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罗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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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归

当一切破碎之后,她所在的空间一片黑暗,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在她的面前一束白光照下,白光里出现了一张慈祥的女人脸,那女人道:“怎么了,小拦,难道是妈妈那里做错了嘛,跟妈妈回去好不好”。

东栏看着那张惨白灰黑的脸,还有她脸上带着的慈祥的笑,心里毛躁躁的。她想这不是自己的妈妈,这不是,她的妈妈从来没有温柔过,她是任性的有粗暴的,即使父亲离开了她,她也没有去哀求过只是以为把怨气撒在自己身上。

见她拒绝,白光里的人影晃动了一下变成了爸爸的样子,他乐呵呵地道:“小栏啊,还在生爸爸的气嘛,跟爸爸回家吧”,那个男人向她伸出了手。

东栏再次回退,不,他也不是爸爸,爸爸整天忙着工作脸生气和高兴的时间都没有。人影再次晃动,这次出现了那个女人,那个害得她的家支离破碎的女人,但是她的样子却没有风尘感。东栏意识到她不是容姨是邢容,但是邢容她就更不能也不敢面对了,这个只和自己见过两次的女人被自己的恶意害得家破人亡。

邢容冷漠的看着她道:“你还干出去嘛,你害我害的还不够”。

不,不,东栏抱头痛哭,我对不起你。

邢容仅仅逼迫道:“你害死了我和我的家人,你出去干嘛,你还想害死睡嘛”。

东栏卷缩着身子觉得遍体生寒,她喊道:“不是的,是我,我对不起你,我会还你的”。

邢容冷笑:“还我?你拿什么还”。

对啊,她拿什么还她,还她的命,还她幸福美满的家庭,她换不了。东栏站起来,走向邢容伸过来的手,她把手准备放到她的手上。东栏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小邢容在刑车上的笑,那种干净的通透的笑,这种干净的笑还有一个人,那个傻里傻气的小书生。

想到小书生,东栏停顿了脚步最后还是走向了邢容。

“东栏!”

东栏猛的清醒,这个邢容不是真的,她望着黑暗中有传来一声小书生的呼喊,东栏拔腿跑离了白光里的邢容。四周的黑暗渐渐退去,天空也渐渐变成浅紫色,一望无际的三瓣冰紫花海出现在眼前。紫色花海中出现了一白衣,他蓦然回头,浅笑道:“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我跨过千山万水的来了,东栏一步一步走近那个白衣,原来白衣胜仙真是存在。

“这就是兽心,这不是一个紫色水晶宝石吗”东栏指着碗口大小的水晶石问,这那是心脏啊。

小书生道:“这里是虚图梦境,兽心才长成这样的,你过来我把兽心给你放在心脏的位置”,说完小说书拿着紫水晶靠近东栏的心脏,然后那个水晶便想感应到什么一样自己飞入了她的心脏里。

东栏摸摸胸口,就像是被一层薄纱蒙住了一样,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是确实觉得它纯在,她开口道:“这就好了嘛,我怎么感觉我心上好像罩着一层东西”。

小书生道:“好了,可能你要多休息一会才能让兽心更好的和你的心脏融合”,东栏刚想说不要,但是眼皮重的像有块铅锤一样,只要一米眼就能睡着。她晃了晃脑袋,不能睡等会一下才睡,算了睁不开眼了,眼睛一闭便沉沉睡去。

被窝很暖和,她舒舒服服的睡到了自然醒,睁开眼便和那只呆头乌鸦四目相对,东栏心里恐慌,想起第一次见这只乌鸦时它便啄碎了自己的铜镜,现在这乌鸦的眼神和当时看铜镜当我眼神一样。东栏不敢乱动,也不敢眨眼,心里不停地叫着救命,她甚至能想到自己被啄瞎了后的生活,那时小书生和翠竹可以肆无忌惮的谈情说爱,自己瞎的连饭都吃到鼻孔里。

呆头乌鸦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东栏和它对视的越来越难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不行了,眼睛好涩啊,不行了,救命啊。

“夫人,你醒了”翠竹端着热水进来,她见东栏睁着老大的眼睛看着乌鸦,走上前赶走了它。

东栏起来抱住翠竹,还是翠竹好啊,然后拉起翠竹的袖子擦干眼泪道:“吓死我了,这是乌鸦谁放我床头的”。

翠竹端来热水给她洗脸:“是公子让放的,他说乌鸦放床头可以避开邪物”。

什么避开邪物,自己都快被它吓死了好嘛,不禁心里唏嘘竟然想到小书生和翠竹勾结把自己赶出了酒楼。她洗完脸又抱了抱翠竹,不能让小书生把翠竹勾走,翠竹是自己的。

翠竹对于东栏的热情一样来着不拒,别说东栏没事抱抱她,就算亲亲她都没意见。东栏穿好鞋和衣服,气冲冲的跑到小书生的房间,指着他的鼻子道:“谁让你把乌鸦放我床头的,你是想让它啄瞎我嘛,然后自己霸占玉骨阁嘛”。

小书生轻笑一声道:“老板娘你在想什么”

东栏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觊觎老娘的钱,哼,现在把酒楼赚的钱算出来给我看”。

小书生笑的更欢了,他伸手肉肉东栏的头发道:“今天小生把凤黯放出去引来赊穷”。东栏脸色一沉,她怕了,小书生看出东栏的忧虑继续道:“相信小生没事的”。

东栏抬头看着小书生的眼睛,黑白分明,里面似乎是一望无际的星海,而他就是主导一切的上帝。东栏心里的不安逐渐消减,算了即使真的死了也是命吧,她又恢复以往的神情道:“算出来了嘛,拿出一千两银票出来送到少城主那里”。

在哪个环境中东栏见到宋景牧是自己的相亲对象,也许是幻境所致那时她竟然对着穿着西装的他动心了,可是那毕竟是幻境,现在醒了想起自己动心的感觉竟有些无法释怀。把银票还给宋景牧,这样她就不欠他的了,东栏苦笑,自己欠宋景牧的何止银票啊,还是换不清了但至少心里求个安慰。

今夜无月,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东栏安静的坐在床前,为了避免惊扰道翠竹,她在翠竹喝的茶水里放了助眠的药粉。东栏闭上眼睛,今天也很安静,出了风过当我声音和蝉虫名叫的声音再无其他,也许是知道了死期将至,虽然还有一丝幻想不会死,但现在心里很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也下去了,蝉鸣戛然而止,夜色深的像是浓墨。房间里的烛光撕拉一声也渐渐弱了下去,东栏手握紧衣服,来了嘛。

一阵黑风冲破了房门,吹灭了微弱的蜡烛。赊穷从黑风中走出,她身后的黑风也随着她的现形逐渐缩小,还是和东栏一样的脸,一双妩媚的眼睛,唇角微微上扬一步一步的走近东栏。

东栏强行压下心里的恐惧,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