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到中年时 性命都重要
送走了朱达升，林杰问李建祖还想不想再到那里喝两杯？李建祖说算了，快十点钟了，回家吧，太迟回家不怕晓茜叽歪吗？一听这两个字，林杰神色黯然，啥脾气都没了，呵呵，不仅什么豪言壮语没了，连思维也凝固起来，木了！呵呵，回家回家吧，李建祖点了一支烟给林杰，自己也点了一支，吸了两口，说：“好像什么事到了你面前都不算事了，你就晓茜搞不定，啥回事？”林杰回他说：“那是我的克星，不是冤家不聚头！”“谁叫你那么不小心把什么头发、什么口红带回家的！”“你这话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我到处沾花惹草似的？我根本就没那个意识，假如有，我还会不知道打扫战场再回去？真是的！”“唉！同学们都说你走错了一步棋，大家感到那种小家碧玉、温柔贤惠才适合你！”，林杰也叹了一口气说：“唉！结婚前挺好的，结完婚好像一切都变了，河东狮似的老婆！鬼知道怎么回事？我当初就想说让一让，过些日子，磨合磨合就会好起来，再说，现在孩子也那么大了，忍，自己也忍了快三十年了，有啥好闹的？我感觉很累，很疲倦！我要么得不停地做事，要么就喝醉，没事或没醉的状态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摧残！”“呵呵，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你居然活到现在！换个方式生活呢？也许一切都不一样！”，林杰当然知道李建祖说的换个方式指的是什么，但林杰从来就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不敢去想，极力回避这个问题，因为和晓茜结婚虽说是来自父亲个人的‘一厢情愿’，但毕竟是自己在婚前对人家下了手，他认为自己应当承担后果，不负责任你就不应该偷吃禁果，林杰这个年龄段的长辈教育出来的下一辈对婚姻是一个稳定、白头偕老、当担的态度，绝不可能是始乱终弃或仅仅只是生理的需要，林杰他们这一辈人做不出畜生的行为，只要不坚持离婚，都会维持存续，所以除了在熟悉情况的同学跟前，林杰会如实说俩个人的事，在其他人面前，林杰是不提俩个人关系半个字的。都过来半辈子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除了戴绿帽，还有什么包容不了的？所以林杰说：“唉，换什么换啊？你敢保证换一个就能称心如意吗？假如换一个后比现在还惨，你叫我怎么活？晓茜其它方面都好，就是爱设想我有外遇、在外面应酬都是在脂粉堆里，我问心无愧，没有就没有，管她那么多，懒得理！”，李建祖又说：“晓茜疑心很重，你一出门她就往那方面去想，习惯成自然，不好好打消她的疑心，以后还有得你消受的，你烧烧高香吧，但愿不要愈演愈烈！过两年更年期又来了，还不知能否平稳过渡！”，林杰深深叹了一口气：“唉，做个男人怎这么难？”“知道厉害了吧，就看你当年谈恋爱的时候怎么谈的喽，肯定有些事情没谈清楚，甚至没谈，一激动就冲动，然后又死要面子，胡扯到今天，可悲，说难听一点，简直就是害人害己，反省反省吧！”，李建祖很严肃的语气对林杰这样说，林杰没听过李建祖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过话，知道是为自己好，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于是他说：“要我怎么反省？对于工作我努力耕耘，对于家庭我不仅把赚到的钱几乎都交给她，而且是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全身心地投入，无非就是在应酬的时候有客户自己带着‘颜色’一起过来，用客户的说法是热闹热闹而已，我们在那种场合谁也不可能当众动手动脚，那还要我怎样啊？一说这事我就会愤怒，就要发狂！”，李建祖听完却冷冷地说：“谁说你们当众动手动脚啦？说的正是不当众的时候，你应酬时候回家都很晚，完全有‘作案’的时间，这就是晓茜起疑心的焦点。”林杰一听，楞了！就是，你小子一出去就那么晚才回家，坐着喝酒的时间和上班的八个小时差不多一样长，那么能坐？那么能喝？鬼才相信！日！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李建祖见林杰不吭气，又说：“傻眼了吧？还有更值得怀疑的呢！是不是每次喝完酒回家都是倒头便睡、没有性生活？”“你酒喝多了，还能硬得起来吗？”“我酒喝多了，我老婆不会怀疑我在外面用乱搞才回家呀！”靠！林杰差点当场喷血！
有啥地方可以练一练的？
还真是这样，喝多了酒，就是想干那事，也硬不起来，无论在家还是在外面！林杰在琢磨李建祖说的话，真是一语中的、一针见血，酒喝完后，不见它硬，也没那个想法，妈的，酒看来不是好东西，可是中国人无酒不成宴，对于林杰来说，很多新客户运输订单，都是头天晚上在酒桌上通过喝酒沟通协调，第二天成功签约的，与三十多岁正在打拼的男人谈业务用酒做媒是一条捷径，但毕竟自己差不多大人家快二十岁啊，这正应验了那句话：“年青时用命赚钱，年老时用钱保命！”草！累！活着干什么？
李建祖不失时机说：“酒以后适量吧！”“其实我也不爱喝那么多，我能控制酒量，可是，我清醒时，心里就很烦，想到两人的状态心里特烦躁，唉，可能我自己的更年期提早到了吧，有时想和她聊聊，她心情好时，听完不表态，更没下文；心情不好时，那脸黑得比非洲人还黑，我自讨没趣，所以，干脆拉倒！”“你俩得自己想办法整清楚，夫妻间别人说不清楚！”“但愿，谢谢指点！”
下车时，李建祖问林杰：“明晚，晓茜他们提出同学聚会你要不要去？”“屁，20多年前去了一次就不再想去了，怎么现在还邀约到你了？”“现在他们同学聚会，范围已经不局限在同学之间了，有沾边的能请到的都请了，去吗？”“坚决不！”“你不去我也不去，再见，路上小心！”
有人说了，谁不知道这些步入中年的男人的心思？家也成了，孩子也大了，房子有了，工作稳定了，好像也有一定的资金积累了，有了这“五了”，鬼才知道他们心里盘算些什么？工作累了要出去放松放松、朋友招呼了要出去联络联络、客户来了要出去应酬应酬、找人办事也要出去打点打点、父母兄弟姐妹有事没事要去看看，有了这“五出去”，时间和机会不是多多的？鬼才知道他们出去干了些啥？每次想到这些，林杰心里总是茫然，他说不出什么是好男人，什么是坏男人？法律和道德规范他都晓得，但是他就是回答不了一个问题：自己好还是坏？心里老感觉自己很累，过着‘非人’般的生活，几乎失去笑的功能了，更不要说有发自内心开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