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个孩子的面目

王彦辉抽着烟从居民房里走出来，小王和小陈这时候跑了过来紧张的问：王队，上面有没有两个孩子？

王彦辉吸了一口烟说：不是李三干的，不过你通知老高，李耗子的案子是张大虎做的，让他们可以手工了。

小陈点了点头，然后去一边打电话去了。

王彦辉走着，小王跟在身后，小王问：老大，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王彦辉皱着眉头说：回去先，这个案子还是要从两个孩子身上找突破口，我们仔细看看昨天的视频监控，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小徐和小朱则这时候跑了过来。

王彦辉看见他们问道：你们走访的情况怎么样?

小徐说：昨天确实有居民看到两个孩子来过田宁村，但是他们都没留意两个孩子去了哪里，时间跟监控里面的出现的时间吻合。

王彦辉说：接下来你们队城中村严密监视，两个孩子肯定是在这里失踪的，还有你们去联系下李辉煌，跟他说这边的情况。

大家根据王延辉的指示都各自忙碌去了。

刑警队办公室，王彦辉坐在位置上抽烟，时间已经到了下午16点30分，离银行下班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突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王彦辉看是李辉煌的电话就接了起来。

只听李辉煌那边焦急而又愤怒地说：王队，那个混蛋又砍了我儿子和外甥一根手指。

王彦辉一听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什么，你钱打过去了吗？

李辉煌说：我还没有呢，我正在银行办手续的时候就收到了一条彩信，里面是我儿子和外甥，已经没有了两根手指了。

王彦辉：他有说为什么吗？现在时间还没到为什么就伤害人质？

李辉煌说：他说他每次去银行都是四点半就关门下班了，所以要以他的时间为标准。

王彦辉捏紧了拳头说：好的，我知道了，你把绑匪发给你的照片发给我，我们马上寻找线索。

随后李辉煌就将绑匪发给他的照片发给了王彦辉。

王彦辉仔细看着照片，照片里两个小孩被人绑在一个漆黑的地方，看不见周围什么情况，一盏很亮的灯打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很清楚能看清是失踪的两个孩子，而他们的手部有特写，除了大拇指外，小拇指也不见了。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而李三的嫌疑已经排除，所以接下里警方的调查方向就转向了三个孩子的身上。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该下班的都下班了该放学的也都放学了，但是刑警队的人都还在各自忙碌着。

一家面馆里，很多人坐着吃面。

小朱和小徐坐在位置上吃面，两个人穿着便装。

边上的一桌人边吃面边聊天。

甲：你听说了没有，今天五中两个个小孩子被杀了。

乙：被杀了？不会吧，我听说是被绑架啊！只不过被砍了根手指。

甲：你看看，现在微博上一片叫骂声啊，手指都砍了，那人肯定死了，这还用说嘛，绑匪肯定撕票啊。真是禽兽啊，小孩子都不放过，实在是变态啊。

乙说：今天还发生一件事，你没听说啊？

甲：什么事啊？

乙：李三被人用喷子给喷了，听说已经被警察抓了。

甲：你说的是李光头？

乙：除了他还有谁啊，这下好了，终于有几天安生日子过了。

甲：不见得哦，以前有李光头，那些小混混都不敢惹事，现在李光头进去了，我想又要乱了。

小朱听这两个人的话，边吃面边说：哎，你说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是不是好事啊？

小徐：管他呢，咱们赶快，吃完干活！

两个人低头吃面。

一栋居民楼内，小朱和小徐敲着房门，房门打开，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开了门，看着外面。

两个人亮出了警官证，小朱说：你好，我们是市刑警队的，请问这是于小鱼家吗？

女人点点头说：是的。

小朱说：你好，我们想找您女儿了解点情况，不知道方不方便。

女人笑着说：我不是她妈妈，我是她舅妈，你们是为了今天他们班里的两个男同学的事情来的吧，请进来吧。

小朱和小徐笑着走了进去。

小朱和小徐进门后换了鞋，舅妈请他们坐在沙发上，给他们倒上了水，然后说：小鱼在房间做作业，我去叫她。

说完转身去叫于小鱼。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四周。电视机旁放着一本日历，日历的三月十二号上被画了红圈，看来是个特殊的日子。

过了一会舅妈带着于小鱼从房间出来。于小鱼看到小朱，笑了笑。

小朱和小徐站起来，小朱说：你好于小鱼，我们见过面的，这是我同时徐警官。

徐菲菲笑着说：如果你不介意呢，可以叫我徐姐姐。

于小鱼笑着说：徐姐姐好。

四个人坐了下来。

小朱笑着说：小鱼，我们来的意图你肯定了解，还是关于你们班两个同学的事情。

小朱说完，于小鱼还没开口，她舅妈就说话了：警察同志，你说的是那两个个失踪然后手被砍的男学生吧，这两个就是该，平时坏事没少干，这下终于被人教训了。

小朱和小徐对视一眼，小朱笑着说：那个，小鱼舅妈，我门了解到的情况好像跟您说的不太一样啊，同学们都说李智睿、张成浩平时表现都很好啊！

小鱼舅妈提高了声音说：谁在那里瞎说，这两个个兔崽子表现好？你们去问问班里学生的家长，有几个没被他们两个个欺负过的，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随便欺负同学，真不知道这些爸妈是怎么教孩子的。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家小鱼，这两个个小兔崽子看我们小鱼长得水灵，小小年纪居然就想耍流氓，要不是她舅舅我们家小鱼就被欺负了。

小徐问：对了，我们了解到小鱼舅舅好像是五中的保安吧！

舅妈说：是啊，我老公是五中的保安，就因为今天这事，现在还在学校还没回来呢！

两个人看了看，然后徐菲菲问于小鱼：小鱼，你能跟姐姐说说他们平时的表现吗？

于小鱼扎着马尾辫，一双眼睛很大很漂亮，她看着两个人说：他们两个人平时可坏了，经常欺负班里的同学，我是班长所以会经常说他们，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理我，甚至！

于小鱼停了下来，小徐问：甚至什么？他们伤害过你吗？

于小鱼摇摇头说：不是，而是他们甚至动手打过毛老师！

小朱：毛老师？哪个毛老师？

于小鱼说：是我们的英语老师，有次上英语课，他们三个人坐在后面玩，毛老师说了他们几句，谁知道李智睿就对毛老师出手了，打了毛老师，后来毛老师就不教我们了。

小朱和小徐皱着么头，小朱又问：为什么你们在学校的时候不告诉我们这些事情！

于小鱼说：徐老师说让我们不要乱说话，要说他们平时都表现的很正常，所以我们不敢乱说，不然的话我们肯定会被学校开除的。

小朱忍不住说了句：可恶，这是什么老师，居然敢教唆学生妨碍司法公正。

小徐看着于小鱼问：小鱼，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两个人最过分的干过什么事啊？

于小鱼看了看舅妈，身子往后缩了缩，舅妈看了看她然后说：小鱼别怕，跟警察姐姐说。

于小鱼战战兢兢地说：他们两个人还害死过人！

三个人一听都沉默了，舅妈也不敢置信的看着于小鱼。

小朱最早反应过来，连忙问怎么回事？

于小鱼说：去年我们刚上初中，应该是期中考试过后，我们隔壁班的一个女同学在学校跳楼自杀了。他们都说那个同学是他们两个人害死的。

小徐问：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小鱼说：我也是听别的同学说的，听说他们三个人在学校外面认识了一些人，那些人都很坏的，经常欺负我们学校的同学，而那个女同学就是在校外遇到了他们，然后就被他们欺负了，听说是李智睿他们骗了那个同学所以她才会被欺负的，后来回到学校后，她就从学校楼顶跳下去了。

小朱和小徐听了之后都皱着眉头不说话。

小徐问：小鱼，你说的这事是不是真的？为什么我们都没听到过啊？

小鱼说：校长和徐老师还有教导主任说不能让我们说出去，谁说出去就会被开除的。所以大家都不敢说。

舅妈这时候说：这学校的老师和校长真是过分，说什么这事情说出去会影响孩子们上课，于是这件事情很快就没人知道了。我们家长群里还有老师发的通知呢！

小徐问：那女生的家长没有来闹过吗？

舅妈说：怎么没有啊，人家女儿死了怎么会不闹啊，有一次我去接小鱼放学，就碰到那女生的爸爸在学校拉着横幅，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没闹了，可能是学校跟他协商过了吧。这学校真是不省心！

小徐和小朱对视一眼，小朱说：好的，谢谢你小鱼，你放心今天你说的话我们不会说出去的。那我们就先走了，有需要的话希望你能再配合我们。

于小鱼点了点头。

两个人站了起来，舅妈送他们出门。

小鱼看着他们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徐和小朱快步在路上走着。

小朱义愤填膺地说：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啊！

小徐冷笑了一下说：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孩子就有什么样的父母，看来这两个孩子的家长很有问题，我们先回队里。

王彦辉看着资料，身边坐着小朱和小徐。

王队看完资料说：看来这学校猫腻很多啊！明天找他们班主任徐老师来问下，让她一定要说实话。

第二天上午，刑警队内。小徐和小朱坐在询问台，对面坐着徐老师，徐老师有点紧张。

小徐说：徐老师，您别紧张，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跟您详细了解下你们班两个个学生的真实情况。

徐老师说：他们两个人的情况昨天你们不是都了解了嘛，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朱笑笑说：徐老师，昨天在学校我们是了解了一些情况，但是事后我们又了解了一些情况，好像跟您和您的学生说的有点出入啊，还希望您跟我们说实话。

徐老师面带微笑，眼神有点闪躲说：这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啊，怎么可能骗你们呢！

小朱变了脸，一脸严肃地说：徐老师，你知不知道教唆他人误导我们警方是属于妨碍司法公正，是犯法的事情，这是刑事责任。

徐老师一听，马上慌张起来说：没有没有，不是我，是吴校长，都是吴校长让我这么做的。

小徐平静地说：徐老师，我们知道你是个好老师，所以我们才单独找您了解情况，所以您了解什么还请您跟我们老实说。

徐老师低着头，搓了搓手说：不知道你们都了解了那些情况？

于是，小朱把从于小鱼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但是没有透露是于小鱼说的。

徐老师听叹了一口气说：哎，我们班这两个个孩子我也真是无奈啊，他们的情况我想你们也都了解了，说实话，我当老师也有些年头了，但是像这么坏的孩子我也真是少见啊。他们仗着家里有钱，平时欺负同学也就算了，但是居然还害死了李晓慧，那件事我到现在还心里过意不去，我当时第一时间就想报警处理的，但是吴校长说学校需要稳定，学生需要稳定，于是就把事情压了下来。本来我以为这两个个孩子会吸取教训从此不再惹事生非，但是没想到他们本性难改，直到这次出事。

小朱说：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吴校长压下来的？他一个校长在学校里有些能量我能理解，但是在社会上他也有这么大能量？

徐老师说：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李智睿的爸爸，李辉煌。听说他在社会上很有些手段，那个女学生的家长时候经常来学校闹事，听说就是他用了些手段压下来的。具体是用钱还是用别的手段我也不是很清楚。

小朱和小徐对视一眼，然后小徐说：那打老师那事后来怎么解决的？

徐老师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说：哎，说到毛老师，我就真的是内疚啊，毛老师是我们学校刚来的，平时很开朗乐观，但是因为这两个个孩子，现在整天都是郁郁寡欢，我看着是真心疼啊！

小朱疑问：据我们了解，他们只是打了老师？这老师伤的好像不是很重啊？

徐老师这时候眼泪在眼眶的打转说：如果只是简单的皮外伤那到真是没什么，关键是那时候毛老师已经怀孕了，不过她自己也不知道，事后才知道，但是那时候孩子已经没了。我也是个当妈的，孩子没了那滋味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两个人一听都是眉头紧皱。

小朱电话响了起来，小朱接通电话，嗯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小徐问：出什么事了？

小朱说：咱们送徐老师回学校把，学校又发现了三个男生的手指。

五中的操场上，一个角落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刘所长带着人在警戒线外维持秩序，教学楼护栏边上都站满了看热闹的学生。

王队和小朱、小徐还有几个警员走了过来。

王队看到刘所长问：怎么回事？

刘所长说：今天上完早操课发现的，就在这角落里，一个袋子装起来的，两根小拇指，还有一张字条。

王队对身后的人说：小朱，小徐，你们带人去询问下具体情况。

小朱和小王带人去询问具体情况，王队走过去看那在角落的断指。

断指用一个密封朔料袋装了起来，这次不是分开装，而是装在一个袋子里。

王队戴着手套，拿起断指看了看，皱着眉头。

手指已经没有血迹，而那张纸条上写着：不是最后一根。

学校的其他地方，穿着警服的刑警队员在跟学校师生了解情况，做着记录。

这时候英语老师毛娟坐在办公室内，她对面座着小徐和另外一个警员，另外一个警员做着记录。

小徐说：毛老师，找您问话我想你也知道是为什么，关于三班那两个学生的事情我们想跟您了解点情况。

毛娟戴着眼镜，扎着马尾辫，她推了推眼镜轻声地说：好的，你们问吧！

小徐说：请问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毛娟说：我在家里。

小徐：有谁能证明吗？

毛娟：我公公婆婆还有我老公跟我在一起。

小徐笑笑说：您什么时候结婚的啊。

毛娟：今年年初结婚的。

小徐笑了笑然后说：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人能证明吗？

毛娟说：我没有绑架他们，更没有伤害他们。

小徐楞了一下说：现在这个案子闹的很大，有些问题我还是要跟您了解下。

毛娟说：我们晚上在家里一起看电视很早就睡了。说完拿出手机递到小徐面前。

小徐拿过手机，手机上是远程监控的图像，时间是案发当天的晚上。

毛娟说：这是我家的监控，你要是不觉得麻烦的话，你可以看一下，我们睡了之后第二天才起床的，没有出去过。

小徐笑了笑说：好的，那手机我可能要拿回去一段时间，您看您是不是要先把卡拿出来？

毛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