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王大千户

林阳千户所始建于明成祖永乐4年，占地3000多亩。由于朱棣多次北征，所以千户所内巅峰时期共有1800余名士兵，以及3000余名军属。

明代的卫所兵制，实乃吸取中国历史屯田经验，是一种寓兵于农，守屯结合的建军制度。朱元璋说：“吾养兵百万，不费百姓一粒米。”

军户即户籍种类属军籍之户，初期的来源有二，一是元代原本的军户，二是现役军人之户，这在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黄册编造之後更加以确立。

军户为世袭，且管理颇严格，除籍十分困难，大致上除非丁尽户绝、家中有人成为高官或是皇帝敕免，是无法除军籍的。

尽管如此，日久军户仍日渐减少，庞尚鹏主张：“清查隐占，均平粮额，开垦抛荒最为目前急务”，因此後来有使因犯罪而充军者入军籍之方法，被称作恩军或长生军。

军户的负担及军人的生活

军户的主要的义务，便是出一丁男赴卫所当兵，称作正军，其他的子弟称作馀丁或军馀，正军赴卫所，至少要有一名馀丁随行，以助其生活，由于军户负担沉重，故多给有田地，且正军免全部差役，而在营馀丁及原籍下的一丁亦可免差役，以保障其生活并供给正军之生活。

军丁的分发地点，多以距离原籍地遥远且分散的方式，以防止逃兵，但长途的跋涉加上水土不服，给役卒带来不少痛苦。

正军服役于卫所，必须带妻同行，以安定生活并生儿育女，每一军人有房屋、田地，每月有固定的月粮，但实际情形则常分配不足，行军时则发给口粮，衣装则须自备，武器则由国家以工匠生产。

军士在营，分成守备和屯田二部分，比例不定，按时轮流，屯田固定上交粮食，以供给守备军及官吏，其目标在养兵而不耗国家财力，但明宣宗以後，卫所官侵占军屯田地、私役军士耕种之事，已经常发生，这个目标渐难以达到。

至于到了如今如果不说他是一个军营的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个乞丐窝。

赵班头催促着身下的那匹老马，赶到军营前翻身下马，由于长时间的骑马导致双腿麻木，根本就站不起来直接跪倒在地。

负责看守军营大门的两名一老一少的官兵慵懒地靠在栅门栏上，如果不是他们穿着鸳鸯战袍的话，指不定还以为是哪家的爷爷带着孙子在门前晒太阳。

老的那名官兵头发早已发白，至于年轻的，好吧，请问一下你是昨天刚断的奶吗？

这一老一少两名官兵看到赵班头跪在地上，顿时吓了一跳，还是年纪大的官兵仔细看了一眼。

“我说赵班头啊，你就算是要贵也不是贵老头子，我应该贵千户大人才对”。

年老的官兵看见跪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林阳县的赵班头，不由的打趣的。

这要是放在平时，赵班头止不住的也会反驳几句占占便宜，只是此时赵班头，早就心神无主，哪里还有时间跟年老官兵逗闷子。

“陈老哥，快去禀报，我有重要军情禀告千户大人”。

被赵班头称作陈老哥的年老士兵能够听出来赵班头语气中的急切和不安脸色，瞬间变了变，急忙让站在一旁的年轻官兵去禀报。

“狗蛋赶紧去找千户大人，就说林阳县赵班头有重要军情禀报”。

脸颊上稚气未消的年轻官兵急忙杀鸭子奔向军营，虽然不知道陈大叔为何这么着急，但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自己不由自主了便听从安排。

至于年老官兵则是扶起了赵班头，让他靠在一旁休息。

很快那名稚气未消的年轻少年气喘吁吁地跑回大营门口。

“王大人，让，我带你，进去”。

年轻少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把一句话说完。

此时身穿从六品官服的王大年正坐在千户所大营，手里则是拿着一本金瓶梅看的津津有味。

“大人，林阳县赵班头到了”。

帐外传来年轻官兵的声音，王大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将书悄悄地放在自己身后。

“让他进来”。

赵班头头进入大帐后直接扑通一倒一声跪倒在地。

“小人赵大洋参见千户大人”。

王大年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看着赵班头。

“我说赵大洋，今天你不在县城，跑我这里干什么”。

赵班头此时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直接开口就求救。

“大人，林阳县遭到一股流民的攻击，县令大人让我到你这里来求援，希望你能带兵剿灭流民”。

赵班头也是心里打着算盘，毕竟如果真的把攻打县城的流民数量说出来。面前的这个王大年指不定就带着自己的手下跑路去了，至于救援县城想都不用想，毕竟千户所是个什么样子，自己也是知道的。现在只有让王大年先把人带过去，甭管是多少也好，撞撞位实在不行也可以进入城内防守一下，只要能够坚持住，流民必然会不战自溃。

王大年则是眼睛转了一圈，一脸不善的看着赵大阳。

“哪里来的流民，有多少人”。

赵大洋细细的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不知道那群流民是来自何方，至于人数自己肯定是不能说的。

“千户大人，流民来自何方，这一点小人确实是不知道，因为见到流民将城包住之后，县令大人就命令我骑马出城了，赶来向您求援了”。

赵班头不知道是自己已经无意间便把人数给泄露出来了，毕竟王大年好歹也是一个军官，甭管他是不是干正事，一些军事知识还是有所知道的。

“把城给围住”。

王大年嘴里轻轻的嘀咕了一声，“能把城给围住，那就说明人数不少，最少也得2000人，自己满打满算不过200来人，这还是老弱病残全部加上，真要是去救援的话，自己的这些人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

突然，王大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顿时争大。

“老君山上的那群土匪”。

说完王大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身为林阳县地头蛇的王大年，对于盘踞在老君山上长达两三个月的高迎祥等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毕竟冰天雪地的能出现2000多人，那就不是一般的流民能够干出来的事，只有盘踞在老君山上呢，那群土匪才能在短时间内召集如此多的人攻击县城。

“如果真是老君山上的人，那自己可就完蛋了”。

王大年曾经派人乔装打扮进入老君山，想要看一看老君山上到底有多少人。看一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点便宜，只不过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君山上组织起来的年轻人至少有5000多人，当时就把王大年给吓得半死。至于想要占便宜的想法，也早就随之飞飞烟灭。

“不好，老子有危险”。

王大连知道，如果攻打县城之后，对于近代咫尺的千户所一定会是高迎祥等人的攻击目标。凭借现在千户所的力量，根本就守不住。

“来人，带赵班头先行下去休息”。

王大年冲着帐外喊了一声，走进一名明显与之前那两名官兵不同。

此人名叫李虎，乃是王大年的心腹，对于王大年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见到王大年冲自己眨眨眼睛，顿时知道王大年的意思。

“从来都是王大年吃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吃王大年的了。既然王大年能让你去吃饱喝足，那就说明一件事，想要送你上路了”。

李虎心中暗暗想到，冲王大年微微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