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方！你说我是不是恋爱了
六月炎夏，高温似火。
联邦，东海城，万商街。
“我说老方，这发传单的活真不是人干的，不明白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黑小胖皮肤烤的通红，顶着两个高原红，用衣服擦一下脸上的汗水，对旁边的男孩抱怨一句。
“一个小时就受不了了？”
方言早已习惯这种温度。
“不是受不了，是真热，这天有四十度，我怕中暑。”
“你可真是‘狒狒’，平时东海灵师学院训练不也这么热吗？”
方言看到有路人过来，赶忙上前递给一张宣传单。
“那能一样吗，咱们那是灵师体能爆发训练，老师说是保命时候用的，谁和自己小命过不去。”黑小胖抖一下手里的宣传单，“你这兼职发传单就是浪费时间，一个小时10灵元，一天下来工作十小时100灵元，也不知道你图个啥子？”
“谁能跟你拆二代比，新华街道整条街的门市房，每天收一家房租，三月不重样，数钱数到手抽筋。”
方言指着自己，抱怨道：“我是平民，父母又不再身边，只能自己赚钱养自己。”
“哎我擦，老方，你要B脸吗？跟我哭穷。”
“你住着史前一座古宅，从上个纪元流传至今，最少有大几千年的历史，并且保存的非常完整，这种破灭大劫前的建筑，根本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全联邦估计都不超过十座，你家占一座，你还不满足，要啥自行车。”
“你信不信，我出去嗷唠一嗓子说你要卖房，东海首富苏大强马上去你家跪地给你磕三头，喊你亲爹。”黑小胖凑上前去，嘿嘿一笑，道：“老方，要不咱俩换换，我把两条商业街和东城金海湾的别墅给你，至于钱，你随便说个数，或者我给磕三叫爹也行。”
“滚蛋。”
方言深深看他一眼，道：“你以为谁都能住我家老宅吗，你今晚竖着走进去，明天保证你横着出来。”
“让你说的真邪乎，你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咋你家还能有魔灵不成？”黑小胖撇撇嘴，略有不服。
“你觉得传承几千年的古宅能干净吗？”方言突然反问道。
黑小胖见他认真冷漠的眼神，身体一哆嗦，炎炎烈日，他仿佛感觉背后发凉，“我擦，老方，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看你吓那b样。”方言突然大笑，冲散刚刚阴冷的氛围，道：“小鸡，你可真是废中废，魔灵有什么好怕的。”
“大破灭以后，蓝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上个纪元的禁忌传说，随着人类灵师变强，很多诡秘也慢慢浮出水面，魔灵的面纱也正在慢慢揭晓，你身为七品凡灵师，有什么好怕的。”方言鄙夷的说道。
“七品凡灵师算个毛啊，也就在普通人面前装装逼，在魔灵眼里那就是渣渣，我听老师说最少也要天灵师才能与最低级的魔灵相抗衡。”
“一个境界分九品，凡灵师到天灵师中间还有个玄灵师，老子足足相差两大境界，那可是足足十二个小境界。”
“你说我怕不怕？”
黑小胖完全不觉得怕魔灵是个丢脸的事情。
从他懂事就听长辈给他讲魔灵的故事。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胡诌八扯，谁告诉你的这些。”方言翻翻白眼，很是无语。
“学校的老师。”
“自灵气复苏到现在，早已过了混乱不堪的历史，现在是太平时代，妖魔鬼怪很少敢在城区逗留，老师又没见过魔灵，他怎么知道？”
“……”
黑小胖吧嗒一下嘴，道：“可能是陈老师出城的时候遇见过也说不定。”
“老陈吗？”
方言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奇光，喃喃道：“难道是人魔情未了？”
“你嘀咕什么呢？”
“我说哪有那么多魔灵让你碰到，联邦帝国进入和平年代两千多年，大家现在上道元课，更多的是为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防范未然，对付外界其他诡秘的东西，关于魔灵的故事，只存在老一辈讲的故事，课堂上老师的讲解的层面，根本就不曾见过真正魔灵。”
“而且，魔灵也没有那么强。”
“感觉你好像很了解魔灵。”黑小胖突然问道。
“了解什么？”
方言放在宣传单的手指轻微动一下，面无表情道：“我家古宅里有一些书，其中就有关于魔灵的介绍。”
“我只是了解皮毛，根据我的推理判断，肯定没有老陈说的那么邪乎，你想啊，要是最弱的魔灵堪比天灵师，那这个世界不是早被魔灵占领，还有人类啥事？”
“你说的有道理，估计是老陈瞎扯的。”黑小胖想想点头，挎住方言脖子，贱兮兮道：“走，这么热的天我请你喝杯冷饮，我知道前面有一家CC冷饮，特别好喝。”
“要脸吗，你明明是想追人家店员小姑娘，还每次美其名曰的说请我喝冷饮，上次老子喝了八小时冷饮，尿尿都是珍珠味的连珠炮。”方言摇摇头，“这次打死不去。”
“帮兄弟个忙……”黑小胖笑嘻嘻的求道。
“我帮你？谁帮我？”
“每次我去店员小姑娘不停对我抛媚眼，老子为了你还要装高尚，搞情操，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一个妙龄少女等待我的安慰，而我却只能无动于衷，你不明白我心里的痛。”
“100块。”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1000块。”
“你这套路不对啊，不过心好像没那么痛了。”
“2000块。”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为兄弟两肋插刀。”
“那走吧！”
“不过还是得发完传单，这是原则性问题。”
“……”
入夜七点五十九分。
方言不停得看表。
“十、九……五、四、三、二、一。”
方言快速收起手里剩余得宣传单，率先向前走去，还不忘记提醒道：“到点了，赶紧走啊！还墨迹啥呢？”
“……”
“要不要这么现实。”
黑小胖很无语，感觉这货在金钱面前毫无原则。
“这不是现实，这叫有限的时间合理分配。”方言很自然道：“蚂蚁付，还是微支付。”
“我们是兄弟，能打折吗？”
“亲兄弟明算账，赶紧的，别墨迹。”
两人一边走一边扯淡。
很快来到黑小胖朝思暮想的冷饮店。
两人进去的瞬间，方言脚下突然一顿，他手背上浮现出一个黑色的船型图案。
【恭喜宿主偶遇魔灵，魔气激活摆渡人印记。】
【主线任务：获取幽冥之匙。】
【任务介绍：忘川的水，九幽的灵，一切从它开始，又从它结束。】
【完成条件：击杀魔灵（0/1）】
【限时10分钟。】
方言一愣。
系统？
金手指？
他对这东西并不陌生，小说中有很多。
看着倒计时10分钟的红色大字。
他略有发愣。
这特喵是催命十分钟吗？
“哎呦，老方，你突然停下来干嘛？”
黑小胖撞到方言身上，鼻子酸疼，眼泪汪汪，抱怨一句，抬头看向冷饮店里面。
吧台后面。
五个穿着橘黄色T恤的女孩，其中一个女子甜美可爱，正是黑小胖相中的人。
此时女孩正对着两人微笑。
“老方，我每次看见她都会不自觉的心跳加速，你说我是不是恋爱了。”黑小胖傻呵呵的说道。
面前的女孩在方言眼底完全不同，她脸色苍白干涩，半边脸略显干裂，嘴唇和瞳孔略显淡白色，和人类疾病白内障差不多，一缕魔气流入面前的奶茶杯里。
她正呲牙对着方言笑。
“白瞳魔灵？”
方言对于魔灵略有了解，知道这是魔灵中最低级的存在。
“是啊！恋爱了……还是人魔恋……”
方言后面一句在心里加上。