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遭人算计
月老爷不想让他的霜儿知道这么多糟心的事,拉着她逛起月府名下的产业,一条街上面隔不到几米就有一家月府的门店而且卖的东西还不带重样的。
有个有钱的爹就是不一样,看中什么就拿还不用给钱。
可是拿上几样之后又觉得没劲,都是自家的东西,放在店里跟在她手上有什么区别。
想要直接派人过来拿就是了!
顿时觉得逛街也没多大兴致。
月如霜执意自己拿着灯笼在月光撒了一地的街道上面走着。
入夜的街道真好人少安静,她也不用刻意在乎谁的眼光,一会儿提着裙在石板上跳着九宫格,一会儿拉着爹爹的手转圈圈走着路,惹得爹爹咯咯咯地笑着。
突然觉得前面的街道有点异于其他街道,两边的楼房张灯结彩的,楼宇间还挂着红色纱布和风铃,迎风吹过来的是一阵阵夹杂着酒菜和胭脂风尘味道还有那摄人魂魄的风铃声。
前面探路的下人突然慌张的在爹爹耳边嘀咕了几句话,而后爹爹胖胖的身形挡在我前面,用意很明显就是不想我去那边嘛!
月如霜不好拂他的意,就在这时前面街道突然喧哗起来,她忍不住还是横跨一步探出身体八卦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前面那个从花楼里被衣衫不整赶出来的不正是杨青山吗?
今晚跟他同行的参加宴会的同窗无不站在花楼妈妈那边一起羞辱着杨青山。
可怜这个饱读圣贤书的书生此刻还在宿醉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听着他们一句句“问月大小姐要钱抵嫖资”之类的话,又气又晕直捂胸口。
看他那涨红的脸怕是再被人羞辱就会吐血了吧!
夫君养成这么多年,眼看他快要成才了,骤然被毁了月如霜还是心痛不已。
很明显,她被算计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原因有三。
第一,今天书画比赛有人故意说月府内定了自己未来姑爷拿奖,分明就是说杨青山吃软饭。
其二,平时不出手偏要等她跟爹爹经过时演出这出拖欠嫖资的戏,在她记忆里,杨大哥为人害羞,教她习字都没碰过她的手。
更何况他这么有骨气怎么会吃月府的软饭,他要是吃软饭敢去花楼是嫌命长吧!
其三,整个洛城谁不知道杨青山很有可能成为她月如霜的夫婿,哪个花楼这么大胆子敢与月府作对呀!
怎么看都像是算计她这个傻子吧!算计的人摆明就是希望她贸然出手去帮助杨大哥,好毁自己清誉更好在他考取功名之际身败名裂。
现在的她与杨青山之间只是师生关系,既没有媒妁之言,又有何身份去帮助他?
跟她得有多大的仇恨呀,不惜毁掉一个无辜的杨青山。
不能冲上去为他辩解,她只能靠爹爹了。
可是爹爹把我的头抱在他怀里,一声声叹息着使劲推她往回走。
心里疙瘩一声响:不会就这么轻易就放弃了杨大哥了吧?要是再这样下去他可是会就此断送了他的仕途。
要是她贸然出手不但有可能暴露了,撇开日后他能否考上功名迎娶她不说,但是此刻她就清白尽毁了。
平时被人可以传播月如霜与杨青山私相授受的谣言就等此刻的被坐实。
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吗?脚步倔强地不肯挪到,是月老爷生生得使劲推着她。
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出声音,懦弱的她为了不暴露自己自私地眼睁睁看着他被人陷害,永远失去这个唯一一个肯说娶她的男人吗?
提着的心猛地被身后“啊”的一声惊叫惊住,爹爹也惊得停下手下的动作。
杨青山被人泼了一盆洗脚水,待他清醒些许。
有好事者继续讽刺他:“杨青山呀,杨青山,就你还考功名滚回月府吃软饭吧!”
“咦,月大小姐别走呀,你的青山哥等着你帮他付嫖资呀!”
爹爹听到这话,不待月如霜做反应就命同行的三个下人过来拖她回府。
“如霜”后面传来了杨青山凄惨的叫唤声。
随后他终是熬不住刀枪剑雨的攻击悲愤交加,“噗”的一声吐血倒地不起。
昔日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是他因为她缺勤,发现高烧不止卧病在床的她;是他冒雨找到她遗失的绣花鞋;是他为课堂上打瞌睡的她盖上他的衣服;也是他找到负气出走却在石林里迷路的她;也是他会在生辰那天做了一个红鸡蛋给她。
他的吐血刺激到月如霜,脑子一片空白。
什么清白什么名声,要是在乎你的人都死在你面前,这些东西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