈河水(今天的匈奴河,蒙古国境内)流域。

结果两路大军一个匈奴人都没见到。这就好比你早上起来发现胸口疼,你急匆匆地找到医院又是拍片又是验血,医生坑了你几百块钱,最后诊断结果是落枕。花了几百块冤枉钱,但是好歹买了一个安心——好吧,鄙人亲身经历过……

武帝安心了,在武威郡、酒泉郡的基础上,又设立了张掖郡、敦煌郡,扩大移民的规模。

公元前111年的冬天,按照汉代的习惯,已经是新的一年,这一年的年号是元封,元封元年。武帝做了一件很拉风的事情,从长安出发,带着十八万精锐的骑兵在北部边疆巡视。最后越过长城,到达朔方城的边界,旌旗招展,绵延千余里,让匈奴看到汉军的标志,威胁匈奴。

趁着这样的契机,武帝派遣使者郭吉出使匈奴。郭吉进入匈奴领土之后,匈奴外交官对他询问,郭吉十分礼貌友好,言辞很是谦逊,说:“很多事情,还是见到了伟大的乌维单于再说吧。”伊稚斜单于早在元鼎三年就死了,这时候的单于是乌维单于。

可是真等见了单于,郭吉就滔滔不绝地说狠话:“南越王的头已经挂在汉朝北边的城墙上了。现在单于您要是能打,皇帝就在朔方等着您呢。要是不能打,干脆向南磕几个头,入贡称臣吧。何苦大老远的逃亡到漠北这又冷又艰苦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呢!不可以这样啊。”

郭吉的话刚刚说完,单于大发雷霆,立马把主张跟汉使见面的人给杀了,郭吉也被送到贝加尔湖软禁起来。但是,匈奴还是不敢与汉朝开战。

匈奴不敢打,汉朝也不想打,硬磕只能是两败俱伤。当年楚汉相争,刘邦的最终胜利就是靠一个成功的战略包围。匈奴的北方是冰封的不毛之地,赢得战略优势,只要对匈奴进行一个“C”形的包围就可以了!

那就搞起来!先拿谁开刀呢,西线还是东线?没办法,东线开始吧,谁叫朝鲜这时候撞枪口了呢。

朝鲜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战国时期,燕国曾经征服过这片土地。后来秦始皇把燕国灭了,鸭绿江那边就成了独立的藩国。后来卢绾逃入匈奴,他的部将卫满逃入朝鲜,代替此地原有的萁子朝鲜政府,成立了卫氏朝鲜政府。汉代的朝鲜大致相当于现在的北朝鲜,南朝鲜(韩国)那时候叫马韩。

到了这个时候,朝鲜王已经是卫满的孙子,叫右渠。当时,东北的局势还真有点有趣,朝鲜大有崛起的势头,不少汉朝人怀揣着“朝鲜梦”移民朝鲜。这个右渠也不知道低调,从来没有朝见过汉朝天子。最要命的是,朝鲜北部的小国真番(其实真番简直可以说是朝鲜的属国)想归顺汉朝,朝鲜还不让。

到了元封二年,前109年,汉朝派遣使臣涉何去质问右渠,一副老大哥的样子。可是朝鲜不买你的账啊!右渠就是我行我素,你有什么法子?涉何在回去的路上,实在忍无可忍,眼看就要过国界了,派一个保镖把护送他的朝鲜小王给杀了。

回去后,涉何直接抛给中央这样一句话:“我没完成任务,但是带回来一个朝鲜将领的人头,朝廷看着办吧。”

武帝一看,哎哟,你牛,我叫你出使,没完成任务还逞能是吧?好,成全你。干脆承认涉何的功劳,并且任命他做辽东的都尉(类比现在就是大校级别的军官,相当于辽东军分区司令员)。他的防区和朝鲜是接壤的。

没多久,朝鲜与汉朝闹翻了,涉何杀了朝鲜小王,他的防区成为朝鲜的首要攻击目标,没多久,涉何战死沙场了。

“朝鲜战争”爆发了,汉朝需要军事干预。在汉朝看来,朝鲜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国,不说跟匈奴比了,跟南越比起来都显得寒酸。这场战争,汉朝根本没放在心上,连正规军都没有动用多少。这次主力军只是临时招募了一些囚犯组成的,有的是遇到大赦释放的,有的是刑满释放的,甚至也有在服刑的,总之是组建了一支囚犯部队。

又是一个秋季,汉朝正式对朝鲜动武,楼船将军杨仆率领五万水军集结于齐地,准备渡过渤海。任命荀彘为左将军,率领囚犯军在辽东渡过鸭绿江出击朝鲜。

右渠也不甘示弱,组织防御,大有与“侵略者”决一死战的态势。事实也证明,汉朝确实太轻敌了。左将军荀彘的军队简直无组织无纪律,一个卒正(相当于现在的连级干部,中尉)竟然贸然率先发动攻击,导致军队阵形被破坏,首战就是失败。毕竟不是正规军啊。

杨仆倒霉了,在那个没有无线电的时代,他完全不知道荀彘发生了什么。原先计划是荀彘在北方吸引住朝鲜主力,他登陆后可以直捣王险城(今平壤)。杨仆在海上倒是没有什么阻碍,第一批次七千人顺利登陆。为了达到战役突然性,在他的亲自指挥下,这支七千人的楼船材官兵部队(海军陆战队)按照原计划向王险城开进。

消息传到右渠那里,右渠乐了,你以为你是从热兵器时代穿越过来的啊,七千人也好意思来攻城,还是我思密达国的王城。朝鲜军出城迎战,一个冲锋就把这七千人打得七零八落,四处逃窜。杨仆本人也只好逃往朝鲜的山区,打起游击,整整过了十几天才勉强再次集结兵力。

荀彘也费了好大心力,又是杀又是打,一边搞军训一边组织作战。但是一直是在清川江与朝鲜军对峙,自始至终都没有将战线向前推进,甚至连江边都没去过。

但是,武帝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派使臣狄山去招降,朝鲜在胜利的情况下,还会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