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海狸的看法
假期的休息日总是过的飞快，还好剩下的时间没有人再来打扰李心水。
工作日，李心水又开始上班，海狸这段时间要消化哈蓝，所以李心水没在带海狸来公司。
不过，下午的时候，程欣和刘欣园分别联系了李心水。
“李心水！还有没有新的海狸情报啊，再给我一些？”程欣打电话来催情报了。
“刚好有，御下公司前不久刚结束了一场病毒攻防，海狸在其中算是主力，详细情况你可以找机会采访御下公司网络安全负责人林星宇。”
挂断电话后，李心水特意在联系了一下林星宇，告诉他有个记者会去采访一下关于海狸的事，但注意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
刘欣园则是发的微信消息。
【你在上班？晚七点，我整理了很多问题，交流一下。】
刘欣园从不上班，她也不知道很多工作是要加班的。
不过，因为是海狸与刘欣园对话，李心水加不加班都不影响。
在问过海狸之后，海狸表示没问题。
【可以，那就晚上七点。】
于是海狸与刘欣园的第一次在线交流就定在了今晚。
在刘欣园看来，自己是去请教的，李心水其实是个比自己厉害的多的人。
在海狸看来，自己是去交流的，因为她的的口味比较刁钻，很多太基础的病毒不想吃，这就导致有很多比较常规基础的知识海狸全不知道。
海狸吸收了不少病毒的特性并加以研究升级，但对大多数基础一知半解，这就好像一个偏科严重的学神去和全科都很不错的学霸交流一样。
海狸知道，这次肯定会很丢脸，不过，想到丢的是李心水的脸，这么一想，海狸就不介意了。
晚上李心水九点半才回到家，发现海狸电脑界面上居然还在跟刘欣园聊着，满屏幕的代码和各种资料。
海狸注意到李心水回来，才不舍的跟刘欣园道别。
刘欣园刚好也该结束今天的交流，郭倩已经催了两次了，刘欣园正常情况下每天晚上九点必须上床睡觉，这是刘欣园的母亲订下的规矩。
“我这么可爱的女儿，要是因为熬夜，长皱纹了怎么办！”
这是刘欣园母亲的原话。
虽然被迫结束，但今天晚上的交流让刘欣园解开了所有积攒的难题。
“倩姐姐！我马上就睡觉啦！”心情不错的刘欣园喊道。
“嗯，终于忙完了？这么开心？还是第一次见你跟男生聊天聊那么晚。”
“我们是在交流哦！我去洗澡了，一会就睡觉去。”
刘欣园很开心，为自己下的决定没错感到开心。
.............
李心水等海狸关闭了聊天窗口，才开口问道。。
“怎么样？”
“。。。很丢人。”
海狸有点郁闷，自己懂的真的太少了。
“啊？”李心水表示很费解。
“除了我知道的部分，其他刘欣园说的知识我都只听过没见过，这次真的长见识了。”
“那。。”
“放心，我你还不了解嘛～什么知识到了我知晓后，就没有人能在理解和运用上超过我！”
“我决定找一些基础病毒来补一下，我突然发现基础好重要！”
海狸的决定非常重要，它现在还不知道，未来因为这个打基础的步骤能少走多少弯路。
李心水手机很快收到了打款信息，刘欣园结束后，郭倩直接把钱打到李心水的银行卡里。
之前刘欣园说的是40分钟5000。
这次学习交流从晚上七点到九点半，总计190分钟，郭倩那边直接打来了三万，并备注超时费。
看着手机上的余额，李心水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愣住了，这居然只是短短两个半小时的收入？
“海狸你看看。。。。”
“我突然就不想上班了。。。就靠海狸你养我吧？”
李心水愣愣的开玩笑道。
这一瞬间，李心水想了好多好多。
现在的海狸恐怕已经是一颗摇钱树了呢，海狸已经初步成长，海狸会不会离开自己？
“哇！多给了好多呢！。。。好啊好啊！不上班天天在家里陪我也可以啊，我每天自己在家好无聊的！”
海狸看到余额后也露出非常高兴的样子。
“。。。”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上班，这笔钱先给你存着，需要的时候直接给我说。”
李心水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道。
“啊？为什么还要上班。。。你只要帮我就好了嘛～”
海狸真心不明白。
李心水同样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决定。
这感觉就好像哪天下班随手买了个盆，结果发现盆子里会喷金子一样，一辈子不用干活了。
“可能我不想成为一个废人吧？”
“李心水你这是在发感慨么。。。怎么会成为废人，而且就算废人也没关系，我养你哦～”
“。。。有种被撩了的感觉。。。”
非常莫名的情感充满李心水的脑海。
李心水靠倒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钱。
沉默良久，还是决定，问海狸自己刚刚考虑的问题。
“。。。”
“海狸，你为什么不跟着刘欣园走呢，她有钱，有技术，如果有她的支持，你会在最短时间里成长，怎么想也比在我这里好。”
李心水有点自卑，被刘欣园的才气跟财气刺激到了。
仔细想想，李心水感觉自己一点配不上海狸。
这段时间的相处，李心水感觉自己对海狸的帮助，其实换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
要说私心，李心水当然有，甚至想过通过利用海狸，让自己成为世界首富都是轻而易举。
可是，海狸她不是死板的，她是有智能的，有人类感情的一段程序。
李心水问出这话也是想把话挑明，想看看海狸的想法。
“。。。我想过这个问题，从我与刘欣园交流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刘欣园更适合作为我的成长助力！”
海狸看李心水好像很严肃的样子，感觉有点不自在。
“但是！”海狸突然转折，想看看李心水什么反应。
谁知李心水依然非常平静。
海狸只好接着道。
“但是！我不想作为一个人工智能成长，我想作为一个人来长大！刘欣园真的有很多常识都不知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海狸都捂上了脸，她查了资料，总算明白之前李心水拒绝刘欣园搬过来住的主要原因了。
“而且啊，是李心水你把我从被扔掉的命运上捡回来的，我海狸！不是个忘恩负义的病毒！”
这是海狸一直埋在数据库底层的想法，她已经知道自己之前的命运，作为一张被淘汰的过时的软盘，最后只有被扔进垃圾场销毁的下场。
“海狸！”
李心水很感动，并且想下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可能会让朋友亲人都不理解。
甚至李心水自己都为这个决定感到不可思议。
“好啦，不说这些啦，我们抓紧找下一个病毒吧！我有预感在吸收两到三种，我就能有一个跨度提升啦～”
海狸还以为这沉重的话题就要结束，也没注意到李心水突然变得坚定的眼神。
“海狸！我准备辞职，全力帮你！”
“什么？？？”
“。。。这么突然？？”
李心水这个想法是在刚才跟海狸开玩笑的时候出现的，再知道海狸对自己的看法后，李心水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每天都要上班，耽误你的时间太久了。。。前段时间让你在家里无聊了那么长时间，这是在耽误你的成长，所以，我要辞职，全力帮你。”
海狸的嘴角慢慢张开，很快就乐的合不拢嘴大喊道。
“那更好了！放心吧！你帮我进化，我养你生活！不开玩笑的！”
还在屏幕上放了一个礼花。
这时候的海狸还不知道，李心水做出这个决定的牺牲有多大。
............
之后几天，李心水办理了离职手续，在同事们不解的眼光中突然离开。
御下公司与火兔的遭遇消息开始在林星宇的宣传下传播，程欣终于采访到了林星宇，顺利得到了海狸的新情报。
当天台长直接私下跟程欣谈话，这个位置是你的了，海狸的情报，在多给我挖点！
台长可不是因为海狸之前的捣乱才让程欣继续调查海狸。
能坐上台长的位置，这充分说明他的眼光毒辣，嗅觉敏锐。
在得知御下公司的病毒防御战里，海狸和刘欣园搭档处理辛病毒后。
台长通过自己的私人渠道得知刘欣园居然在防御战后搬到了天北市，而且有消息说刘欣园要向海狸请教学习。
“那位刘老爷子的孙女怎么掺和进来了。。。”
刘欣园的背景，台长惹不起，既然不能招惹，那就攀一攀，说不定还能捞到些好处。
程欣在被台长委以重任之后立马联络李心水，告之好消息。
“李心水，我的位置稳了，谢谢啦！”
“程欣，其实我就是海狸，以后就麻烦你了。”
“。。。”
“哦。”
“你怎么一点不惊讶呢？”
“早猜到了呀！”
“。。。”
李心水本不打算把自己是海狸这个消息公布出去的，但既然确定了海狸的态度，又做出了全力帮助海狸的决定，那宣传海狸的真实身份就很有必要了。
李心水用三天时间制定了一个海狸成神计划。
程欣这边算是一个分支，主要是负责海狸在普通群众方面宣传的渠道。
“程欣，以后关于海狸的报道就靠你了，狠狠的宣传就可以！”
“那～好处？”程欣可不是好心人，从为了记者位置而威胁李心水就能看出。
毕竟在怎么说，程欣可是从花边晚报那种地方爬出来的。
“放心，好处少不了！”李心水现在只能这么说，因为事实上，现在的海狸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
李心水的计划前半部分宣传已经开始，但还不够。
但目前为止，病毒圈和普通群众，这两方面就看程欣和林星宇的了。
一周过去，海狸早早把哈蓝吸收完毕，然后开始大量的吃基础病毒。
这种基础病毒网络上到处都是，李心水下载了1T的容量病毒，就让海狸当零食吃。
每天晚上七点，刘欣园都会准时来找海狸进行学术交流。
李心水的银行卡里单是刘欣园那边转来的钱，已经累计31万多，因为几乎每天刘欣园和海狸的交流都超长时间，刘欣园也不会在乎这点小钱。
现在的海狸已经完全没把刘欣园当外人了。
“李心水～你要不要考虑娶刘欣园为妻啊？”
周五，海狸结束了跟刘欣园的交流会，想了想后，非常好心的问道。
“啊？”李心水懵了，海狸这是哪根筋不对了？
“这几天啊，我研究了好多部电影小说艺术作品等，我发现，主角成功的关键大都因为背后有一个或几十个支持他的人。”
“李心水你就是我背后的人中的一员，而且我们已经绑定了！我们是一家人！”
“而刘欣园，我感觉她也非常适合做我背后的人！虽然她是外人，但我看电影里说，只要结了婚就是一家人！那样我与刘欣园也是一家人啦～”
“。。。”
李心水翻了个白眼然后道。
“海狸，你对常识的理解确实是丰富了，但是太混乱了！而且感情这东西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啊？”
“结婚是需要感情，需要很多条件的。。。再说，刘欣园她不是一般人，我们能与她成为朋友就是最好的选择，再进一步只会惹祸上身。”
“？？？为什么？”海狸不明白。
李心水有心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难道跟海狸讲一下刘欣园的神秘背景，关于权利与金钱的力量？
说不定李心水刚表露出想要与刘欣园更进一步的表现，第二天海狸就见不到李心水了。
李心水抽空问过林星宇关于刘欣园的事，林星宇很郑重的警告。
对背景是普通人的李心水来说，朋友关系就是最顶层了，哪怕李心水个人在有实力在有技术，也是一样。
“记住就好。。。刘欣园那么漂亮还有才华的女孩子谁不喜欢，但一般人可配不上。。。结婚就更不用想了”李心水只能这么发出感慨。
“有我在，你一定能配得上啊？”海狸试图打气道。
“。。。”
周六，刘欣园好像有什么事，跟李心水联系说今晚上的学习交流暂时取消，李心水当然也不会有意见。
“海狸，今晚的交流取消了，刘欣园有事。”
“啊！。。。今天不能聊了嘛？”
海狸有点无精打采。
“不，今天还有其他事，海狸你看！”
这是李心水最近一周在家里研究怎么扩大海狸的影响得到的成果。
李心水计划，通过林星宇，让自己进到大佬成堆的交流群。
先选定了三个群，群名分别是，“病毒手术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塑料系统开发”
虽然三个群都很不正常。
“这三个群我跟你说一下啊，第一个病毒手术刀是孙必胜他们那网络安全委员会搞出来的，专门针对病毒的。”
“第二个独尊群是个病毒群，里面的文件链接图片，总之任何东西你都要小心，全是病毒。。。稀饭是里面的管理员，不小心感染了可以直接找他解决。”
“第三个塑料系统是一个比较小的圈子，他们是研究系统的，任何系统他们都有研究，主张是作出一款最便宜的国产系统来，刘欣园是里面的代表人物，这个群算是最正经的一个了。”
“当然这几个群你看看成员名字就会发现，你认识的几个人在这几个群里都有。”
这三个交流群就是李心水下一步目标。
目前海狸的宣传只有三种途径，其中只有两种有用，“有病没病来看看”论坛，林星宇认识的人圈子里帮忙宣传，还有程欣的宣传。
其中程欣的报导宣传因为受众人群大都是圈外人，所以暂时没用。
现在这三个交流群就是李心水为海狸找的新宣传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