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死大师兄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57章 合作愉快

东山寺,释泽天的房间。

周大已经离开多时,原本已经圆寂的释泽天,忽然抬起了头。

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

“凡尘已了,周敬山这个名字该是可以忘记了吧,从此世间再无周敬山,再无释泽天,老衲从此该飘然远去,做个快活人了吧!”

说完,释泽天站立起来,佝偻的身体,恢复正常,恭敬的取下脖子上的佛珠,放置在案台上,随后摸出一封信件,置于佛珠之上。

取下墙壁上挂着的斗笠,释泽天微微叹息,带在头上,熄灭灯光,人已消失不见。

……

黑暗中前行,周大又回到市区,随意找了间酒店入住。

房间内,周大小心翼翼的打开秘籍,并非走马观花,而是逐字逐句的观看,发现这本秘籍的上半部果然和落云派的落云功一样,每当念诵之时,腹部暖流就会衍生出来,运转周身。

只不过后半部,周大也是第一次看到,感觉比前面更加晦涩难懂,深奥玄妙的感觉,让周大脑海几乎膨胀起来。

“这就是落云功的完整秘籍?前半部衍生暖流,后半部强化神识!如此,老子还需要通过阅读来提高自己的精神力么?完全不用了嘛!”周大兴奋的说道。

躺在床上,周大脑海中全是落云功,利用自己博闻强记的本事,一步步深刻落云功在脑海中的熟悉度,务必要做到随时随刻都能倒背如流。

这一刻,周大体内如翻江倒海,精神力增强,暖流恢复速度加快,身体内部不断被滋润,整个人都有脱胎换骨的变化。

这一夜,周大不曾睡眠,但精神仍旧很好,甚至媲美一次深度睡眠。

“一百零八秒!”周大默默计算控制暖流的时间,果然有重大提升。

停止默念落云功,周大起身,感觉身体非常轻松,这种状态很美妙,仿佛是被洗礼净化过。

叮……

电话响起,周大拿起手机一看,却是周三来电。

“说!”

“大师兄,那女的找上门来了,现在已经带着人去了二师兄办公室!”

“那女的?范晓?”周大问道。

“是。”

“知道为什么吗?为兄不是让周二和范晓断绝一切联系吗?他是想造反?”

“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听他们说要找的人是你,如果你不来,他们就不走!”

“找我?”周大错愕,“行吧,为兄过来。”

周大退掉房间,又随意吃了几个包子,便打车去大唐置业。

仍旧人山人海,大唐置业的火爆程度并没有因为周二的负面新闻而减弱,甚至还有上升的趋势。

周大内心来说还是比较佩服周二的手段,至少自己恐怕做不到这一点。

顺利挤出人群,直接上了二楼,看见总经理室,周大便直接推门而进。

此刻的房间寂静无声,周二并不在房间内,但这里却坐着七八个大妈,中间则是范晓。

当周大走进房间时,齐刷刷的眼神射了过来,顿时让周大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他!”范晓突然一指,那七八个大妈豁然站立起来。

周大忍不住退了几步。

“你们想干嘛?”周大扶着房门,打算撤退,一看这群大妈就是来者不善,周大在乡镇看多了大妈的实力,吵架那是一流,范晓今天喊了这么多大妈过来,是想找回场子?

左边第一个大妈,跨出一步,指着周大愤怒的吼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伤了我家老头子,赔钱!”

“什么?您可别含血喷人,在下什么时候伤了你家老头子!”

“就是你,我问你,是不是你让大唐置业停止了与范儿服装的合同?”

“不错,是在下,但和你家老头子受伤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就因为合同没有了,范儿服装没有事做了,我们这些做裁缝的人就得下岗,我家老头子听说我被公司裁掉了,一着急就要过来,本来他的腿脚就不好,一着急就摔下楼梯,受了伤,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

“这……”周大愕然,有什么关系?蝴蝶效应?

“你还不承认了?赔钱!”大妈冲了上来,抓住周大的衣服不停地摇晃起来。

接着其他大妈也类似这样的情况,蜂拥而上,把周大围在中央,七嘴八舌诉说着自己家发生的事。

周大进退两难,甚至可以说根本退不了,自己早就被包围在中心。

“什么?你孙子考试得零分,和在下有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孙子每次考试前都要吃棒棒糖,可是我没了工作,没钱买……”

“等等,你家养的狗把枕头咬烂了?这个在下绝不承认。”

“为什么会咬枕头,你还不知道吗?那是没吃饱……”

“不对,洗衣机脱水的问题,那是电器老化造成的,你别坑在下,这个在下可是学过的!”

“谁有钱会在家里洗衣服?不知道拿出去干洗吗?”

“你说什么?下水道被骨头堵住了,你们要找疏通公司,怎么能找在下。”

“不是疏通不疏通的问题,是骨头的问题……”

周大被各种荒谬的问题绕晕,却看见范晓竟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剪指甲。

“老子哦……”内心黯淡,这是范晓找人故意针对自己,要是今天不妥协,只怕这几个大妈会说一整天,而且不带中场休息。

“赔!”周大一声怒吼。

刹那间,所有嘈杂的声音嘎然而止。

周大推开大妈,朝着范晓走去,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绝望的笑容:“范姑娘真是……好手段啊!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哎呀,周先生大战八人不落下风,甚至还能谈笑风声,真是……贱啊!”范晓同样笑道,周大的言行毁了范晓,怎么可能有好脸色给周大。

“过奖!说吧,范姑娘想要怎么个赔法?”周大抹了一把脸颊,问道。

“好,我要求大唐置业恢复一些合约,并续约三年,恢复是因为不合理,续约是因为造成的名誉损失。”范晓突然正色道。

“这个?在下又不是大唐置业的人,恐怕没有资格吧!”

“那你既然不是大唐置业的人,为何又可以强迫大唐置业毁约?”

“在下那是站在大哥的角度……”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今天你就回答我,签还是不签?”

“这……”周大有些头大,为了维护周三,禁止了周二与范晓的任何联系,如果这个时候妥协,那就打了自己的脸,作为大师兄,如何能打自己的脸?可是如果不签,今天怕是走不出这个房间了,回头看了一眼守在大门口那帮膀大腰圆的大妈,周大一阵恶寒。

怎么办?

“签吧,大不了老子自己回去开服装店咯!他妈的……”周大内心咆哮。

一副笑容又露了出来,“签,当然要签,三年嘛,无所谓的。”

旋即周大在范晓给出的合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按了手印。

范晓终于露出笑容,拿着合同,深深吐了口气。

“对了,请盖上大唐置业的公章!”范晓说道。

“什么公章?在下可没有……”周大摇摇头。

“你又要毁约不成,这可是签了名,按了手印的,毁约还是要赔百分之五的违约金。”

“没有没有,在下怎么可能毁约呢?不过是在下与范姑娘合作罢了,跟大唐置业无关!”

“你?跟我合作?你确定?”范晓微微一愣,美目圆睁,带着疑惑。

“不错,就是在下单独合作。”周大点点头。

“那你的实力……”范晓有些不信,这种合同一般也只有大公司才敢合作,毕竟涉及金额巨大,一般人还真的支付不起。

“在下的实力,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多少钱,范姑娘开个价,随便开!”周大气宇轩昂,毕竟身上有钱,孙胖子给了自己一百万,还有周二他们三人的工资,加起来周大现在也有三百多万在手里,可谓是财大气粗。

“我不会随便开,一切按照合同来,我们签订的合同一共是三年,每年一千万,所以三年一共三千万……”

“多少?”周大感觉自己一定听错了,所以又问一次。

“三千万!”

嘶!

周大使劲呼吸,这个数字是不是太大了一些,正想开口商量一下,去掉一个零最好。

范晓却继续说道:“按照合同规定,每年需要提前支付范儿服装百分之三十的订金,也就是三百三十三万,倘若因为甲方的原因,造成合同终止或者变更,需要赔付三年合约资金的百分之五作为违约金,也就是一百五十万,请问周先生是打算合作还是违约?合作的话,请支付三百三十三万,范儿服装将按照周先生的意思制作服装,并开始交货,如果违约的话请直接支付一百五十万违约金!”

“你……”

范晓拿着合同在周大眼前摇了摇,露出一抹笑容,意思很明确,无论合作与否,都得给钱,否则法庭上见!

“老子哦……”周大有种想要自杀的心情,感觉自己活生生被范晓给诈骗了。

忽然间周大给了自己一巴掌,喝道:“合作!”

旋即把银行卡扔在桌面上。

“合作愉快!”范晓拿出卡机,插入银行卡,刷刷刷,把周大卡上的钱带走三百三十三万。

周大眼睛斜瞄着银行卡,内心的疼痛,无法言语。

一朝回到解放前,从神坛上坠落的滋味,周大总算亲身体会过了。

既然合作,周大没有办法改变,只好硬着头皮接受。

“钱也收了,他们也该回到岗位了吧!”周大指了指门口的大妈们,实在有些怕了。

范晓点点头,旋即从身旁的皮包中拿出三千元递给那群大妈。

“谢谢各位阿姨,辛苦了!”

“没事没事,祝老板生意兴隆,以后还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们。”

“是啊,是啊,别的不说,吵架那是无敌的!”

“好了,好了,别耽误范总谈生意了,伙伴们,今天跳什么舞来着?”

“小苹果了吧!”

说着,这群大妈已经渐行渐远。

周大张着嘴,忘记了呼吸……

“周先生?你这是?”范晓问道,不过这仿佛并不是关心。

“原来不是范姑娘公司的员工啊……”周大强撑着笑容说道。

“对啊,对面跳广场舞的。”

“三千块啊!”

“是啊,怎么啦?”

“好啊,广场舞啊,三千块啊!”周大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

“恩,挺合适的!”

“嘶……真好,很好,老头子受伤了,狗啃枕头,孙子考零蛋,多好啊!”周大笑容更甚。

下一刻!

周大身体颤抖,眼泪模糊起来,嘶吼道:“你他妈就花三千块,请几个跳广场舞的,来坑老子三百万,你……”

范晓拿着合同又晃了晃,意思很明确。

周大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支撑在膝盖上。

“周先生,下午有空请到我司来指导指导,所有服装的设计以及其他事项,感谢周先生支持,再见!”范晓微笑着,提着皮包极有气质的离开。

周大一动不动,情绪有些失控。

沉默,是爆发前的宁静。

忽然抓起桌面上的茶杯,愤然朝着地面砸去。

就在这一刻,周二和周三方才走进办公室。

“滚!”

周大怒吼,现在周大根本不想看到这两个人,换句话说,周大就是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欠账二千七百万……

这个压力,对周大来说,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